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蘇子昂以一敵二,確實危險,如果他勸服不了方雲秀和方雲峰,那麼送葬不成,世間將會再多出兩個四處爲難的陰魂,還好,方雲秀百年來對方雲霜的追殺已經讓她厭倦了這樣沒完沒了的抱着仇恨,在方雲秀的勸說下,方雲峰自然也放棄了對方雲霜的報仇。
一對燭,一碗米,一柱香,些許冥紙在空中飛舞,蘇子昂爲方雲秀和方雲峰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後,兩個鬼魂便在誦唸中漸行漸遠。從來沒有看過這個陣仗的尤剛想了想以後,小聲的對凌雨珊嘀咕道:“方雲秀和方雲峰心甘情願的去地府報道真是件好事,要不然,我們全完蛋。”
“閉上你的烏鴉嘴。”凌雨珊雖看不見送葬是何等情景,但見蘇子昂做的那些過場,便知這不過是個儀式而以,重要的是那兩個鬼魂心甘情願的上了路。
夏洛克看了看凌雨珊,看了看尤剛,忽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像是白癡一樣,他一直是聽‘他們說’,他只能從凌雨珊和尤剛的對話中猜出現在的情況,心中自然有好奇。“雨珊,你們說方雲秀他們離開了人世,是直接去往地府嗎?”
“不,他們應該是先通過黃泉路……”說完,尤剛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那兩個鬼魂沒有按照蘇子昂開的路那般前行,而是向那個墓穴的方向走了去。“乖乖,這就是黃泉路,他們兩個要鬧哪樣!?”尤剛來不及跟蘇子昂支付,直接衝上前去,想拉住那兩人鬼魂,可是……那兩隻鬼魂的速度比他想像中快得多,只有一樣讓人驚奇,尤剛似乎聽到了那兩隻鬼魂在喊‘救命’。
蘇子昂聽到叫聲,亦睜開了眼,看到尤剛站在洞門口,一肚子疑惑。“你跑那去幹什麼?”
“……小老闆,你沒聽到?”尤剛無辜的指了指洞內。
蘇子昂知道自己剛纔閉着眼睛,一定是錯過了什麼,忙問道:“剛纔是誰在叫救命?”
“……方雲秀和方雲峰。”
“他們怎麼了?”
“被,被吸到裡面去了。”尤剛不得已用了吸這個字,因爲他覺得剛纔方雲秀和方雲峰不是自願進去的。
蘇子昂早就覺得那個洞有古怪,但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自己添了亂,扔下米碗,蘇子昂拉着尤剛就衝了進去,凌雨珊跟夏洛克見了,忙跟了進去,李彤一個人自然不敢在外面呆着,小跑着跟上了凌雨珊,好在尤剛和夏洛克的身上都帶了手電,他們進去纔不至於一摸黑,用最快的速度在裡面行走着,想馬上找到方雲秀和方雲峰,可是,當他們走到最裡面的時候,傻眼了,方雲峰和方雲秀就這樣蒸發了,沒了。
“怎麼就這樣不見了?”
“會不會是從我們上次出去的那個出口跑了?”
“不可能,他們跑過去會留下氣息,我聞到他們的氣息是在這裡停止的。”蘇子昂看了看圓頂洞的四周,然後低頭注意到了那個石棺,伸手一推,石棺呋吱一聲打開了一半,裡面的白骨依然陰森,那些上次被李彤所盜的頭釵和珠寶都散落在石棺裡。“尤剛?”蘇子昂回頭看向尤剛,尤剛卻只能搖頭。“小老闆,我跟你感覺到的是一樣的,方雲秀和方雲峰是憑空在這裡面失了蹤。”
夏洛克見這種情況,也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想像。“會不會是這裡面有什麼強力的法器,讓他們倆灰飛煙滅了?”
“不可能!”蘇子昂要是連這點感應都沒有的話,那他覺得自己就該去死了。“這個山洞裡沒有這樣的法器,莫說是強力的,就連一顆佛珠都沒有,方雲秀可是百年不散的厲鬼,沒這麼容易被打得神魂俱散。”
“活見鬼了,我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凌雨珊全靠聽覺知道有鬼無鬼存在,聽不到是她最大的障礙。
蘇子昂氣得直拍石棺。“我們都看不到!當然你也聽不到!”
李彤得知這個情況,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傷,她不知道鬼魂去了哪裡,所以也不能斷定自己是否真正安全,現在她所能依賴的就是蘇子昂他們。
“你們……再好好想想,他們會去哪裡?”
尤剛聽了,直搖頭:“按理說,他們應該順着小老阪指引的方向上黃泉路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所有人都一籌莫展,蘇子昂對自己簡直是失望透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亂,自己一亂,所有的人都會跟着亂,光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蘇子昂閉上眼睛,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在他快想到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凌雨珊的尖叫。
“啊!”
“什麼事?”其他人都被凌雨珊的尖叫嚇到了,凌雨珊卻十分鎮定的把手伸到石棺中,取出了一樣她之前沒有看到的東西。“這是什麼玩意兒?”
衆人一看,凌雨珊手中拿的極像是一個石頭做的玩偶,玩偶的形狀似女性,材質與石棺無亦,蘇子昂見了,從凌雨珊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以後,發現這玩偶與棺中女屍有幾分想像。“上次你們有看到這個東西嗎?”
“沒。”尤剛和凌雨珊搖頭。
蘇子昂忙放下石偶,對尤剛和夏洛克叫道:“幫個忙。”說着,開始搬動那個石棺蓋子,石棺蓋子不像其他的棺材蓋那麼容易翻開,推一個人還行,翻個面兒放到地上,就着實讓三個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石棺蓋子放到地上,用手電一照,蘇子昂馬上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石棺蓋子上有一個與石偶大小相同的凹洞。
“看來,是我剛纔用力拍的那一下,把這石偶給拍了出來。”
夏洛克自認也見過一些棺材,雖然不說太博學,至少該聽過的也聽過,可他就沒見過這樣的設計。“這是什麼設計?石棺蓋子上做一個石偶是什麼意思?”
“沒見過,也沒聽過什麼地方有這樣的風俗。”凌雨珊輕輕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