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胡思亂想,直奔姜海燕家。車子到達姜海燕家樓下的時候,我又接到了第五美君的電話。
第五美君有點焦急:“你在哪裡呢?”
我說道:“我剛纔去了路仁海的家裡,去了解了一下情況,現在想去姜海燕的家裡。”
第五美君問道:“那‘捕頭‘和你在一起嗎?”
我說道:“沒有啊。它留在家裡了。我只是調查些情況。不用它吧?”
第五美君認真地說道:“你還是帶着它吧,你每一次去調查情況,都很有可能是設好的圈套,你還是小心點好。”我一愣,這一點確實很有必要。因爲好像我的敵人往往可以在我之前就做動作,設定一個合情合理的狠毒的圈套。我這是應該小心。
第五美君又說到:“還有,親愛的,你開車的時候,最好別想事情。那樣很危險。”
我的臉紅了,因爲剛纔我還在胡思亂想。這樣確實很危險。這是個毛病,我需要改正。
我說道:“知道了,我會改的。對了,你打電話就是這事情嗎?”
第五美君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對啊,不是這事情。剛纔都讓你給岔忘了。我剛纔給你辦公室打電話,沒人接,打南宮的電話也沒人接。我想問問你,南宮怎麼了?”
我鬆了口氣:“沒事的,南宮的老爹剛剛來過。她的情緒不是很好,我想她需要靜一靜,所以我就出來了。沒人接電話應該沒事。等晚會上我回去再和她聊聊。”
第五美君鬆了口氣:“這樣啊。那是應該讓他靜一靜。好了沒事了,你忙吧。對了接我下班嗎?”
我笑了笑:“當然了,不勝榮幸。”
放下電話,我走上了樓。一直到了姜海燕的家門口。我輕輕的拍了拍門。可是裡面沒有動靜。姜海燕不在家?我有點沮喪,既然不在家只能改日再拜訪了。
我轉身剛要下樓,對面的門開了。一箇中年男人從門中伸出頭來:“你找誰?”
我指了指姜海燕的家門說道:“我找這家人。”
那個男人疑惑的看着我,好半晌才說道:“這家一直沒有人,快三年了。”
我一愣,不過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驚詫了,因爲這樣的事情遇到的太多了。難道又是一個局。
我對着那個男人笑了笑:“那您知道以前住在這裡的人是誰嗎?”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個老太太,後來那老太太死了,就死在這裡面。之後這裡就沒有來過。”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到:看來這又是老一套,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份,來製造一個機會,引我走下去。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傢伙可以先一步做好局,引我入局。他是怎麼洞悉我的想法的呢?
我對着那個男人笑了笑:“哦!麻煩你了。我走了。”
那個男人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我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是一個棋子呢?想到這裡又笑了笑,如果都是這種想法,可就麻煩了。要懷疑自己見過的每一個人,那中生活可是無法就要了。那樣的話,我的世界觀恐怕也要破滅了。
我轉身下樓,走了半層樓梯。突然覺得有點不甘心,看了看姜海燕家的門鎖,是那種很容易打開的暗鎖。我想了像,咬了咬牙,又走回到了門邊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回形針,彎了一個彎。塞進了鎖眼中。
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爲我對於這個並不擅長,只是學過一點。而且要是這把鎖那麼長時間沒開過,恐怕會鏽死,根本不是一個回形針,可以打得開的。
可是沒想到,我很幸運,那個門只是帶上的,並沒有都鎖死。我竟然把門捅開了。我一陣興奮,一閃身,進到了屋子裡面。
我一進到屋子裡面,就聞到了那種奇怪的味道。而且那味道很是很濃郁的。要是帶着南宮慧來了就好了,就可以知道那些“陰陽村”的村民晾曬的是不是“龍涎草”和“金盞雲”了。
屋子的構造和我上次看到的是一樣。裡面的陳設及其簡樸。但是多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看來真的好久沒有人住了。
我看了看兩個房間的門,我記得一個是佛堂。而另一個應該是姜海燕的臥室。我直接走向姜海燕的臥室,輕輕地推開了門。
夕陽透過有些髒的窗口照了進來。裡面的東西都變成了金黃色。這裡的陳設更加簡單,只有一張單人牀。一個櫃子。我抽了抽鼻子,這個房間沒有味道。我打開衣櫃,裡面是一些衣服,同樣簡單,只有那麼一兩套。牀下面也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整個房間已經是一覽無餘了。我退了出來。
又推開了,佛堂房間的那個門。那種味道很是濃重,撲面而來。扇了扇鼻子,儘量少吸這種味道。佛堂也和我看到的樣子,差不多。一個大黑天供在哪裡。前面是一個香爐,香爐中滿是香灰。味道就應從哪裡傳出來的。別的什麼都沒有。我嘆了口氣,看來註定是沒有什麼收穫得了。我向門口走去,轉身的一霎那,我又瞥了大黑天神像一眼。我突然發現神像的面部,和身體上有些裂痕。
我停住了腳步,感到很是奇怪。那神像是什麼做的。怎麼會出現裂痕,按理說這樣的佛像,不會輕易裂開的。而且,這尊佛像越來越可疑,相對於在家供奉的神像,這尊可是有點大。快趕上一個人的大小了。
我慢慢地走向神像,仔細的端詳起來。上面有兩道很大的裂紋,有手掌那麼長,還有很多的細小的裂紋。一道大的裂紋在肚子上,可以透過裂紋看到裡面的東西,竟然是好像人肉一樣的組織。
我很是納悶,這個神像不會是真身吧?我輕輕的按了一下那個裂紋,裂紋的邊緣很堅硬。我再一稍稍的用力,只聽得咔咔之聲,不絕於耳。神像表面的一層的泥片開始脫落了。
我驚訝的看着這一切,直到外面的泥片全部脫落了下來。我纔看到裡面的竟然是一具乾屍。而另外一個發現讓我更加驚訝。因爲那具乾屍的身上有着濃烈的味道,就是那種奇怪的味道。
因爲這時候,我就站在乾屍和香爐之間。我可以清楚聞到那種味道是從乾屍身上發出來的。而我之前以爲這種香味,是從香爐裡面發出來,那是一種錯覺。現在我明白了,那種味道就是從乾屍的身上傳出來了。
看來這種香味真的是用在屍體身上的。不過是做什麼的,現在還不知道。
我看着乾屍,皺了和皺眉頭。如果這裡原來住的是姜海燕的話,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他也在養屍?
再看看那具乾屍,乾屍的腹部有點腫脹,我猜想這可能是外面出現裂紋的原因。是不是這個屍體要發生什麼變化呢?
現在的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我是不是應該報警。可是我進了這裡也不是合法的事情。還有這具屍體會不會是屍變,要是那樣,該怎麼辦?我想了很久,最好還是決定先出去再說。
我打開門,走出了房子,跑到了樓下。上了我的車,看了看時間,正好可以去接美君下班。
我加快了速度,很快到了市局的門前。正好第五美君從裡面走了出來。遠遠的對着我揮着手。
第五美君上了車,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親愛的,怎麼樣?你去路仁海家和姜海燕家有什麼收穫。”
我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都沒有什麼發現。尤其是姜海燕家,那裡根本就沒有人,鄰居說了已經兩三年都沒有人了。”
第五美君看了看我:“又遇到這種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道:“我們去吃西餐吧,邊吃邊說。
第五美君點了點頭:“好。正好回去的時候,給南宮帶點,也省的她做飯了。”我開車直奔市中心的西餐廳。
餐廳中的情調依舊不錯。可是第五美君更加關心我在姜海燕家的遭遇。
我感到在這樣的環境下,講那些東西有點煞風景。可是在美君的催促下,把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第五美君抿了一口紅酒,說道:“想想,這件事情,真的有點不簡單。先不說那個乾屍。但是你第一和姜海燕的見面。很明顯那是有安排的。就是要把你引到那裡去。”
我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第五美君說道:“這樣說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給你佈局了。也就是說,不管‘捕頭’吃沒吃那個什麼‘地獄幽冥’幕後的那隻黑手,也沒打算放過你。”
我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認美君說的很對。
第五美君繼續說道:“所以,這件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爲轉移的。也就是說,不管你是不是追查這件事,他都已經開始針對你了。也就是說,有些事情是必然的。”
我一愣,沒想到第五美君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