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飛搖了搖頭:“他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你不是說過他是鬼王嗎?可見他和這些人也差不多是平級的吧?可是我所接觸到的典籍裡,並沒有提到過這個鬼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看看他人和頭分開的樣子,很是恐怖,而且這些閻王中,只有他一個人帶着武器,我看他是管打仗的吧!
對於這些我都一無所知,我只知道他到底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原本以爲既然雁北飛知道這麼多關於十殿閻羅的事情,也許會知道,鬼王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雁北飛也不知道,所以我也覺得有點失望。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捕頭”在前面催促了。我和雁北飛才趕緊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大殿的出口,我還是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鬼王巨大的畫像真是栩栩如生,尤其是他手中捧着的鬼頭,眼睛中透出神光,我似乎聽到了他桀桀的笑聲。
我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
雖然這些地方都陰森恐怖,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一個可以活動的都沒有遇到。我們更加着急的是把那些人救出來。腳步也不禁加快了。
“捕頭”帶着我們兩個出了大殿的門。穿過一個長廊。這長廊倒是不短,有些距離。只是高度實在是不高,我不用伸手,就可以摸到上面的頂棚。
走過了長廊,前面倜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坑的面積很大,不知道多深。有陣陣的陰氣從裡面傳出來。
“捕頭”站在坑邊上,看着我們。我看了看大坑,大坑的坑壁上,修建着樓梯,盤旋向下。不知道多深。
我看了看雁北飛:“雁先生,您看看這是。。。。。。”
雁北飛摸着下巴,低聲的嘀咕着:“開始是‘判官殿’後來是‘行刑殿’剛纔是‘閻王殿’,這個應該就是地獄了,十八層地獄。這裡下去應該有十八層。”
十八層地獄我是聽說過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就是。雖然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依然感到陰森恐怖,不知道進去會遇到什麼。
雁北飛說道:“我們要下去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自然是要下去的,我們人還在裡面。”
雁北飛略一躊躇,說道:“可是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盧先生,我剛纔說過,這陰陣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用陰氣害人。它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人困住。我們現在就是被困在裡面。可是你想過沒有,爲什麼要困住我們?”
這是我還真沒想過,我滿腦子都是想着趕緊把南宮曉敏和李祥根救出來。哪有時間去考慮別的。不過雁北飛不同,那些徒弟對於他來說不疼不癢,救也可以,不救也行,所以他現在的腦子更加靈活,不像我這般有牽掛。
我看了看錶,可是手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又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才發現手機也壞了,應該是那時候我們掉到湖裡面進了水。
雁北飛看這我奇怪的說道:“你在做什麼盧先生?”我說道:“我想知道時間。”
雁北飛擡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厚厚的雲層又聚在了頭上,只有些許的月光透了過來。更別提看到星星了。
雁北飛也搖了搖頭:“星月不見,我也不知道時辰。可是時間很重要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很重要。因爲過了午夜十二點,這裡是陰間當道。那時候是‘陰陽湖’的陰氣最盛的時候後。這裡就是通向陰間的一道大門。”
雁北飛皺了皺眉頭說道:“那麼說,現在這個陰間是假的,如果到了十二點之後,很可能就會變成真的了。那時候我們就很有可能進入真的陰間,那時候的情況就是我們無法預知的了。那時候也就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們就要任人擺佈了?”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是這樣。”
雁北飛哼了一聲:“我估計時辰差不多快到了,我們最多還有兩個小時。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夠了。要想出這個陰陣一定要找到陣眼,希望你的狗能帶着我們不走冤枉路。”
我看了看“捕頭”,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了。雁北飛沉聲說道:“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快走。”
“捕頭”竄上了樓梯,順着樓梯向下走去。
樓梯也是漆黑的顏色。多虧有雁北飛的手電,我們才能在這漆黑的地方有一道光亮。
我踩着腳下的樓梯,感覺那些樓梯似乎是木頭的。可是又不像,扶手的手感很不錯,很細膩。我對雁北飛說道:“着扶手摸着倒是很舒服。”雁北飛看了看,冷冷的說道:“那是人皮的。”
我下意識的鬆開了扶着扶手的手,雁北飛說道:“這裡的陰氣果然很重,我需要運功抵抗了。不知道你怎麼樣?”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說道:“我還好。”雁北飛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我們一直下了十幾分鍾,前面的樓梯竟然斷開了,與另一端之間有個五米多的斷開。我們下到這裡就沒有辦法過去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樓梯怎麼斷開了?”雁北飛看了看說道:“這距離應該沒問題吧。不過下面有多深就不知道了,一點掉下去,恐怕永遠都上不來了。”
說實話,我是真沒有什麼把握。正躊躇間,雁北飛騰身而起,飛到了對面。接着一根繩子飛到了我的手中,雁北飛在對面大叫:“過來吧,沒問題。”
我心中暗贊:雁先生好身手,這樣的距離,一下子,過去了。我拉了拉繩子,說道:“你先把‘捕頭’拉過去。”等我回頭再找“捕頭”,哪裡還有“捕頭”的身影。
我心中焦急,大聲叫着“捕頭”的名字,突然聽到對面傳來小狗一樣的叫聲。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捕頭”已經到了對面。
我搖了搖頭,真是有點傻。“捕頭”那麼厲害,這點距離算不的什麼。我還自己瞎擔心。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那根繩子系在腰間。騰身而起,這時候只要雁北飛及時的一拉繩子,我就可以過去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黑暗中突然發出嗖的一聲,我隱約看到一個一道黑影飛向我身前的繩子。我雖然沒看清楚那是什麼,可是心中還是暗叫一聲:不好!
我想像當中的那一拉之力沒有出現。我只感到身體一輕,向下掉去。
那邊的雁北飛用力地一拽繩子,可是繩子一下子鬆了,立即知道怎麼回事了。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
我向下落去,卻好像在水中沉底的感覺,身邊沒有風聲,只聽見上面雁北飛再叫我的聲音,不過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中心知道這次恐怕是不好辦了,這麼高摔下去,一定沒命的。心中一急,竟然出現了況九天影像。
面前的況九天兩眼緊閉,盤腿而坐。口中喃喃的說着吐納的口訣。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景象出現,我只是下意識的跟着一起念起來,一起修煉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再下墜,我不僅在修煉吐納之法,還轉成了“胎息”。
而我盤腿而坐,四周看看,一片黑茫茫,不知道身在何處。
我有點納悶:我怎麼沒有摔下去,我這是在哪裡?我伸伸手,向四周摸去。四周什麼都沒有,我是懸在那裡的。我更加奇怪:怎麼會這樣?
我想了想自己的處境,既然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那我就應該上去纔是。想到這裡,我輕輕的划動手腳,想向上遊動,可是我劃了半天,似乎根本就沒有動地方。
我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己太傻。如果能上去的話,就掉不下來了。現在看來,除非有外力,恐怕我很難離開這個層面。
現在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我在哪裡?
可是這件事情同樣很讓我傷腦筋,唯一讓我慶幸的就是,我沒有摔死。
我想了想,既然我還在陰陣之內,不知道我帶着的東西能不能助我脫離這裡呢?
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發現我現在穿的是雁北飛給我的衣服,只有我的“耀尖金筆”在我的身上,剩下的東西都交給了雁北飛。
我拿出了“耀尖金筆”在虛空中,畫了一道符。等了一會兒,四周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依舊懸浮在那裡,情況沒有一點改變。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想着自己的處境。開始我們是從一個橋走到了“陰陽湖”中間的一個小島上。我沒有辦法確定那個島哪裡來的。不過我掉落了這麼深,會不會是在湖裡?
一想到這裡,我們猛醒過來,難怪我轉入了“內息”,而且還懸浮在這裡。看來我是在湖底,只是這個陰陣讓我看不到水而已。
想到這裡,我有了辦法。我又把呼吸轉成了正常,把最後一口內息的氣逼到了肺中,讓肺中充滿了氣體。
我真的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