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找那個司機啊?”坐在車上準備出發的馬騰,才發現不知道去哪找那個肇事司機,鬱悶的對李酌問道。
李酌無語的嘆了口氣,慎重的伸出兩根手指對馬騰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去找張玲他爸,上次留了電話的;二、去交警那問。”
馬騰聽完苦着臉說道:“算了,還是去找交警吧,我不好意思看到張玲她爸那副樣子。”
“你不知道打電話啊?問交警麻煩多了,別人還會問七問八的。”
“那你打啊,我在開車,不方便。”馬騰說着連忙發動汽車。
“現在都還不知道去哪呢,你要開去哪啊?不知道油價一直在漲啊?”李酌沒好氣的掏出手機說道。
“喂,張叔,你好,我是李酌。”看着一旁幸災樂禍的馬騰,李酌連忙又說道:“張叔,最近事情有些進展了,現在馬騰說有點情況要找您瞭解下。誒誒,好,您跟他說。”說着笑嘻嘻的將手機遞過去。
馬騰一腳剎車,甩過頭,怒視着李酌,從他手上接過手機,不過下一刻就雨轉晴了,笑着對電話說道:“喂,張叔啊,我是馬騰啊,是啊是啊,事情已經有很大的進展了,我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能水落石出了,哦。是啊,現在也不好說啊,我們還沒最後確定下來啊,還在查呢。對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想找你問問那個肇事司機的情況,最好找到那個司機當面問問看,當時的地點,情況什麼的,便於分析到底是誰。哦哦,182********,好的,記住了。謝謝哈,哦?還這回事啊?是嗎?哦哦。知道了,放心吧,我們儘快就能給您答覆,保重身體啊,好,再見。”
“最後說的什麼意思?”李酌接過手機看着一臉驚訝的馬騰問道。
“你自己打過去問不就知道了。”馬騰掏出手機撥着剛纔張玲她爸給的號碼,邊嘴上還不饒人的說道。
“喂,您好,我是馬騰,張玲父親委託我們偵探社調查張玲的生前事,所以我就打電話麻煩您了,想找您瞭解些情況,方便嗎?”馬騰一口氣跟背臺詞似的說道。跟那什麼相親節目主持人似的,開場七七八八說個不停,不停的報着主辦方的名字,一般人估計還真說不順溜。
“行,我們過去差不多也那時候了。嗯,行,好的。麻煩了,再見。”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對李酌說道:“現在我知道要去哪了。”說着發動汽車向校外駛去。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馬騰見李酌不聞不問了,覺得沒趣,開始調動李酌的好奇心。
“等會去不就知道了。”
“我跟你說哦,剛纔張玲他爸說了個很大的秘密,真是太讓人震驚了。”馬騰見李酌還是沒個反應,更加誇張的說道。
“哦?能有多震驚啊?我見你不也還是好好的,總歸不就是司機的事嘛。”李酌隨意的看着窗外說道。
“廢話,不是司機的事,我們現在去幹嘛啊
?”見李酌愛理不理的樣子,嘀咕道:“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我們去還要個把鐘頭呢,憋死你。”
“還不知道誰憋死誰呢?”李酌閉着眼睛丟出一句話,準備開始睡覺。
11點多,差不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人流量太大,尤其是馬騰的這輛大傢伙,除了堵還是堵。此時的馬騰心裡也在堵,別人都說好奇心強,不知道會堵得慌,其實知道了不能說堵得更慌。馬騰看着旁邊都已經睡着的李酌,一陣火大,打開車內音響,開到最大,狂躁的金屬音樂震的馬騰都是一陣耳鳴。本以爲李酌會驚恐的跳起來,可是轉過頭去,發現李酌正跟着音樂搖着頭呢。
馬騰一臉鬱悶的將音響關了,說道:“我跟你說啦,剛纔張玲爸爸跟我說,那個肇事司機撞死張玲的時候不是違反交通規則的,但是那個肇事司機還是賠償了張玲父母錢,說是心裡過意不去,而且後來還去看過幾次張玲父母,不過都被張玲她媽給趕了出來。叫我們去找他,說話時注意點,別讓他爲難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他?”李酌點着頭問道。
“他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當然去他上班的那邊找他唄,他說現在還沒下班,讓我們過去了再說。”
“還多遠?”
“這麼堵,估計還要差不多半小時。”馬騰十分鬱悶的抱怨道。
“哦,那我再睡會。”
“。。。。。。。。!”
“到了,到了。”馬騰對着李酌大聲喊道。
“這麼快?我都還沒睡着呢。”
看着李酌的笑,馬騰一陣無語,還想報復下,誰知道他壓根沒睡着。
“打個電話,問問唄。”
“就你聰明。”馬騰撇着嘴掏出手機撥過去。
“喂,你好,下班了嗎?”馬騰客氣的問道。
不知道電話裡面說了什麼,馬騰原地三百六十度轉,圍着周圍看了個遍,最後朝停車的對面一個巷子裡走去。
跟着看到一個帶着副金絲邊眼鏡,斯斯文文的一箇中年人,一頭的板寸,穿着襯衫,西褲,看上去就給人一副很正派的感覺,此時左手正拿着手機站在一家茶樓門口。四處張望着,看到馬騰跟李酌兩人不是很確定的舉起手搖了搖。
馬騰看着走過去,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馬騰。”
中年男人連忙伸出手與馬騰握了握,一臉和氣的說道:“你好,你好,我叫李益。”說着又把手遞到李酌面前,客氣的問好。
“你好,我叫李酌。”李酌伸過手握了握,笑着說道。此時對這個中年男人第一印象就比較好,應該是個有學識,有文化的人,而且文質彬彬的。
“進去坐吧,我們邊喝邊聊。”李益比了個請的手勢,將李酌二人引進早就訂好的位置上。
“你們喝什麼茶?”李益招來服務員後,對李酌二人問道。
“我們隨便喝
點什麼就行。”
“那就來點綠茶吧,反正天氣熱,來點冰鎮的。”李益見馬騰如是說,詢問的說道。看着李酌二人點了點頭,便招呼服務員去準備了。
“你們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吧,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我對那天的事一直記憶猶新。”李益一陣心有餘悸的說道。
馬騰連忙借坡下驢,說道:“那最好了,我們主要是想來問下,當時發生的地點,還有詳細點的情況,例如當時您看到張玲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在幹嘛,或者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等等。”
李益聽完馬騰的話,低着頭拿起桌前的茶水,喝了口,皺着眉頭開始回憶着說道:“那天我是中午提前下班回去拿點東西,因爲下午開會要用。我家就住在五里路那邊的風華小區,可能是我提前下班回去,那邊人很少,我車速就開快了點,我還記得當時那個張玲就在前面一個路口上散步,對,就是散步,雖然那時候車不多,但是還是有些車輛經過的,而我看到她就那麼慢悠悠的走在馬路上面,時不時的就有車輛穿過去,本來我是根本不可能撞到她的,我隔老遠也按了喇叭,但是她跟沒聽到似的,而且一個不穩摔倒了,我剎車不及所以就.......。”說着李益一個勁的搖着頭。一臉的自責。
李酌跟馬騰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對視一眼,直到服務員送茶水過來,才讓李酌二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據李酌跟馬騰所知的張玲,是一個堅強,自信,要強的女孩子,聽到李益的‘散步’,‘摔倒’,‘慢悠悠’幾個詞,的確讓李酌二人無法想象,到底是啥事讓一個堅強的女孩子變的如此脆弱。
“您不要自責,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您也做了您都不應該做的賠償。”李酌安慰着說道。
“呵呵,當一條生命在你眼前凋謝,那種恐懼,那種精神的摧殘,你們是不會懂的。”李益自嘲的說道。
李酌喝了口茶水,對李益問道:“張玲會不會是故意尋死呢?”
聽到李酌如此問,李益連忙說道:“我想不會吧,當時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悠閒’的走在馬路上,看上去就很失落,很傷心,很虛弱的樣子,而且我跟她無冤無仇,她還是跟我同一方向,背對着我的,怎麼可能找上我呢?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在我前面過去的車中,比我的車好的多了去了,想要多點賠償也不至於找我吧。”
“那幹嘛會走在馬路上面呢。”馬騰小聲的嘀咕着。
“我想她可能有什麼心事,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在慢悠悠的一直走,根本就沒看路,好像就沒目的性的在亂走,開始我還以爲她耳朵聽不到,是個精神病呢。”李益回憶着當時的情況分析道。
李酌和馬騰也十分認同的點着頭,事情差不多,心裡也有個譜了,既然該問的都問了,也不囉嗦,不打擾了,說着站起身就跟李益道別。最後在李益的堅持下,沒有結賬,直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