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酌和馬騰兩人大清早就開始圍繞整個城市收索起來,雖然有三十多家同名的酒樓,但是剛轉沒多久的應該就那麼少了吧,到時候再問問老闆應該就確定了,同名的酒樓,老闆不至於會也同名吧。
不過馬騰邊開着車,嘴裡還邊不停的抱怨着:“怎麼不是拆遷啊,要是那個破酒樓拆遷那不就容易找多了。”
李酌不停的看着馬騰記錄的位子,時不時的轉過頭對馬騰笑笑。
“第幾家了?”馬騰將車停在路邊一個叫‘如家’的酒樓下面,很懶散的對李酌問道,連車都不想下了。
“才第3家,這個區還有3家呢,說不定,等會我們在路邊看到你那些朋友也沒去過的‘如家’酒樓,也得去問問不是?”李酌拿着本子,打開車門,對還在裡面磨蹭的馬騰說道。
“你去吧,跑到門口問下就是了,我免得還要打火,熄火的,麻煩。”馬騰趴在方向盤上,頭也不擡得對李酌說道。
李酌沒好氣的白了眼在車裡裝死的馬騰,轉身向酒樓走去。
“你好,麻煩問下,你們這個酒樓是剛接手的嗎?”李酌掏出煙對一個正在門口擦玻璃的小夥子問道。
那個小夥子接過李酌遞過來的香菸,開心的說道:“你好你好,你說剛接手是指多久咯?反正我來這邊都幹了快2個月了,來的時候這裡都蠻新的。應該老闆也沒接手多久吧。”
李酌失望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了聲謝謝,轉身向車裡走去。
“喂,你等等。”小夥子見李酌轉身要走,連忙出聲喊道。
李酌回頭看着對自己揮着手的小夥子,笑了笑,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想找跟我們酒樓同而且名剛轉的酒樓?”小夥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酒樓裡面,才走上前來對李酌問道。
李酌驚訝的看了眼,面前這個穿着邋遢,滿身髒兮兮的小夥子,笑道:“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啊?”怎麼?你知道?”
小夥子一臉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用手在身上抹了抹說道:“我就隨便猜猜。要是你們真找那家酒樓的話,我還真有可能知道捏。”說着挺了挺瘦小的身板。
“哦?你在這邊上班怎麼可能知道別的酒樓的事呢?”李酌驚訝的問道。
“給個火。”那個瘦瘦的小夥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酒樓,見沒人出來,連忙將剛纔李酌給的煙含在嘴裡,急促的對李酌說道。
李酌笑了笑,掏出火機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根,笑看着瘦瘦的小身板在一邊陶醉的抽着煙,跟馬騰的那幾個煙鬼朋友似的。
“我跟你說,我家住的那邊就有個‘如家’酒樓,規模也不錯,跟我們這邊這個差不多大小,”說着指了指身後小兩層的酒樓,又接說道:“不過啊,那邊的酒樓可比這邊的門面要便宜多了,,而且啊,那邊也開了有寫年頭了,不過客源什麼的比這邊要好。”
“麻煩說重點。重點。”李酌又掏出根菸遞了過去,笑着打斷了小夥子的話。
“我這不是跟你講講那個酒樓的背景嘛。”小夥子不悅的說道,不過看到李酌遞過來的香菸,笑了笑,接着說道:“既然你趕時間,那我就直接給你說了吧,那個酒樓就在B區,和事大廈旁邊點,現在也在升值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租的起的,不過也應該是那個老闆以前租的,畢竟幹了好多年了,不知
道幹嘛要轉出去,真的是,想不明白。哎!”說着還自己嘆着氣,搖起頭來了。
李酌在一邊更是恨不得跳起來上去踹他兩腳,深吸兩口氣,揉了揉臉頰,纔對正低着頭估計在琢磨着那老闆爲什麼現在要轉掉酒樓的小夥子說道:“兄弟,現在我們不是討論這個哈,你還知道點別的嗎?例如那個以前的老闆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親人朋友的,你知道嗎?”
“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那酒樓就開在離我家沒多遠的地方,後面圈了個院子自己種花種菜,我每天上班都要經過那裡的,經常看到那個小老頭在那裡澆花施肥的。後來聽人說我才曉得那是那個店裡的老闆,聽說很多人都爲了去他裡吃,就是因爲乾淨,用現在的話說,叫啥來着...?”說着又陷入另一個思想漩渦之中。
李酌實在是受不了了,非常不耐煩的吼道:“原生態。”
那小夥子被李酌這聲吼,嚇了一大跳,身體都顫抖了下,手裡夾着的煙會也由於顫抖落到地上,瞪着眼睛驚恐的看着一臉憤怒的李酌。
李酌也覺得自己太暴躁了點,正準備開口道歉,可是那小夥子突然大笑起來,對李酌開心的說道:“對對對,就是原生態,原生態。”
李酌嘆了口氣,無辜的看着面前這個手舞足滔的小夥子搖了搖頭。
“不要急,不要急,我慢慢給你說嘛!”小夥子興奮的安慰着李酌,不過突然又是一聲大叫:“對哦,那時候他那家生意很好的,幹嘛要轉啊?”那時候好多人都專門跑去他那邊吃原生態的東西,聽說後面又圈了個院子,還養了好多雞鴨豬什麼的。那麼好的生意幹嘛把店轉了?真的嗎?真的把店轉了?”這一繞不要緊,反而把問題繞到李酌這邊來。
李酌連忙伸手擋住還要往下問的小夥子,說道:“現在只問你三個問題,你回答我就行了。好嗎?”說着還掏出包煙丟了過去。
小夥子接過李酌拋過來的香菸,很艱難的想了下,最後還是很無辜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李酌連忙說道:“聽好了,第一個問題,那家酒樓在哪裡?”
小夥子迷茫的看了眼李酌,詫異地說道:“在我家那裡啊,剛纔不是告訴你了嘛。”
李酌大吼一聲,發泄了一下心理的煩躁,無奈的問道:“那你家在哪?”怕小夥子扯偏,連忙又開口註明:“要說出具體位子。”
“在花翎市,花翎區,花翎街,花翎小區旁邊靠派出所500米的地方,旁邊有個遊戲廳,還有家亮點網吧,還有個蛋糕店,還有個理髮店...”
“停停,夠了,那個店老闆叫什麼?”李酌連忙打斷,接着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每次路過的時候偶爾看到,後來是聽別人說那個澆花施肥餵食的就是老闆,我才曉得,從來沒聽別人說過那個老闆叫什麼。”
“那你看的那個老闆是什麼樣的?給我說說他的外貌。”李酌連忙接着問道,不然不知道這個小夥子又會扯到哪裡去。
小夥子扳着手指頭數了數,說道:“已經有三個問題了。”
“那最後一個,最後一個!”李酌連忙上前拉住準備離開的那個小夥子說道。
“不行,做人要講信用。”小夥子看着李酌兩邊癟癟的口袋,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給我說,我給你買菸,行不?”李酌看着賊賊的盯着自己口袋看的小夥子,無奈的說
道。
小夥子沒有說話,看了眼旁邊的超市,就這麼立在這,也沒要走了。視乎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樣子。
沒辦法,李酌只好跑到旁邊的超市,買了幾包煙,轉身的時候塞到後邊的口袋裡,以防萬一。李酌拿出一包遞過去,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可以。”小夥子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不過卻沒了下文,呆呆的看着李酌。
“那你快說啊,看着我幹嘛?”李酌鬱悶的對小夥子吼道。
小夥子楞了楞,接着笑道:“我這不是在等的指示嘛。”
李酌翻了個白眼,連吼的力氣都沒了,對小夥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開始。
“我看到那個老頭,不對,其實也不算老,但是頭髮白了很多,看臉估計也有個50歲,可能還不到的樣子,也有可能是有錢人保養的好吧,你看我,滿身髒兮兮的,幹粗活,估計30多歲就跟他那樣了,對了,那老頭個子沒我高,比我壯,但不胖,蠻慈祥的。我看他澆花施肥的時候嘴裡還哼着歌,日子過的那叫個悠閒啊,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他那樣的生活啊?那才叫享受。”說着小夥子一臉憧憬的看着天,又開始發表自己的感慨了。
“行行,我相信你一定能的。”李酌連忙話語客氣,但是口氣十分不客氣的打斷小夥子的感慨,他聽到小夥子的講述,已經差不多能肯定小夥子口中的老頭就是自己認識的這個陳國強了,急着問道:“那你知道,或者看到過那老頭有親人,朋友什麼的嗎?就是說看沒看過誰經常找他?”
“額,這算幾個問題?”小夥子理了半天,出口對李酌問道。
“算兩個行了吧?”李酌沒好氣的對小夥子催促道。
“好吧,算你兩個。”
李酌一臉焦急的等着小夥子繼續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見他就這麼呆呆的立在這裡,反而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搞的李酌十分鬱悶,催促道:“快說啊。”
“哦哦,看到過。”小夥子回過神來,說完轉身向酒樓走去。
“喂,你還沒說完呢。”李酌連忙又上去拉住那個小夥子說道。
“我說完了,我還送了你一個答案呢。”小夥子一臉迷茫的看着李酌,無辜的說道。
李酌十分鬱悶的又掏出一包煙,遞了上去,說道:“那你給我說說找他的人都是什麼的人樣?是經常找他的那種。”
小夥子笑眯眯的接過煙,放到口袋裡小心的拍了拍,才擡頭對李酌說道:“都是經常去那邊吃飯的人。”
“沒看到個特殊的?就是那種去惹事的?喜歡喝酒賭博的?”李酌不死心的追問道。
“你還有沒煙?”小夥子直直的看着李酌問道。
急迫的李酌,被突如其來的問題一驚,沒好氣的瞪了眼那個小夥子,說道:“沒了。”
接着小夥子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愛貪小便宜呢。每次都讓我再送次答案給你。”說着還非常鄙視的看了眼李酌。接着道:“特殊的沒有,惹事的沒見過,去吃飯的都是有素質,追求原生態的有錢人。喜歡喝酒的有,去那裡吃飯很多喝酒的,賭博的我就不知道了,那裡是吃飯的,應該不能賭博。”說完揮了揮轉身向酒樓走去。
“媽的!”李酌小聲罵完後,從後面口袋裡又掏出包煙拆開,點上根深吸了兩口,才非常不甘的向車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