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陽,我已經開始石化了,怎麼辦!”
手臂重重跌落而下,再難擡起,我焦急的呼喚起陳少陽,話剛脫口而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變得異常沙啞,估計再過不久,我連話都無法開口說出來了吧。
陳少陽伸手往我手臂上捏了你,我卻沒有絲毫感覺,連觸感都消失了,他臉色微微一變道:
“你不是五行聖體?”
“我哪裡知道自己是不是五行聖體?你不是說了,火德之體除了先天擁有此體的人物,後天能夠修成的都是五行聖體麼。”
感覺自己身體點點石化,聲音也變弱,我幾乎吼了起來,這種石化的感覺很難受,生命氣息也隨着石化一點點消失。
“這……你趕緊運轉我傳授你的功法,凝聚土元靈紋,不要放棄了,如果你放棄,就真的化作石雕。”
陳少陽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後,手掌往我身後一拍,一股大力涌入我身軀,我體表已經凝結成的那一層石灰立刻被震散,我恢復些許活動之力,當即不敢遲疑,右手往前一扣,五指抓在地面之上,嘴裡開始唸唸有詞:
“土,大地之主,戊土中央,厚德載物,五行土元,凝聚吾身……土元聚靈,靈紋衍生!”
手臂之上的這些黃褐肌膚開始轉化,淡淡的土黃靈紋浮現而出,佈滿整個手臂,並且開始吸取地面之中的土元之力。
“對,就是這樣,你已經凝聚出土元靈紋,保持下去,把身上土化的元力全部轉化!”
陳少陽鬆開自己的手掌,大聲開口道,原本緊張的臉鬆懈下來。
我點了點頭,咒語聲開了幾分,另外一隻手也抓了出去,狠狠扣在地面上,淡淡的土黃氣流開始從手掌之中吸取而上,順着手臂沒入身軀之中。
身軀之上的土元靈紋開始一點點增加,最後佈滿全身,此刻,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整座山峰之中所蘊含的土元之力,正在飛快的被我吸取着,整座山峰最外面開始,產生了蛛網般的裂縫,裂縫咔嚓作響,從下往上蔓延而至。
當我身體上的土元靈紋形成一個符文法陣自動元轉之後,我才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收斂,當即施展騰雲之術,腳下白雲翻滾,一手抓住了陳少陽,剛剛跳到白雲上,身下的山峰碎裂開。
這五十多米的山峰就這樣碎了,化爲無數顆粒逸散而開,彷彿是是被人一拳給打成了粉末,異常壯觀。
陳少陽拍了拍胸口,心驚肉跳的開口道:
“幸好你反應速度還比較快,否則的話,我們就要摔成重傷,不過現在我們弄出如此大的動靜,苦竹寺的那般和尚定會來追究的,你先把土德之身隱藏起來,等一會我在幫助你如何控制。”
我掃了一眼苦竹寺所在的方向,那邊已經有幾個僧人破空飛遁而來,速度十分快。
這種身法類似於輕身術,但是又比輕身術高級很多,應該是屬於御風術,和騰雲術一個級別的,兩個秘術並不一樣,御風術只是個人施展,不能攜帶多餘的人,但相對而言對於短距離飛行,速度要比騰雲術快,當然,消耗也就更多一點。
騰雲術是依仗施術者實力高深來決定雲層的大小,並且雲層有一定的承載之力,想我的話,如果要想輕鬆駕雲飛行並且還載人的話,應該是四個左右,六個是極限了,騰雲術的速度也不滿,但短程距離無法和御風術相比,不過長時間的話,那就是拼各自的實力。
身軀之上的土黃靈紋開始沒入身軀中,身上又恢復平常模樣。
來人一用有三個和尚,其中便有與我相熟的慧衣,慧衣見到我明顯一怔。
“二位施主,方纔的動靜可是你二人弄出來的?”
中間那個矮胖的和尚,雙目微微一縮,冷聲開口了。
“不錯,我們特意選在苦竹寺山門偏遠之地,在這裡修煉一些功法,驚動了大師,多有得罪。”
陳少陽施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開口了,他面色鎮定自若,略帶微笑的看着這個矮胖和尚。
“修煉什麼功法?竟然讓一整座山峰都這樣憑空消失,整個普陀島都是苦竹寺的勢力範圍,陳少陽施主,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矮胖的和尚面帶不悅,但看了我一眼,又彷彿是忌憚什麼,並不敢真正的叱責什麼。
“天緣大師,我們修煉什麼功法,不方便透露,反正不是什麼邪門功法,現在整座山峰已經化成了齏粉,我們還能如何復原?又交代什麼?”
陳少陽沒好氣的開口了,同時細聲衝我開口道:
“這個天緣大師是天能住持的師弟,性格不咋地,看我們不順眼,而且這一次大戰之中,他們下有不少弟子戰死,全都算在我們頭頂上,之所以沒有驅趕我們,完全是看在天能住持和蘇銘大師兩人份上,現在被他抓到把柄,只怕……”
“陳施主,不必在我面前講悄悄話,苦竹寺不歡迎你們,我們這一次苦竹寺所承受的災難還不夠?現在一座山峰憑空消失,你們弄出這般動靜,我們是需要回去給住持師兄一個交代,二位,跟我們走上一遭吧。”
天緣面無表情的盯着我們,出聲說道。
“師傅,這些不太好吧,畢竟他們是苦竹寺的貴客,而且鍾元施主對我們有恩,蘇銘大師和他一樣,都是來自捉妖宗,我們把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報給天能師伯便是。”
慧衣細聲在旁邊開口了。
天緣轉身瞪了一眼慧衣,道:“你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的幾位師弟都在這次大戰中隕落了,要不是他們,你幾個師弟又怎麼會死?”
慧衣臉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正欲說什麼,又看到天緣火冒三丈的模樣,立刻閉了嘴。
“天緣大師,我敬你是前輩,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還想圍殺我們不成?”
對方執意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害怕,有了蘇銘這個大靠山在,心裡也有了些底氣,即便現在與這個天緣大師鬥上一鬥,我也不會懼怕什麼的。
“圍殺?呵呵,小施主,我們是佛門弟子,貧僧只是心裡有股怨氣難以平息,如果你們二人能夠接下我三招,並且安然無事的話,我便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何?”
天緣拂了拂僧袍,笑的很僵硬。
“三招?天緣大師,你未免太小我們了。”
陳少陽嘴角微微一抽,冷哼起來,現在他信仰之源重新凝聚,再加上土德之身,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因爲土德之身在五行之體裡面最注重防禦的,而且他又是先天土德之身。
“陳施主,你的情況貧僧還是知道幾分的,你以爲我不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你的封脈針雖然已經解除,但也不會是我對手,接我三招之人,便由鍾元施主來吧。”
天緣不動聲色的看着我。
“師傅,這樣不太好吧,鍾元施主是受過重傷的,你難道忘了姜禾施主還在爲其煎藥麼。”
慧衣似乎比較瞭解我的狀況,見到自己師傅天緣指名道姓的要和我比拼,頓時急了。
“無妨,三招便三招,只要大師解恨就好。”
我衝陳少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必爲我擔心。
“鍾元,你現在能行麼,我看着和尚不懷好意,指不定是要下重手的。”
陳少陽直接無視我的目光,聲音也沒有絲毫壓低,好像是故意說給天緣大師聽。
天緣聞言,臉色脹成豬肝色,氣急敗壞的盯着陳少陽道:
“陳施主,你太小看貧僧了,貧僧在苦竹寺的地位可是僅次於天能師兄之下,苦竹寺的大小事務都是由貧僧掌管,打理,貧僧說一不二,說是三招就是三招,下重手當然不會,不過一點點小小教訓是無可避免的。”
“放心吧,我沒事的。”
伸手衝着陳少陽揮了揮手,我淡然開口了。
“嗯,好,小心一點,這個和尚的實力在苦竹寺之中要弱於天能,但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陳少陽點了點頭。
我們從半空之中往下落去,因爲這座山峰的土元之力被我吸取乾淨,所以化成了顆粒狀飄落在周圍的樹木之上,原本蔥翠的樹木被灰塵遮掩,變得如同石雕般,甚至地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褐色石灰,我們一落下,便揚起大片的灰塵。
“陳施主還是離遠一點好,若是待會動起手來誤傷陳施主,那陳施主又要責怪貧僧下手無情。”
天緣掃了一眼陳少陽,冷冷說道,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些許譏諷之色。
陳少陽眉宇間一蹙,滿臉煞氣的離開這裡,直到離我十丈開外才停了下來,衝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天緣身邊的慧衣和另外一個和尚也紛紛離開天緣大師的身邊,站在一旁觀戰。
“土德之身!”
雙手法決一掐,全身黃芒閃爍,全身之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土元靈紋,腳下似乎有源源不絕的力量涌入我的身軀。
天緣瞳孔微微一縮,並沒有急着動手,嘴角咧起道:
“你是一名修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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