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拿出了符咒,灑向四方。腳踏七星,口中高叫:“老爹回來吧。”霎時間,山腳下一陣陰風驟起。兩個白點從地面之下穿了出來。
智寬一見趕緊拿着“耀尖金筆”掉轉筆頭,那兩個白點,被“耀尖金筆”吸了進去。
智寬說道:“還是不全啊。這不過是一魂一魄,加上一魄元神也只是一魂兩魄啊!還是不全。”
我看了看地面,說道:“不對,這一魂一魄爲什麼地面下面出來的,難道里面有什麼東西?”智寬點了點頭,把“耀尖金筆”還給我。我在那個地方的周圍又放下了幾個“護魂符”。我和智寬一起動手挖了起來。
地面的土很是鬆動,可見之前是有人挖動過的,我和智寬很快玩挖了一個坑。終於在坑底下找到了一個小小陶罐子。陶罐子上面蓋着一個符咒,那符咒是在黃布條上面畫着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偏向了一邊。
智寬說道:“原來被藏在這裡,不過要不是這條符咒貼的偏了,我們想找到你老爹的魂魄可是不容易。不過這個符咒爲什麼會貼偏了呢?”
我仔細的看了看,在罐子的邊上,竟然有一個小洞,不過被浮土擋住了。我說道:“可能就是因爲這個,這個應該是個老鼠洞,看來是老鼠把符咒弄歪的。”
我伸手把罐子端了出來,突然發現罐子地下還吊着一個東西。拿過來看看,竟然是一塊磁石。我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路數,吊着一個這東西做什麼。”
智寬搖了搖頭:“這是蠱術,我見過的,在這下面掉這一塊磁石,那些魂魄就會變得迷迷糊糊地,不知所謂。夠毒的,這些招式都用上了,看來是想只你老爹死地。而且他似乎知道你可以招魂,所以纔有這樣的花招。不過幸好有那隻老鼠,不然我們只能確定這一帶想要找到這個罐子,恐怕可是難上難了。”
我心中涌動着一股東西,我知道那是一股氣,我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究竟和老爹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做得這麼絕,要了人命還要傷人魂魄。我咬了咬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智寬看着我說道:“別生氣了,先把符咒撕下來吧。”我點了點頭,定了定神,伸手撕掉了上面的符咒。幾個亮點從罐子裡面飄了出來。我查了查一共有六個亮點。我用“耀尖金筆”吸走了那些亮點。我說道:“還差一魄。”
智寬罵道:“這個王八蛋,還留了一手。不知道拿東西藏到哪裡了。”我把“耀尖金筆”遞給了智寬:“繼續‘追魂大法’。”智寬搖了搖頭:“看來是不行了。這傢伙在這裡做了佈置,要是沒有那隻老鼠,我們都找不到那罐子,剩下的那一魄,一定藏了起來。恐怕是不好找了。”
我嘆了口氣。拿起了罐子,有仔細的看了看。我看到罐子底下寫着兩個字“新記”。那應該是一家商鋪的字號。我對智寬說道:“這是一個線索,回去讓劉國輝去問問看看是不是在唐人街的鋪子裡面買的。”
智寬點了點頭。我又拿出了那張符咒,對智寬說道到:“這是另外一個線索。走吧。我們回去在參詳吧。”智寬點了點頭。
我們展開了“妙歩決”很快回到了老爹的房子外,我們悄悄的進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給七叔留了張字條。才又悄悄的走了。很快回到了我們住的房子。
我們走了進去,劉國輝都沒有發現,依舊兩眼死死地盯着電腦。我和智寬搖了搖頭,坐在了沙發上,智寬拿起了一包薯條,吃了起來。
我拿着那張符咒看了起來。上面的符的畫法很是奇怪,畫着一個好像蛇一樣的圖案,兩邊還有一邊一隻好像眼睛的圖案,那個符咒好像很兇惡的樣子。不過我總是覺得那個符咒很眼熟的樣子,雖然我沒有見一模一樣的符咒,不過我肯定會見過這種風格的符咒,我一下子想了起來,我之前在察猜那裡見過這樣的符咒。就是這種風格,雖然察猜用的符咒比這個要花花綠綠的多。不過畫咒的風格真的很像。
我對智寬說道:“你看看這個符咒。我覺得他和我之前在察猜哪裡看到的符咒有點像。”智寬一愣:“不是吧,又是他們。不過那個察猜不是已經……難道是達娜他們做的?”
我皺了皺眉頭:“如果真的是達娜他們做的,這件事很有可能和師爺他們有關係了。難道我們又進了他們的圈套。而且這次還把我的老爹搭上了。”
這時候,劉國輝才發現我們已經回來了。放下了電腦,走了過來:“你們回來了,還順利嗎?”我看了看劉國輝,笑了笑:“你看的很入迷,我們沒有打擾你。事情都很順利,不過還有事情要你幫忙。”
劉國輝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我把罐子拿出來,對劉國輝說道:“你幫我查一下有沒有‘新記’這個鋪子,看看是誰買了這個罐子。”
劉國輝點了點頭:“只能明天了。”我點了點頭,問道:“你不睡覺嗎?”劉國輝搖了搖頭:“我不想睡,你父親的這個筆記很有意思,我捨不得放下。再看一會兒再睡吧。再看一會兒就睡了。你們呢?”
我和智寬一起搖了搖頭:“來的時候在飛機上一直在睡,而且時差也沒有倒過來,還不想睡。”
三點多的時候,劉國輝才戀戀不捨得去睡了。我和智寬一直聊天,坐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眯了一會兒。
我們和劉國輝到外面隨便吃了點早餐,就跟着劉國輝一起到了唐人街,果然唐人街有一個專門買陶罐子的店鋪,叫做“新記”。
我給老闆拿了些錢,老闆讓我們翻查這些日子以來的監控錄像。劉國輝自己去找唐人街的關係繼續查詢黃金火這個人去了。
我們看了近期的錄像,終於父親去世的前一天的錄像當中,找到了那個買罐子的人。那是一個老人,身體佝僂着,腳步蹣跚,可是在他無意間回頭看了攝像頭一眼,那雙眼睛倒是異常的明亮,根本不是一個他那個年紀的老人應該有的。
我把畫面定格在那一瞬間,拉近鏡頭,仔細的看了看。可是那人的模樣還是很模糊。只是那一雙眼睛,很是明亮。不過我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
智寬看着這個人也說有些眼熟。我也更加堅定我的看法,看來這個人真的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我謝過老闆,和智寬出了“新記”在唐人街上信步的走着,我對智寬說道:“不知道那個老人是不是就是老爹說的黃金火。”智寬哼了一聲:“我看八層就是他,這個人真的眼熟,但是絕對不是我們見過的黃金火。到底是誰呢?”
我們盯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想找到有那雙明亮的眼睛的老人。我們正看着,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了南宮曉敏的聲音:“老闆,你怎麼樣?事情辦得還好嗎?”
我說道:“還可以吧,有點麻煩不過應該很快解決。”南宮曉敏鬆了口氣:“什麼麻煩,我能不能幫上忙?”我嘆了口氣:“幫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南宮曉敏又問道:“伯父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說道:“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那個人還是個高手。不僅殺了人,還傷了老爹的魂魄。我現在就差一魄找不回來。我正在找這個。”
南宮曉敏有點着急:“那個劉國輝行不行,要不要我多給你派幾個人過去。”
我說道:“劉國輝很好,可以幫上忙。再說人多也沒有用,我和智寬應該可以搞定。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
南宮曉敏又囑咐了幾句才放下了電話。
我剛放下電話,劉國輝迎面走來。看見我們趕緊說道:“你們看完錄像了,有沒有找到那個人。”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個老頭。一個眼睛很亮的老頭,我們猜想應該是要你找的那個黃金火。”
劉國輝說道:“那對上了,這裡的幫會也幫我查到了這樣的一個人,是一個老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眼睛很亮。看來我是找對了。”我追問道:“那些人說沒說那個老人住在哪裡?”
劉國輝點了點頭:“給我了一個地址,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一起拉着劉國輝說道:“快點去。”
我們上了車,劉國輝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們爲什麼這麼着急找個這個老人呢?”我說道:“他可能就是兇手。我們不快點去,他就跑了。”
劉國輝皺了皺眉頭:“可是他那麼老了,怎麼可以殺人呢?再說你們是怎麼知道伯父是他殺呢?警察的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啊!”
我哼了一聲:“也許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呢?也許他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老。別問那麼多了,快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