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房間我知道,上次來的時候,那裡面放了一張大病牀。錢康就躺在上面。他老婆一直坐在一邊上。
我走上樓梯。臺階上還不時的出現點點血跡。看着有點觸目驚心。我走到了二樓那個大房間的門口,大房間的門已經碎了。碎片滿地都是。門上的破洞大概是個人的形狀,看樣子是有人硬生生的闖了出去。
我看了看那個破洞的高度,大概和錢康的個頭差不多。我低着頭從破洞走了過去。裡面一片狼藉,到處是血滴。和屍體的碎片。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錢康的老婆至少要被撕成了十幾片。內臟也散亂的在地上。
窗戶是開着的,屋子裡面和外面一樣的冰冷。可是屋子裡面還是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人體中的脹氣。地上的人體碎片的創口都已經風乾了。可是看起來還是很恐怖。尤其是錢康老婆的頭,斜着放在地上,頸骨被折斷,肉皮也是生生被撕開了的。
我看着皺着眉頭,心裡面很不得勁。高隊長也是眉頭深鎖,低聲說道:“你說說,怎麼會有人可以把另一個人活生生的撕開呢?”我看着地面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那個人頭。我發現在人頭的邊上還有一攤血跡。那團血跡距離人頭有半米遠,不是噴濺的,好像是滴在上面的。
我蹲在了那攤血的邊上,我發現在血的邊上還有一攤液體,是透明的液體,這時候已經凍上了。看了看那攤血蹲在邊上,對高隊長說道:“高隊這灘血有沒有化驗過?是不是死者的?”高隊長看了看那灘血說道:“這倒沒有,這裡面的都在化驗的。我可以查一查,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一邊的已經凍上的透明的液體:“這個又是什麼,恐怕也需要化驗。”高隊長看了看說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嗯,我也要他們化驗一下。”
我又在這個恐怖的屋子裡面轉了幾圈。我沒有其他的發現,才和高隊長一起走了出去。我們上了車,高隊張把車開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其他也看不出什麼,不過那灘血和那通明的液體很有點意思。”高隊長說道:“你認爲那是什麼?”我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那灘血是錢康的,還有那些透明的液體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眼淚。”
高隊長一愣:“你怎麼知道那是錢康的血和眼淚?”我說道:“我也是猜的,我看到那灘血冰凍的程度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剛纔蹲在那裡,正好那灘血的上面,進本可以確定當時錢康就是蹲在那裡的。他的血流下的一灘。他應該是蹲在那裡看着他自己妻子的。還流下了淚水。”
高隊長愣了一下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錢康作案的時候是有意識的?”我點了點頭:“至少在那一刻是有的。他很愛自己的老婆的。現在把自己的老婆弄成這樣子,當然會難過了。”高隊長還是不敢相信,問道:“可是他不是腦出血嗎?而且還是腦幹出血,根本不可能下牀行動。這一切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笑了笑:“要不是不可思議,您也不用找我了。”高隊長尷尬的笑了笑。高隊長說道:“這件事情麻煩你了。那些現場的檢驗報告,我隨後發到你的郵箱裡面。”我點了點頭,說道:“行,不過你和外面的人打個招呼,我晚上還要來的。”高隊長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那我告訴他們,讓他們明天再清理現場。”
我們兩個一邊聊着,一邊回到了我的家。家裡面四個人還在聊天。看見我們回來了。美君說道:“你們回來了,太好了。可以吃飯了。對了,老公,剛纔荀律師來過沒看見你,就走了。”我點了點頭,招呼幾個人吃飯。他們都穿着警服,下午還有事情。所以只是吃飯,並沒有喝酒。在飯桌上,高隊長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悶頭吃飯。
直到吃完了飯,我把他們送出去,高隊長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盧龍事情擺脫你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應該是找不到證據的。”高隊長嘆了口氣:“找不到也沒有辦法,知道真行就行。”我說道:“對了,我也有個事情拜託你。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陰陽門’這個組織。”高隊長想了想說道:“這個組織我好想聽過,我會幫你查一下的。”說着我了一下我的手,他們才上了車。”
我回到了別墅,美君笑眯眯地看着我:“高隊一項都很酷的,今天找你好像有點事。到底什麼事啊?”我說道:“發生了一個案子,有點不可思議。我還準備晚上去看看。”
這回美君真的驚訝了,連婷婷也湊了過來,問道:“不是吧,他找你破案子。這,這不可能啊?”美君連連點頭:“就是啊,就是啊!高隊又酷,又自負,怎麼會向你開口。那時候孟哥說……”美君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不應該在婷婷的面前說起大孟。
可是婷婷毫不在意,對美君說道:“大孟不是我的禁忌,我愛他,實時都會想着他,你們提不提我都會想着他。說誰又有什麼關係呢?繼續,真的沒事。”美君對着婷婷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時候孟哥經常對高隊說我老公很厲害的。可是高隊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我只假裝生氣:“難道我是大便嗎?還嗤之以鼻。能不能別臭詞亂用。”美君和婷婷哈哈大笑。美君捧着我的臉,親了一下:“我就喜歡你這坨大便。”我呸了一口:“越說越噁心,我纔不是大便。”美君正色到:“當然不是,你很厲害,不然高隊不會來找你,看來他是服了纔過來的。不過是什麼案子呢?”
我只好把案子和她們說了一遍。這兩個女人都是警察,自然對這些事情特別的感興趣。婷婷搖着我的胳膊說道:“那個錢康是不是變成殭屍了?”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差不多。”婷婷說道:“聽說高志也是殭屍,可是也看不出來什麼?”美君說道“高志可不僅僅是殭屍,而且是殭屍王,很厲害的。對啊!要是高志在這裡一定可以搞定錢康的。”
我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啊!不過我覺得現在錢康是不是殭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把高志變成殭屍的。”
美君問道:“有人把和高志變成殭屍?”我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可以試想,錢康一直是腦幹出血,根本不可能只好。最好的情況就是植物人,而且隨時會都死掉。他的老婆是很愛他的,怎麼也不會拔了他的管子,讓他苟延殘喘。可是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讓它變成了殭屍,而且是一個瘋狂的殭屍,他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了,竟然把自己的妻子殘忍的殺害了,不過過後他又清醒了,他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妻子的殘肢,那種心情可以想象,所以才流下了眼淚。”
美君和婷婷沒有剛纔那麼興奮了。心情也似乎變得沉重了。美君對我說道:“可是到底是誰要把錢康變成殭屍呢?”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個人很厲害。我想應該和‘陰陽門’和松風子有關係。所以我打算晚上在過去一趟。”
婷婷伸了伸舌頭:“多可怕,你不怕嗎?”美君笑了笑:“更可怕的都看過了。我老公怎麼會怕呢?是不是老公?”我笑了笑:“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把錢康變成殭屍的?”
美君撅着小嘴,說道:“老公我也想去。”我剛要說話,美君搶着說道:“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去,晚上你可要小心點。”我摸了摸美君的頭說道:“這才乖嘛!”
美君說道:“剛纔荀律師過來找你,看樣子有事情。不過看到我的同志,沒說什麼就走了,他說你回來要你給他打電話。”我點了點頭,拿起電話給荀律師打了一個電話。荀律師沒說什麼,只是說馬上過來。
我等了不到五分鐘,荀律師就過來了,一見到我,就說到:“盧龍,我可是查到了‘陰陽門’的消息了。”我一聽,趕緊拉着荀律師坐下,問道:“是嗎?太好了!什麼消息?”
荀律師說道:“彆着急,這個需要慢慢說。”荀律師整理一下思緒,說道:“這個‘陰陽門’真的時很邪惡,不是一個組織那麼簡單。倒更像是一個‘邪教’。他們的組織很嚴密,而且很邪惡。那個松風子自稱‘道長’他的手下有着很嚴密結構,有‘左右手’、‘四大護法’、‘八大護教’,手下更是很多人,真是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