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雪暴龍
楊俊設計殺死左丘厄,一戰之後,不僅破除體內的封印,而且直接突破玉鼎鬥士。
從金鼎鬥士到玉鼎鬥士,這短短半年的時間裡,楊俊足足攀升了一個鼎位,這等恐怖的修煉速度,放眼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感受着體內極爲充盈的能量波動,手臂輕輕揮動之間,隱隱有音爆聲音傳出來。
雖然楊俊此前的金鼎鬥士已經修煉至巔峰境界,離着玉鼎鬥士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兩者之間存在的差距可是相當巨大的。
按照常理來推算,一個一星級的玉鼎鬥士可以擊殺三名巔峰級的金鼎鬥士,足以見到這其中的差距有多麼大。
楊俊想着親自嘗試一下這威力究竟比以前大了多少,手在乾坤金剛鐲上一晃,寒光一閃,一把冰龍劍已經憑空出現在手中。
唰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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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速度快如閃電,一連刺出十幾劍,每一劍的在空氣當中都會留下淺淺的痕跡,如果仔細看的話,還以爲是一條條閃着寒氣的細線。
楊俊前世乃是截拳道宗師,而截拳道又是充分吸收了前世頂尖武學的精華,所以楊俊對於各家門派的劍術都有一定的瞭解,稱之爲武學大家並不爲過。
隨手就使出了前世的一套劍術出來,大開大合,當中暗含王者霸氣,如同江河山川一樣,滔滔不絕,更像是在演繹一副壯麗的畫卷一樣,此時的楊俊,似乎跟周圍的山脈形成了一體。
山脈及楊俊,楊俊及山脈!
不分彼此。
整個人完全地融入到外部環境當中,這是習武之人的所追求的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天人合一。
雖然楊俊現在本身的修爲來講,離着這一世的強者,還欠缺很多,但是思想意識上,已經具備了成爲強者的前提條件,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時間。
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勢力,相信也不會受制於左丘厄,這兩天的時間,等於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楊俊邊想,腳底移動的速度就越快,所過之處,身後帶起大片的飆風,夾雜着落葉飛雪,遠看去就像是一條滾地龍一樣,在山谷當中急速地穿梭,周圍的樹木盡數被毀壞,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那樣子就像是被牛拉犁耕過一樣。
這一套劍法的名字叫做天龍七部,是前世一位武學大宗師,根據一部著名的武俠典著領悟出來的。
整套劍法,招式霸道,路數剛猛,走的完全是陽剛的道路。
雖然現在楊俊是玄陰脈,無法將這套劍法當中的核心精髓施展出來,但是威力也是相當驚人了。
就在楊俊練的興起的時候,耳根一動,身形飛躍而起,迅速躲到了一處巨石的後面。
與此同時,一陣轟隆轟隆的巨響聲傳了過來,然後大地開始發出輕微地顫動。
楊俊感到一股極爲兇悍的氣息,從遠處傳了過來,自從出道以來,楊俊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強烈霸道的氣息,一股危險感覺悄悄地爬上自己的心頭。
不用說,這肯定是剛纔跟左丘厄的激烈打鬥,將強者吸引了過來。
楊俊心中暗驚,難以想象,在這崇山峻嶺當中會隱藏着何種變態的高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冰龍劍,目光死死盯住前方,氣息完全內斂。
動靜越來越大,轟隆隆的如同打了一個個的悶雷,震得楊俊耳膜生疼,就連山尖上一些碎石,都嘩嘩地被震落下來,一股極爲危險地氣息,令楊俊身上的每條肌肉都緊緊地繃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自己的視線忽然間變暗下來,一個巨大的影子倒影在山谷當中,同時一股飆風捲着沙石肆虐而來,抽在人臉上生痛,四周一片飛沙走石。
吼~~~~~
一聲幾乎要撕破天地的血獸吼叫聲,傳了出來,強烈的聲波震動,在山體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裂痕。
這是什麼血獸!?
楊俊萬分驚駭。
從這血獸的咆哮聲來判斷,最起碼有着一萬年以上的修爲,相當於一名鬥魂高手。
洪的修爲雖然也有萬年以上,但是因爲他化成人形,導致自身的勢力暴跌,成爲一名聖鼎鬥士,可見這其中要付出多麼重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大片陰影在山體上閃過,然後一個龐然大物,從山後閃了出來。
這龐然大物,身高將近餘米,體長三四十米,渾身雪白色,四條大腿,足有水缸那麼粗,鋒利的爪子呈現倒鉤狀,頭生兩角,兩排獠牙就像是一把把巨大的鋒利彎刀一樣,此獸面部張得像是麒麟,但是又比麒麟兇悍許多,長長的尾巴,就像是屁股上插着一棵大樹一樣,在太陽光下閃着陣陣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楊俊情不自禁地微眯起眼睛來,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跟這樣的一頭血獸搏鬥,無疑是以卵擊石。
血獸雖然體態龐大,但是奔跑起來速度極快,每一次落腳,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震動的大地亂顫,不知道的還以爲要鬧大地震!
百米的距離,對方似乎只是奔跑了兩三步,就到了楊俊面前。
感受着十米開外傳來的那恐怖威壓,楊俊感到胸前就像是壓着一座大山一樣,喘不過起來。
氣場!
這就是氣場的震懾力。
躲在大石頭後面的楊俊驚駭不已,同時,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在此等強者面前,竟然是如此地弱小,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內心當中升了起來。
橫豎都是一個死,但是怎麼着,也在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
楊俊想到這裡就欲仗劍衝出去,但是就在身形剛剛移動的時候,那龐然大物,猛地邁動四蹄,就像是一艘巨大的飛碟一樣,轟地一聲,從楊俊藏身的巨石上跨了過去,帶起來的飆風,吹動着楊俊的衣服死死地貼在身上,產生的龐大氣流,帶動着周圍地上的石頭胡亂飛舞。
就在楊俊感到心生疑惑地時候,突然又感到兩股極爲強橫的氣息由遠至近,迅速朝這邊趕來。
而且其中一股還是楊俊極爲熟悉的,楊俊眉頭輕皺,疑惑地盯着遠處,同時深深地隱藏在一對灌木叢後面,通過樹木之間的縫隙,來監視外面的動靜。
那雪白的巨型血獸,對着強橫氣息來臨的地方,仰天就是一通咆哮,震得方圓百里之內的所有血獸,夾着尾巴四散逃竄。
楊俊被震得一陣氣血翻涌,喉頭一腥,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當下深吸一口氣,玄氣提升,才勉強將躁動的氣血給壓制下來。
透過灌木叢之間的縫隙,楊俊看到,遠處一白一金兩道光華,正在不斷地碰撞當中朝這邊趕過來,如同流星趕月一般,再一次眨眼的時候,兩團光華,已經在巨獸身前二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當中。
嘭嘭嘭
兩團光華劇烈地碰撞在一起,一道鋒利的漣漪波動,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鋼刀一樣,嗤地一聲,將旁邊的一座山尖給平平削了去,餘波又源源不斷地朝着四周擴散開去,就像是收割麥子一樣,將旁邊的一些大樹給攔腰斬斷,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而看那巨獸半步未退,仍舊像是一座小型的山嶽一樣,佇立在那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團光華碰撞過後,金光還有白光,各自站立在一座山尖上,遙遙相對。
楊俊放眼望去,大吃一驚。
那白光毋庸置疑正是左丘陵水,但是金光卻是師傅。
怪不得剛纔自己感覺這氣息是如此地熟悉,自己只是奇怪,師傅的氣息何時變得如此強悍了。
從剛纔的碰撞當中,楊俊能夠感覺出來,師傅的氣息足足比以前提高了三倍。
師傅體內不是有封印麼?難道是封印解除了?
這個時候,地魔獸憤怒的聲音在山谷當中來回激盪。
“左丘陵水,你的手下擄走了我徒弟,今天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楊俊從來沒有見過師傅如此憤怒過,顯然自己被左丘厄擄走,人們都會認爲自己凶多吉少,甚至已經遭了毒手。
也難怪,一名至尊鬥士挾持一名金鼎鬥士,其結果肯定是不容樂觀。
左丘陵水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浮動的氣息給壓抑下去,連聲冷笑。
“你那徒弟,據說是修煉天賦很高,從來都是目中無人,難道他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更爲可氣的是,居然殺了左丘單丁,此舉豈不是比尋死路,恐怕他先在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吧!”
天空當中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針鋒相對,讓一旁的巨型血獸心中極爲鬱悶,嗷地咆哮一聲。
“你們兩個既然要打架,就滾一邊去,不要在這劍山當中打鬥,擾了本座的美夢,你們吃罪的起麼,還不快滾!”
巨型血獸對着天空之上的兩人吼叫道。
兩大絕頂高手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訓斥過!
不僅楊俊感到一陣愕然,就連空中的左丘陵水還有地魔獸都是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兩人剛纔只顧着憨鬥,居然沒有察覺出下方這頭龐然大物。
不過,這也很正常絕頂高手之間的爭鬥,都是聚精會神,注意力高度集中,不被外界任何事物所幹擾!
一旦有絲毫的分神,往往就會露出破綻,等待自己的就是滅頂之災。
“天殘雪暴龍!”
地魔獸率先脫口而出,從這凝重的口吻就知道對方是多麼地兇悍。
左丘陵水身軀也是微微一震,目光當中升起一絲忌憚,顯然也是聽說過這天殘雪暴龍的名頭。
地魔獸看着滿臉怒意的天殘雪暴龍,思略片刻,開口道:“既然左丘先生已經找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就不要再纏着我了,老夫告辭!”
地魔獸衝着天殘雪暴龍拱了拱手,身軀一彈,一片金光閃過,人已經到了白米開外。
地魔獸人是走了,可是給卻將球踢給了左丘陵水。
“地魔獸,我草****!”
氣得左丘陵水指着地魔獸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
天殘雪暴龍仰頭看着左丘陵水,森白色的眸子當中,閃出兩道戲謔地神色。
“怎麼!你想找本座比試?也正好本座十幾年未活動一下身骨,今天就拿你來練練!”
拿一名鬥魂高手來練手,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隱藏在白米開外的楊俊暗自咋舌不已,這天殘雪暴龍的修爲到底有多高深?
“這天殘雪暴龍誕生於鴻蒙初開之際,千百年來已經在人間絕跡,不想今日又在此出現,真是令人想不通?”
就在楊俊心生疑惑的時候,一道玄氣壓縮而成的聲音傳進楊俊耳朵當中。
楊俊心中一驚,回頭一看,居然是師傅,原來師傅沒走,轉了一圈兒又回來了,自己的氣息就算是在收斂,但是同樣是修煉玄武遁甲,地魔獸自然能憑藉着敏銳地察覺力,發覺徒弟就在四周。
“師傅,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的勢力暴漲了不少啊!但是似乎不太穩定。”
以楊俊敏銳地神識,自然是察覺到了師傅玄氣波動的異常。
“當年你師祖在封印我玄氣的時候,曾經傳給我秘法,只要在生命遇見危險地時候,就能開啓封印玄氣那四分之一的能量,但是隻能持續三天,三天過後,勢必會因爲玄氣的過度消耗,而陷入昏迷狀態。”
“那對師傅的修爲沒有影響麼?”
楊俊知道都是因爲自己師傅才這麼做的,如果師傅真因爲此舉而受到傷害的話,那他整顆心會愧疚不安。
似乎是覺察到了徒弟的擔心,地魔獸抿嘴一笑,“沒事的,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對身體並沒有傷害!”
楊俊聽了此話之後,一個懸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就在師徒二人,用玄氣交流的功夫,只聽對面,天殘雪暴龍跟左丘陵水也對上眼了。
左丘陵水道:“這只是一個誤會,我並不是來找你決鬥的。”
聽這口氣,左丘陵水也不想跟對方起衝突,畢竟跟一頭勢力深不可測的鴻蒙異獸對決,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更重要的還會中地魔獸的奸計。
沒想到天殘雪暴龍並不吃這一套,碩大的腦袋,微微晃了晃,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們人類就是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聽剛纔那人意思,你是一名武癡,在不斷地找高手挑戰,但是現在我要跟你打,你又在這裡推三阻四了,這不是瞎扯淡麼!”
楊俊聽了之後心中一陣汗顏,沒想到這血獸表面看上去如此地兇悍,誰知心性卻是淳樸到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楊俊暗暗地朝着地魔獸伸出大拇指。
地魔獸也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膀,一副事不關我的表情。
這個時候,左丘陵水已經被這天殘雪暴龍給氣得夠嗆,心想自己這剛剛出關,怎麼就遇見這麼個傻逼,當即沉聲道:“我沒這麼多的時間跟你在這裡磨嘰。”
說完,左丘陵水就欲遁走。
這天殘雪暴龍脾氣本來就火爆,它雖然身爲血獸,但也已經是靈智大開,自然能從左丘陵水的眼中讀出些什麼,當即龐大的身軀一陣閃爍,楊俊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天殘雪暴龍已經出現在左丘陵水對面。
“劍山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天殘雪暴龍狂暴地吼叫道,強烈的聲波,將旁邊樹木上的葉子,紛紛震落。
“劍山!”
楊俊吶吶地道,剛纔就聽天殘雪暴龍提起過,只不過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師傅身上,如今回過神兒來,仔細一琢磨,跟地魔獸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各自閃過一道亮光。
劍山,終於來到這個地方,只是不知道劍谷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楊俊從懷中掏出三眼紫金雕臨死之前給他的地圖,仔細一對照,卻發現這地圖上面只是標註了劍山的位置,而對於劍谷的詳細位置,卻是沒有標註出來,想這劍山方圓八百餘里,若是一一尋找,不知道何年何月是個頭兒。
“不用着急,既然我們來到了劍山,就一定能找到劍谷,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答案就在這天殘雪暴龍身上。”
地魔獸淡淡地道。
“那我們就來個坐山觀虎鬥!”
楊俊饒有興致地道。
地魔獸默然地點了點頭。
只見白米開外,左丘厄跟天殘雪暴龍一言不合,已經打了起來。
這天殘雪暴龍果然是兇悍,擡起那粗重如同鋼柱子一般的腿,不停地踩踏着左丘陵水,每一次踩踏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大坑,飛揚的塵土,瀰漫四周,而左丘陵水則是靈巧地在這之間來回躲閃,幾個回合下來,左丘陵水雖然還沒有受傷,但是身上原先那一塵不染地潔白長袍,此刻沾滿了灰塵,很難找到潔白的底色,就跟一塊破抹布一樣。
雖然人比較狼狽,但是雙目當中的戰意,卻是熊熊燃燒起來。
一個是鬥魂高手,處於天下頂尖強者之列,何時被逼得如此狼狽。
長嘯一聲,一股冒着森白寒氣的水,從他袖中噴涌而出,瞬間匯聚成一支足有小樹那麼粗的長矛,狠狠地朝着天殘雪暴龍的喉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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