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來給你們說說吧。”說着老頭止住笑着,打斷還在笑的李酌兩人說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酌跟馬騰兩人還笑的特別歡,一下還真止不住,連忙伸手捂住嘴巴,等待老頭說說朱忠實的情況。
“每個人聽到他的名字再知道他的爲人都會笑的。”老頭或許是認爲自己的笑話得到認可而高興,非常理解的對李酌兩人笑道。,說着又吸了口煙,醞釀了半天情緒才接着說道:“這個朱忠實啊!以前就油嘴滑舌的,經常騙騙村裡的小姑娘,後來他父母死了,就跑城裡去了混了,但是後來不知道闖了什麼禍還是怎麼的又跑了回來,身上也沒錢,天天就到處晃盪,後來聽說還晃盪來了個媳婦,聽說是哪個村裡一個老實人老婆。我們那時候又沒誰領證的,有個女的就算成家了,開始倒是老實了兩年,還在河邊開了塊田種種,可是那兩年收成不咋的,他就又跑城裡去了,那時候聽說他老婆都懷了孩子,我估計是跑出去勾搭姑娘去了。他也就那點本事。”說着老頭露出一副鄙視的神色。
“然後呢?”聽到重頭戲來了,馬騰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急不急,後來我弄了幾張小牌桌,給隔壁鄉親們提供個娛樂的場所,他就開始天天過來我這邊玩了,他又跟豬腦子似的笨,經常輸,但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錢輸,每次沒錢都會去城裡,然後回來就拿個小一兩千的,那時候一兩千對於農村也不是個小數目了,我這邊也玩的小,夠他輸的。可是他覺得不過癮了,叫上幾個人就在我這邊開始賭了起來。隔壁村裡有個叫王權貴的,是他家隔壁老王的弟弟,也不是個什麼好鳥,那時候爲了錢就跑去倒插門了,等女方的父母死了就開始亂賭亂嫖,還在城裡染上毒癮,後來沒錢就害的他家隔壁幾個,弄的也跟着吸了起來,搞的現在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時候他就經常過來我這邊跟朱忠實他們幾個一起爛賭。後來看朱忠實老是有錢,就害他也染上了毒癮。那時候我就找過他,讓他別害我們村的人。不然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馬騰連忙豎起大拇指,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嘖嘖嘖’的讚歎聲。配合着老頭。
範書記那個得意啊!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也是爲了我們村裡人好,玩歸玩,但是不能壞了規矩,到時候事情弄大了,我也不好處理。”
“是是是,您真有有遠見,然後呢?”
“哈哈,哈哈!”老頭完全接受了馬騰的這一劑馬屁,連個飽嗝都沒打就接着說道:“後來那小子也還算懂事,時不時搞來點新鮮東西給我玩。”說着指了指旁邊的水壺。
聽的馬騰跟李酌兩人一陣惡寒,還以爲老頭就貪財了點,沒想到思想還這麼前衛,還喜歡玩這些‘時尚’的東西。不過也不得不配合着說道:“您老還真是寶刀未老,跟我們年輕人一樣。”
“哈哈,國家號召是嘛,要與國際接軌!”
聽的馬騰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有尷尬的跟着笑笑。
“對了,我們聽說還有個叫劉偉平的,跟朱忠
實關係很好嗎?”李酌在旁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他啊,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好不好的,都是些酒肉朋友而已,他也是個混日子的,連個家都沒成,家離朱忠實的畢竟近,所以整天混在一起而已,他比朱忠實還爛,天天就知道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老頭說着又是一臉鄙視。
“哦哦,我們還說想去他那邊問問情況呢,看能不能說的上話呢。”馬騰連忙補充道,免得引起老頭的懷疑。
不過老頭似的絲毫沒想這麼多,說道:“你們別操那麼多心了,這事啊,你們不找我也應該沒什麼事了,那個餘老闆是我們這邊出了名的魔王,被他叫人打也是白打了。他不敢怎麼樣的,不過你們出點醫藥費,買點水果去下更好點,這事我也知道,畢竟是那個朱忠實腦子進水,也不搞清楚狀況沒事就找別人去要錢,沒被打死算他命大。”
“對哦,他爲什麼跑去找我小叔要錢啊?我小叔說認都不認識,不是煩了好多次,我小叔也不會找到餘老闆去處理這事的。”
看着一臉無辜的馬騰,範書記笑道:“沒事,沒事,要是你還不放心,我去找那個朱忠實說說。”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改天提點水果去他家看看算了。”李酌在旁邊連忙說道。
“那樣也行,畢竟他傷的不清,不過他就是一個爛人,到時候你們去他家的時候叫上我,我跟你們去,免得他找麻煩。”老頭義氣的對李酌說道,不知道是爲了下次還撈點什麼好處還是啥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您了,有您的出面,我想這事應該實打實的沒問題了。”馬騰連忙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激動的說道。
“哈哈,小事小事。”老頭擺了擺手,一臉得意的笑道。
“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跟您的交談讓我們也學到很多東西啊,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馬騰說着站去身,對範書記還鞠了一躬。讓老頭又是一陣高興。
李酌無語的也站了起來,接着鞠了一躬,開口道別。在老頭的挽留後摟下,在樓下遇到還在摘菜的中年婦女,又是一陣客套後,這才上車離開。
“媽的,一個菜要摘一個小時嗎?擺酒席那麼多桌的菜也應該摘完了吧?”上了車馬騰一陣嘀咕道。
李酌好笑的看了眼倒車的馬騰,笑道:“別人那是不想留你吃飯。”
“切,要你說?我看不出來啊,一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與國際接軌呢,接軌‘溜麻古’嗎?誇他兩句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真不要臉。媽的,聚衆賭博在他口裡成了啥?爲鄉親們提供一個娛樂場所,還真不虧是個幹部。不急不急,我慢慢給你說!”說着馬騰還模仿着說了兩句。
“呵呵,行了行了,他這是警察管的事,與我們無關。”
“怎麼與我們無關了,我爸交那麼多稅是白交的啊?我當然得罵。”說着馬騰又想到了餘胖子,說道:“不知道那個餘胖子有沒有交。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黑道大哥大啊,哈哈
。”
“你管別人交沒交啊,你又不是稅務局的,現在我們得先把這事辦了行不?”李酌見馬騰跟那個舒輝越來越像了沒好氣的說道,經常說着說着就偏題了,再就是蠻腦子天馬行空的。
“行行,不過現在我們能幹嘛?回去吃飯嗎?”馬騰點着頭對李酌問道。
“吃你個頭,就知道吃,趁現在,去劉偉平家看看。”
“去他那幹嘛?剛纔老頭不是已經說了嘛,就是酒肉關係而已,殺人這麼大事,他怎麼可能知道?”
“但是剛纔老頭也說了,那個劉偉平老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說不定他還真有份。”李酌聽完馬騰的話,自己嘀咕道。
“但是陳國強都說當時沒人,唯一的那孩子都被支開了啊”馬騰反駁着說道。
“嗯,現在我們這麼想哈,你殺了人,你怕嗎?”李酌說着轉過身,對馬騰問道,還強調設身處地的認真想了回答。
馬騰見李酌一臉認真,想了想說道:“怕肯定是會有點啊,怕被發現,怕被報復,什麼的。”
“那你殺人會找人幫忙嗎?”李酌又接着問道。
“肯定會啊,但是找不到啊,這種事不太可能。你想啊,找人幫忙肯定也是找自己信得過的,那朱忠實又不是傻子,而且劉偉平這種喜歡偷雞摸狗的嘴最不嚴實,最大的問題的就是當時劉偉平不在場,你覺得朱忠實會讓都沒動手的人知道這件事嗎?那不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李酌點了點頭,又接着問道:“那你殺了人,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毀屍滅跡拉,或許還會把知道的人滅口。”馬騰不假思索的說道,這電視上都看過無數遍了。
“如果要是你,天天沒事幹,跟幾個酒肉朋友經常在一起玩,你那幾個酒肉朋友也沒事幹,但是他老是突然有錢了,你好奇嗎?”
“肯定好奇啊!”馬騰一臉鄙視的回答道。
“但是他不告訴你,你會想知道嗎?”
“當然想拉!”馬騰又是一陣鄙視的答道。
“那你會嫉妒嗎?要是別人不告訴你,你會怎麼想?”
“當然啦,誰什麼事都沒幹,突然了有了錢當然嫉妒啦,要是我的日子不好過,他經常就有了錢,而且還不告訴我怎麼來的,我當然覺得他不夠意思,不想帶我發財啊。”馬騰說着突然恍然大悟,說道:“你是說那個劉偉平會調查朱忠實怎麼有錢的?然後或許會知道什麼?或者躲在暗處看到朱忠實殺了人?”
李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也有這種可能,就像剛纔我們的反推,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也有很多巧合和刻意,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個劉偉平既然天天跟他在一起,肯定會知道點什麼,所以我想去聽聽他的想法。你覺得呢?”
“切,有得選擇嗎?”馬騰說着白了眼旁邊的李酌,踩下油門像劉偉平,也就是朱忠實家旁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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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