就在我與八妙兒談論所謂的資金問題時,我又一回被瑞木鈞家的產業規模所驚愕到了。
窮盡我一生的想象,恐怕我也很難想象出一條花船魚舸上,一年消費的魚竟然值七千萬之巨。
恐怕就算是頓頓給客人上銀魚金鱗,也不到這個數字的吧?
對此,我露出了一臉不敢想象的表情。
看着我的不可置信,八妙兒便告訴我說,這並不算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因爲現在的環境污染太嚴重,所以各種野生魚類全部水漲船高,十幾年前幾分錢一斤的野生魚類,現在往往需要幾千塊才能買到,而且有許多稀罕的魚類甚至已經有價無市,偶爾有沿海沿岸村民抓住,便往往以拍賣的方式競標才成。
對此,陳八妙和我舉例子說,上個月舟山有一戶人家意外抓得了一尾兩百多公斤的“一級大紅斑”,爲了拿下這條魚,笑漁舸的代表和全國十六個飯店的客商同時競標,最後三輪競標下來,笑漁舸才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險勝拿魚。
說完這些,陳八妙搖了搖頭道:“除了魚貴之外還有我姐姐的原因,她把店弄的太高端了,我們又沒有分號,所以成本太高,隱藏風險大,這資金鍊一斷,好多隱藏的問題就都顯示出來了。”
說完這些,陳八妙一臉的惆悵。
看着她的樣子,我一陣心疼,便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
聽着我的寬慰,陳八妙又續而道:“其實有沒有資金都無所謂,最最重要的是……”
敘述至此,陳八妙突然轉惆道:“這些問題,我想我姐姐都是能解決的,但是到了現在,我姐姐一病不起,只剩下我一個人扛家,我,我……”
連說了三個“我”字之後,陳八妙才面有愧色的搖頭道:“我比我姐姐差遠了,我感覺我撐不起這個家,面對那些管理上的問題,我除了求人拉關係,束手無策……”
說完這些,我纔有點明白了陳八妙的想法與擔憂。
原來,相對於資金上的缺損,他沒有信心纔是最主要的事實。
看着陳八妙憂愁的樣子,我知道自己應該給她打打氣。
微微笑了笑後,我告訴陳八妙道:“才幾千萬而已,你彆着急!這人是活的,好好,想想,總有辦法的!”
“可是……”陳八妙氣餒道:“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我真……沒轍了!”
聽着她的話,我指指自己道:“你沒轍了不是還有我呢麼?我和你一起想,你怕啥?”
“你?”陳八妙擡頭,眼神中劃過一絲期待的火花,而後迫不及待的問我道:“你有辦法呢?”
看着陳八妙的期待,我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吧!我可是敢和妖精斗的男人,不是嚇大的。”
不要臉的自誇了一句之後,我靜下心,很現實的問道:“妙,這三千萬,最快多久就要交割?”
聽着我問,陳八妙立刻道:“下下個月中旬,還有三十二天。”
“三十二天……”我沉吟,而後又問她道:“那些需要用多久?”
對問,陳八妙回答道:“少說半年。”
聽了陳八妙的話,我一拍大腿,而後開口道:“這就好辦了,你聽我的,這錢,我有辦法在三十二天之內幫你搞定,你還不用利息,而且你想用多久就能用多久。”
說話間,我內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首先,我告訴陳八妙說,雖然現在他們家的資金困難,但這不是經營造成的,所以笑漁舸這一塊金字招牌還能用,如果用這塊金字招牌申請個小額貸款,應該能迅速從銀行借到一些資金。
“我想過這個!”陳八妙有些失落道:“但畢竟我們飯店的規模在那裡,銀行只能借到五百萬,就算是我找人,也只能無擔保借一千五……”
“不用那麼多,一百萬就夠!”我笑着繼續道:“八妙!你拿一百萬,馬上去咱們市區最好的珠寶店,買一顆最好的紅寶石,或者別的什麼豔麗名貴的寶石。”
“買寶石?幹嘛?”陳八妙不解。
看着她的不解,我得意的告訴她道:“咱們玩一把大的!來一個‘湯包行酒令’怎麼樣?”
“湯包行酒令?”陳八妙忽然開眼,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
所謂湯包行酒令,是五臟廟裡一種鬥心譜找樂子的遊戲,過去是指把一枚銅錢或者別的什麼貴重些的東西,放在包子裡蒸煮,然後拿出來,讓人們尋找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人不能吃包子,不過可以憑藉觀察包子的表皮,火候,來判斷銅錢在什麼包子裡,而後在如下賭注的一般各自說定,離手。
最後,在一位公證人主持下,當着所有人劈開包子,以證明誰猜測的對,誰猜測的錯。
這個心譜,斗的是眼裡,靠的是心裡,因爲過去答對的人往往能得到一杯酒作爲獎賞,所以又叫做“湯包行酒令。”
而我,便是想利用這個行酒令的形制,爲笑漁舸搞一個大型的活動,讓那些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蔘與進來,進而狠狠地賺他一筆。
當然,既然達官顯貴來,就不能在包子裡放銅錢,而是別的一些更加貴重的東西,他們纔會上鉤。
有了這個想法,我又進一步告訴陳八妙這各種的細節道:“妙!你搞到一塊上好的寶石之後,立刻開個新聞發佈會,就說笑漁舸百年店慶,爲了感謝新老客戶,特地要舉辦一個幾千人參加的‘海天漁宴’!”
除此之外,她還要一定說,在這個宴席上,她會把一顆價值百萬的超級寶石當作‘紀念獎’送人。
當然,這塊寶石的贈送是隨機的,它就藏在宴席間的某一道菜裡,那位客人吃到菜,那麼菜品中的寶石就歸誰。
微笑中,我洋洋得意道:“百年老店店慶,還有百萬寶石奉送,然後你再加一些周邊的獎勵和宣傳,這不就能引起轟動,進而掙錢了麼?”
聽着我的話,陳八妙一臉的欣喜,但同時她又撓頭擔憂道:“可是……三千萬,只靠一次宴席,也不太可能一次搞定吧?”
對於陳八妙的擔憂,我搖了搖手道:“你放心,我有辦法的很!”
說話間,我又爲這一次的所謂斂財……呃不,派對活動,進行了進一步的,更加瘋狂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