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亞還是挺欽佩呂家兄弟的,五彩冰龍身上的究竟是寒氣還是陰氣他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但是呂家老大隻是交手了一次就弄明白了。?:efefd要知道五彩冰龍之所以難纏,最主要的就是無法靠近,再加上一身鱗甲堅硬無比,就連自動步槍的子彈都無法穿透,如果呂家兄弟或者藥澤鬆這種厲害傢伙能靠近的話,那一身鱗甲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藥澤鬆猛地點頭:“是不是陰氣,我會親自檢測一下。呂家老大,如果真的是陰氣而不是寒氣,你打算怎麼做”
呂家老大傲然一笑,道:“怎麼做當然是進山洞裡屠龍了。”
劉半山和康陽倒吸一口涼氣,進山洞屠龍這傢伙難不成真的瘋了還是真的以爲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屠龍勇士
藥澤鬆倒是雙眼精光閃爍,如果那條五彩冰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是自然的寒氣,那他們還真的無能爲力,除非有專業的防寒設備纔有可能跟這傢伙硬拼,但是如果是陰氣的話,開玩笑,在場衆人,起碼有四五個是精通陰陽的高手,被稱爲老神仙的藥澤鬆更是其中翹楚。
他重重的點點頭,道:“很好等明天上古棧道自我修復完畢後,我們就可以嘗試一下,放心,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該給你加的錢,絕對少不了一分。”
哪知道呂家老大現在卻搖搖頭,道:“老神仙,這次我們兄弟兩人要的可不是錢,只要您答應這條龍被殺掉之後,屍體歸我們所有就行,如何”
藥澤鬆精明的很,稍稍思索了片刻,便驚訝的說道:“你們想要龍珠真的有這東西”
呂家老大懶洋洋的說道:“怎樣你不肯答應”
藥澤鬆哼了一聲,道:“龍珠的確是好的東西,不過對我來說卻沒半點作用,我現在的目的只有帝陵。”聳聳肩,他無所謂的說道:“就如你所願,那條五彩冰龍身子裡面不管有什麼,都是你的了。”
呂家老大沖藥澤鬆豎起大拇指,讚道:“老神仙果然心胸寬廣,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聯手,會會這條傳說中的五彩冰龍”
藥澤鬆點點頭,他環視了四周一圈,道:“明天早上康陽帶着弟兄們留守在這裡,鐵塔,呂家兄弟,羅亞,你們四個人跟我去屠龍。”
羅亞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不可思議的道:“我也要去”
藥澤鬆陰冷的眼神掃射過來:“怎麼你不願意”
看到藥澤鬆那陰測測的表情,羅亞頓時心裡打了個突,急忙道:“不是不願意去,只是”
藥澤鬆冷冷的打斷了他:“沒有什麼只是,只要你願意去就行。羅亞,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羅亞心中一凜,看來自己白天臨陣脫逃已經讓藥澤鬆十分不滿,再加上自己也是一個精通陰陽之道的高手,藥澤鬆要保萬全,肯定不會放着自己卻不用。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是,老神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無法避免,那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希望那條五彩冰龍真的就像是呂家老大猜測的那樣,身上散發的是陰氣而並非是寒氣。
或許是因爲受到了五彩冰龍的影響,今天晚上休息的時候羅亞總覺得身上陰冷的很,哪怕是在保暖的睡袋裡面也忍不住打哆嗦。好在誅魔刺在自己懷裡始終閃爍着淡淡的白光,給自己在陰冷中帶來了一絲溫暖。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羅亞便從睡袋裡面鑽了出來,他穿好衣服,看到旁邊的睡袋裡面李然仍然在矇頭大睡,不由有點奇怪,李然是一個很有時間規律的人,這幾天跟她同睡一個帳篷,從沒見她早上不起來。
他叫了兩聲,睡袋裡的李然仍然沒有迴應,心裡不由出現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他伸手掀開李然的睡袋,觸手處卻一片滾燙。
李然發燒了。
羅亞心中猛地一緊,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發燒絕對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他毫不猶豫的從睡袋裡鑽出來,手忙腳亂的從揹包裡翻出應急的藥品,然後從保溫杯裡倒出水來,給李然餵了下去。
李然明顯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她能吃藥喝水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爲,而且身子滾燙,在沒有醫院的情況下恐怕只能靠藥物和身體素質硬抗。
羅亞將自己的睡袋展開,再次鋪在李然身上,然後鑽出了帳篷,想要找人來照顧一下李然。但是剛剛鑽出帳篷,不由楞了一下,昨天一個晚上,長白山的上古棧道上面竟然下了一層厚厚的雪。
帳篷外面都是腳印,但是卻連一個值夜的人都沒有,整個營地竟然充斥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靜,上古棧道上面,就像是隻有羅亞一個活人。
羅亞只覺得毛骨悚然,人們都去哪裡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要朝藥澤鬆所在的帳篷裡奔去,忽然間背後傳來一陣踩着積雪的腳步聲,他猛地轉過頭來,手中的誅魔刺已經悄無聲息的抽了出來。
來的人全身白袍,臉上帶着一個詭異的面具,渾身邪氣滔天,赫然就是戴上了邪惡面具的呂家老二。他低頭看了看羅亞手中的誅魔刺,冷冷的道:“出大麻煩了,老神仙要你去他的帳篷裡。”
羅亞想都沒想,便收起了誅魔刺,叫道:“走”
營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往常這種時候早已經有人準備好了熱水和早飯,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但是現在帳篷東倒西歪,地上腳印雜亂,但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藥澤鬆的帳篷還算整齊,帳篷門口的積雪都已經快被踩平了。羅亞鑽進去之後才發現帳篷裡面只有藥澤鬆,呂家老大,還有鐵塔三個人。
加上呂家老二和自己,這五個人正好是隊伍裡最強的幾個,也是按照計劃,今天去山洞裡屠龍的人。
羅亞剛剛鑽進帳篷,便覺得有點不對勁,藥澤鬆說道:“看來就只剩下我們五個了,果然,那五彩冰龍竟然比我們還要提前動手。”
羅亞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什麼事,藥澤鬆便解釋道:“羅亞你是最後一個來的,我先把情況跟你說明一下,現在我們的隊伍裡,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包括康陽和劉半山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發起了高燒,並且昏迷不醒。”
羅亞心中一凜,如果說李然發燒只是一個偶然現象的話,那麼營地裡大部分人都開始發燒,那絕對是有問題了,他下意識的問道:“是那五彩冰龍乾的”
藥澤鬆點點頭,道:“我們都低估了那條五彩冰龍,對方的報復心很重,雖然因爲身受重傷無法親自前來襲擊我們,但是昨天晚上那場降雪大家都看到了,那不是普通的雪,是用陰氣強行改變氣象現象所形成的降雪,在降雪的範圍之內,這種降雪會帶走生物體內所有的熱量,最後被冰凍而死。我和呂家兄弟都是修道者,這種程度的陰氣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鐵塔是純陽體質,也能抵擋這種陰氣,至於你,應該也能通曉陰陽,身上還有秘寶在,這陰氣對你更沒有影響了。”
羅亞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現在整個營地裡就只剩下了他們五個,原來其餘的人在昨天晚上都已經不知不覺的着了那條五彩冰龍的道。
他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藥澤鬆揚揚眉毛,道:“怎麼辦當然是按照原計劃行事了,只要這降雪不停,我們就沒辦法驅逐大家體內的陰氣,而想要這場雪停下來,就只有殺掉那條五彩冰龍了。”
羅亞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手上的誅魔刺,看來這次屠龍之行是勢在必行了,不單單是爲了去找帝陵,現在已經有十多條人命就掌握在他們手中了。
羅亞問道:“我們五個都去”
他言下之意很簡單,其實就是如果他們五個人都走了,剩下一羣病秧子連動彈都不能動,萬一有個什麼好歹,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但是藥澤鬆卻冷酷的一笑,道:“如果不殺掉那條龍,不但他們一樣會死,就連我們恐怕都沒辦法全身而退。我們只有傾盡全部力量幹掉那條五彩冰龍,他們纔有可能擺脫掉陰氣的侵襲,明白嗎”
羅亞點點頭,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殺掉那條龍,被陰氣侵蝕的人會活下來,殺不掉,那麼他們就得死。所以留不留下人來照顧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倒不如把全部的力量全都用上,然後徹底將那條龍給幹掉。
衆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藥澤鬆站起來,道:“好了,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們現在就去山洞裡屠龍,防禦陰氣的符紙昨天晚上我已經做好了,每人一張。但是醜話說在前面,那五彩冰龍到底還剩下多少力量誰也不知道,所以符紙能有多長時間的效用就算是我也不清楚,爲了以防萬一,大家待會出手的時候千萬不能留情,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