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找誰?”劉思雨走出來對看着招牌的中年男人問道。
“你們這裡是刑天偵探社?”一副黝黑憨厚模樣的中年男人反問道。
“是啊,您就是劉奶奶說的張婆的......,呃,親戚吧?”劉思雨本來想問您就是張婆的侄兒吧,但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比較大自己一輩,這樣問不大禮貌。後來準備開口問是不是那女孩的父親,自己連那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怕太唐突,看到眼前憔悴模樣的中年男人,實在不好開口,最後才憋出一句親戚這詞,一臉尷尬的立在那裡。
“是是是,我就是。”中年男人一連三個是,連忙的回答道。
“您請進吧,進去說。”看着一臉急迫的中年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快步向店內走去。
“您好,我叫李酌。”看着走進來的中年男人,李酌站起身伸手迎上去說道。
“你好,你好,我叫張有志。”中年男人也跟着伸出手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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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馬騰,您好。”馬騰也迎了上來,與中年男人握了握,客氣的邀請中年男人坐到沙發上。
“您的情況,昨天我們就聽劉奶奶說了,但是還是有許多問題不是很清楚,所以今天請您來了解下。”李酌見張有志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有什麼你們想要了解的儘管問,只要你們能調查清楚就好,她媽媽現在都已經拖病了,吃不下睡不着,躺在牀上天天抱着玲玲的照片哭。”張有志一臉傷心加無奈的說道。
“張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把這件事弄清楚。”劉思雨端着剛泡好的茶遞過去,安慰道。
李酌看了眼一臉認真的劉思雨和道謝的中年男人說道“先說說您的夢吧。”說着掏出煙遞上前。
中年男人道了聲謝,接過煙點燃,深吸幾口,看着燃燒的香菸回憶着說道“玲玲死後,我跟她媽媽一連幾天沒睡,到第三天火化之後才睡下,可是剛睡着沒多久卻被夢驚醒了,夢到玲玲對我說,她很委屈,然後一直哭,一直哭,後來紅着眼睛嚷嚷着要報仇,也沒說什麼委屈,爲什麼要報仇,找誰報仇。後來看到她媽媽也醒了,一直在哭。我就安慰她,以爲她是傷心過度,跟自己一樣夢到了玲玲,可是一問才知道她跟自己夢到的一樣。開始我還以爲是巧合,安慰着她媽媽睡覺。可是自己腦袋裡一直想,一直想剛纔的夢,覺得特別的真實,就跟玲玲在旁邊跟我說話一樣。到了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一樣的夢。她媽媽也夢到同樣的夢,後來我問了才知道,場景,說的話全部也跟我自己夢裡一樣。她媽媽還天天哭着跟我說女兒有委屈,她做媽的要下去陪玲玲,天天抱着玲玲的照片吃不下,睡不着,一直哭。就在前兩天給玲玲燒頭七的時候,張姨過來看望,我們聊到這事張姨纔給我說夢裡很可能是真的,這是玲玲託夢給我們,還介紹了劉奶奶給我們認識,但是劉奶奶說,夢裡沒跟我們說,只有自己去查。我想也是,她媽天天抱着照片問玲玲受了什麼委屈,找誰報仇,半夜夢醒了也在念叨着,可玲玲在夢裡就是沒說。後來劉奶奶才介紹我來這兒,說是跟你們說說情況,看有沒有辦法。”
沉默......只能聽見幾個大男人吸菸吐氣的聲音和劉思雨小聲的抽泣,阿旺也在一旁小大
人似的拍着劉思雨的肩膀,卻沒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
馬騰看着一臉憔悴的張有志,吐出口濁氣,問道“張先生,您女兒的全名叫什麼,在哪個學校,還有班級?”
中年男人一陣詫異,這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女兒叫張玲,本來在經貿學院讀大二,讀的經濟管理專業,可是現在......”說着一陣嗚咽。
看着眼前這個樸實甚至帶點憨厚的中年男人,如此大的壓力卻一直堅毅的撐着,不僅要接受女兒的離去,還要安慰自己傷心過度的老婆,這纔是真男人,馬騰心裡一陣發酸,連忙站起身認真的說道“張先生,我們現在就去查,一定給您一個答覆。”說着就要往外走。
李酌連忙拉住往外走的馬騰說道“你先等等,有些事還沒弄清楚。”說着對張有志接着問道“張先生,您瞭解您的女兒嗎?能給我們說說嗎?”
“瞭解啊,她沒個週末都會回家陪我們過,非常孝順,大一的時候還做兼職賺錢給我們買禮物,後來參加學生會,纔開始忙起來沒去兼職了。從小我跟她媽媽就沒爲她操過什麼心,她性格開朗,人緣也好,聽說在學生會還當了幹部。”說起自己的女兒,張有志是一陣開心,不過隨即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那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李酌繼續問道。
“異常?”張有志低着頭認真回憶起來,皺着眉頭嘴裡還在不停的小聲嘀咕着異常,異常。
半響,張有志一臉茫然的看着李酌不肯定的說道“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
“您再仔細的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跟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很有可能您平時沒注意,不過着對我們來說可能是很重要的線索,也能早日弄清楚這件事。”李酌依然不死心的追問道。不顧身旁劉思雨的拉扯,他知道劉思雨是怕自己的話再次讓張有志陷入痛苦中,但是他依然堅信,其中一定有什麼是張有志沒有回憶到的。有什麼樣的委屈才能讓一個性格開朗人緣好的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報仇,什麼樣的委屈才能讓孝順的女兒對父母託夢哭訴,這麼大的委屈不可能是一天兩天所造成的,不可能平時沒有一點表露出來。
張有志看着一臉認真,甚至嚴肅的李酌再次陷入回憶中。
李酌自顧自的點起根菸,沒有理會一臉責怪的馬騰跟劉思雨,死死的盯着認真回憶中的張有志,這個堅強的男人。
“對了。”張有志好像回憶起什麼,大聲的說道。“大概上學期的時候,跟她配了臺電腦,本來說是她考起大學獎勵她的禮物,可是那時候家裡經濟比較緊,所以到上學期纔給她配了臺一般的。她一直非常愛惜,放假回家玩會,每次都不超過2小時,但是前段時間回來後沒跟我們聊兩句就回房去了,問她幹嘛,她說要查資料,後來我進去叫她吃飯,卻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問她怎麼了,她卻說是在網上看到了感人的故事。我雖然不懂電腦,但是也看到那時候電腦屏幕是黑的,知道女兒是在騙我,我也就以爲她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她從小就善良,眼睛紅紅的也能理解。但是後來每次回來進房去都是鎖上了房門,她媽媽還跟我說女兒長大了,很正常,我當時覺得也對,這麼大的女兒也該有點自己的隱私。但是現在想想好像的確有點異常。”說着又想起了什麼,看着李酌接着說道“但是她每次回來也還是跟我們聊天,很正常,雖然時間少了點,但是她跟我們說的是學習比較忙,要上網查資料。”
李酌
點點頭,吸着煙沉思着,問道“你們聊天中您有沒發現什麼異常的?”
“異常?聊天?”張有志嘀咕着,又開始陷入回憶,劉思雨跟馬騰也發現的確是有問題,安靜的等待張有志的答案。
“對了,玲玲以前跟我們聊的都是學校發生的事,但是前段時間開始給我們講的都是她網上看到的笑話,故事什麼的,沒再說過她學校的事,我記得我還問過她,但是玲玲說她最近比較忙,在學校裡都是學習和忙學生會的事,沒啥好講的。你們說會不會是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張有志緩緩的說完自己回憶和猜測的事,連忙問道。
李酌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很有可能,您帶了張玲的照片嗎?能不能給我們一張?”
張有志‘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看着照片上笑容清澈的女兒又是一聲嘆息,遞給李酌。
在衆人一陣詫異中李酌接過照片,認真的看了眼,照片上的這個女孩的確非常漂亮,起碼不弱於劉思雨,這點從馬騰一眨不眨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來。
“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快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伸出手站起身對着張有志說道。
一一握手後,送走了張有志,四人幹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馬騰點了根菸,對李酌問道“你怎麼想?”
李酌不禁苦笑着甩了甩頭說道“呵,事情可能沒你昨天想的那麼簡單了。”
馬騰癟了癟嘴,猜測道“你說會不會是網上網戀,被人給欺騙了?”
“現在都有可能,不過範圍小了很多,很有可能就在學校,我們先從學校下手。”不待馬騰說話,李酌接着說道“先去學校問問她寢室的同學,再找她們輔導員去問問情況。”
“嗯,行。”按滅手中的香菸,馬騰起身向店外走去。
李酌也跟着站起身,對劉思雨和阿旺說道“你們就留在店裡,我們先去她學校打聽下情況,回來我們再一起商量。”
“嗯,你們注意點。”劉思雨也站起身跟阿旺一起送李酌二人離開。
學校內,向一個經過的男同學打聽經濟管理系大二六班的宿舍,誰知道卻被那個男同學反問道“你們是要找張玲的吧?”
那位男同學的反問弄的李酌二人詫異不已,後來才從那位同學口中得知,張玲是學校有名的美女,更是學校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經常出現在學校公共場所,最近的事更是在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而且還從那個同學那打聽出張玲在學校的人緣也很不錯,口碑也好,追求者更是不少,最有名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張毅城,聽說家裡條件還很不錯,對張玲窮追不捨,可是張玲卻沒答應,疏遠着那個張毅城。最後那位同學還小聲告訴李酌二人那個張毅城聽人說還不錯,不過人很傲,甚至有人說是追求未果,害死張玲的。不知道是出於這位男同學的嫉妒,還是事實如此,就有待查證了。
聽完那位男同學的話,李酌二人對視一眼,謝過那位同學一齊向車內走去。
車內。“看樣子,那個張毅城的問題很大。”馬騰看着李酌說道。
“嗯,先記下他,不過我們還是得先找張玲宿舍的同學問下,她室友肯定了解的更清楚,剛纔那個男生也是聽說的一些消息而已。”
“Go!”馬騰發動汽車向剛纔那位同學告知的方向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