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狠狠的瞪了旁邊的週一方一眼,可週一方呢,雙‘腿’竟然在發抖,不一會兒,那一雙原本站直了的雙‘腿’一下就變得扭曲了起來,一陣慘叫之後,週一方竟然拿起了月寂掉在地上的劍直接就‘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週一方的屍體,心中一陣悸動。
“哼,不自量力……”冥王冷‘豔’看了一下週一方的後面,隨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鮮紅‘色’的血液就賤了老子一臉,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剛剛那個老太婆的頭顱瞬間就被冥王砍成了兩半,而此時我才發現,週一方的小‘腿’已經完全乾涸,他的身子也正在漸漸地萎縮,看上去就像是一具乾屍一樣。
冥王說完這句話之後,手中的那一柄長劍瞬間消失不見,剩下來的時間,我們幾個就呆在這個破廟之中面面相視,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當然,不包括我面前的這個強悍的‘女’人。
“怎麼樣?我的實力和那個陳杰有可比‘性’麼?那麼想要離開我,就是爲了和這地上的屍體打‘交’道?”冥王一把將我摟在了她的‘胸’口說道。
我正猶豫要編一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卻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林大叔揹着一個背囊和林笑也走了進來,並且臉‘色’凝重的對着冥王說道:“冥王,地府與幽冥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當年是我莽撞,纔會……不說也罷,你手中的那個少年是我的朋友,還請你高擡貴手。”
冥王眉目一挑,左手食指輕輕地勾勒了一下我的臉頰玩味的對着林大叔說道:“哦?我也想知道是什麼理由讓你這個堂堂的奪命師來我這裡要人?”
突然,冥王雙‘腿’輕輕地點地,一把抓着我的腰間就從林大叔他們的眼前活生生的略過,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面前卻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裡四下無人,只有那個穿着白‘色’紗衣的‘女’人正在河邊觀望。
我靈機一動,趁她還沒有發現,當即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出多遠,又被她一把給拽了回來:“你就那麼想要離開我的視線嗎?看來下一次,我可是必須走到哪裡都帶着你了。”
“大姐……大媽,大嬸,您就別玩我了,我朋友還都在那個破廟裡面,我得走了啊。”我有些焦躁不安的回頭對着那個‘女’人說道。
“朋友,呵呵,不見得吧?要知道槐鬼出現的地方一定‘陰’氣過剩,可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各個都能夠察覺‘陰’氣,只有你不能,如果他們是你的朋友,又如何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冥王緩緩地說道。
我微微一愣,回想着我們進入這個鎮子裡面的一點一滴,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我們進去的時候鎮子裡面人還是‘挺’多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她口中所說的槐鬼,就是楊颯所說的變異人,在這一路之上週一方一直都在跟我說這槐鬼的事情。
槐鬼之所以被他們叫這個名字,也是有原因的,他們只是人身,並沒有魂魄,所以一直都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但是如果在屍體裡面附上了魂魄,那麼就不一樣了,不光在白天可以自由的出入,就連思想都會有,而且隨着人體之內的屍毒漸漸地融入魂魄,這個槐鬼,也會漸漸地被惡化,當然,這也和吸食多少人血又關。
相傳在秦朝時期,極北處有一戶村莊在一夜之前銷聲匿跡,秦朝之後有人去探訪過,但是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回來的,直到清朝末期,有人經過那一片村莊,那村子裡面的房子竟然全部都完好無損的存在,裡面的那些東西,包括衣物,器皿,都還是像兩千年之前一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週一方沒有告訴我,他只告訴我,現在我們所看見的槐鬼,其實都是從那個村子裡面散步而來,也就是屍毒,不光人體和人體之間能夠傳播,魂魄和魂魄之間也不例外。
我微微一愣,腦中好像閃現出了什麼,當即也就脫口而出的說道:“槐弒其主,鬼魅天下,唔名……槐鬼……”
冥王聽罷隨即將我拉到了她的身邊皺眉問道:“這句話誰告訴你的?”
我看着眼前那一片巨大的胡泊,也沒有回答冥王的話,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又仔細的想了一下,這一句話……之後好像還有什麼,卻怎麼也記不得了。
她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陪着我在河邊發呆,到了晚上的時候,我試圖說服冥王放我回去和林大叔他們在一起,可她卻一口拒絕,還和我說他們之間一定有人想要害我,當我聽到有人想要害我這幾個字的時候,不禁大笑的說道:“自從我有了這一雙眼睛,想要害我的人還少嗎?我告訴你,我會禁術,而且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知道爲什麼我會下地府嗎?因爲我殺了幾個村子的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一直這樣跟着我,不就是想要我的眼睛嗎?我答應你,等我爲沈家傳宗接代之後,我一定把我的眼睛給你,就算是死,我也會給你的,這樣行了嘛?”
冥王就這樣安靜的看着我,此時我都不敢用鏡子照我的臉,我知道,我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猙獰,我想要讓她放了我,然後完成表姐給我的任務,再隨便找個人結婚,生孩子,之後的事情,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沈家的根不能斷在我的手上,而我的眼睛按照楊颯來說在不在我這裡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遲早都是一個死,所以現在時間對我來說,是最關鍵的,我要趕在那些人害死我之前,完成我需要完成的事情。
“呵呵,你可知道,千百年來沒有人敢跟本王如此說話,能夠讓本王聽完你所說的話,還不發怒的,沈逸,你還是第一人,所以想要生孩子是嗎?本王跟你生,而且本王承諾與你,只要你跟着本王回幽冥,當今天下,無人敢動你分毫。”
我他媽都快要崩潰了,這個‘女’人怎麼說都說不聽,整整一個晚上,我就一直坐在篝火旁邊看着前方,而她,就這樣一直呆在我的旁邊看着我。
入夜之後,我一個人坐在原地冥想,而她,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這樣抱住了我昏昏睡去,我就這樣一直睜着雙眼看着前方,心中卻一直都在想着一個‘女’人,是啊,或許我不該跟她吵架,不跟她吵架,今天我也不會被這個‘女’人給纏上。
“表姐,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這樣跟你說話,我一定傷你心了吧,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模樣,所以,離開殯儀館我不後悔……”我在心中暗自說道。
第二天一早,我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狹小空間之內,不管我怎麼敲打,都沒有人應答,我心想肯定又是那個‘女’人出的什麼幺蛾子,當下就在這空間裡面開始大聲的喊了起來:“冥王……冥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空間裡面有些檀香的味道,而外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應答,叫喊了三分鐘之後,我放棄了,因爲我的呼吸已經跟不上節奏,這裡沒有通氣孔,有的,卻只是一道非常小的縫隙,可是這縫隙在我腳跟那邊,按照這空間的長度,我根本不可能坐起來‘交’換位置。
可就在我還想要拍打的時候,咯噔,我發現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這裡一片漆黑,我根本連是什麼都看不見,直到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並且打開照明功能,一雙穿着紅‘色’繡‘花’鞋的雙‘腿’懵然出現在了我的旁邊,我下意識的把手機往後面一扔,當我轉身的時候,差點嚇得都快要‘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