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城鎮,暫時休息半天,因爲趁此機會讓王子俊掉回身子。?原來擔心他的身體冰凍那麼長時間,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來。結果出人意料的順利,王子俊掉回自己身子後,一切活動順暢,沒有半點後遺症。
我看着被冰凍的小成成,心裡又生出一個主意,只不過這樣做就對不起王子俊佔據的這副女人身子。本來她早就死了,只不過留了一副空殼軀體,其實沒太大的價值。我的想法是讓那個孩子的生魂掉進小成成身上,讓他接替太祖爺爺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太祖爺爺都被髮配到東北沃石,肯定是回不來了,總不能一直把魏慶兩口子騙下去吧?
這孩子生前叫劉小寶,是個男孩,也挺機靈。被石先生取走生魂困在大閻王的屍體內,不聽話是要吃苦頭的。現在跟了我們一個多月,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父親身邊,就跟我們混的很親熱。
我跟他說讓他再有個家,只不過身子跟他年齡上有點差距,不過總算是個歸宿,比當一個女人要好。小寶很容易商量,於是就掉進魏子陵的身體內,按照我的吩咐,裝一個還不太會說話的小孩。再說就算穿幫,魏慶兩口子也知道這孩子古怪,肯定不會有啥疑心。
當天就把孩子還給魏慶,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這些事做完,可謂稱得上三全其美,魏慶終於見到了孩子,小寶也重新做人,王子俊回來了。可是沈冰還昏迷着,命魂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叫回。?唉,我們倆真是多災多難,真正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在尚城鎮逗留半天時間,我們又匆忙啓程,這時候麻云溪傷勢也好了,就開着陸飛的車,一路往西追去。出了鎮,王子俊忍不住給曲陌打了個電話。曲陌出奇的開着機,接到他的電話都哭了,說這段時間,找不到我們,以爲我們都遇到了麻煩,沒想到我們都好生生的活着,這太好了。
王子俊撂了電話,跟我說,曲陌也要跟着去找沈冰命魂。我一怔,多個人手雖然不錯,可是現在車裡已經擠不下了。我們還帶着二閻王和三閻王,這車基本上可以用塞來形容的。王子俊說曲陌老爸剛買了一臺車,她開車過來的。
我當下沒再言語,這丫頭跟我們的交情那是不必多說了,她要跟來就來吧。再說王子俊重新變成自己,也正想跟她見面,就是不知道現在陸飛是不是還惦記着曲陌,兩個小子新一輪的勾心鬥角恐怕又要開始了!
陸飛一聽曲陌要來,故意放慢車速,往前就開了四五十公里,曲陌開着一輛嶄新的邁騰追上來。王子俊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那邊車上去了,弄的陸飛乾瞪眼,也沒辦法,看樣子想讓我開車他也過去,但我要照顧沈冰,騰不出手。接着麻云溪也過去,這小子臉更綠了,不能跟曲陌同車,又少個美女聊天,連我都覺得有點過分。
我毅然決然的抱着沈冰也過去了,這小子氣的把腦袋伸出車窗大叫:“喂,這倆閻王留給我一個人咋整啊?”
“我給她們用了封靈咒,只要你不動她們,那就沒事。”我頭也不回的上了對面這輛車。
一上去,就看到曲陌滿眼淚花,王子俊眼圈也紅紅的,擦,來的早了。麻云溪轉轉眼珠,跟我對望一眼,我們倆就要下車。但曲陌多聰明啊,抹了把眼淚,把車開起來。
“我知道你們沒事,真的好開心。這一段時間,我寢食難安,老爸都擔心的不得了。他聽說我要開車出門散散心,挺高興的,馬上就把他的車借給我用。”曲陌破涕爲笑的說。
這丫頭這番話讓我心裡一陣感動,這不僅是對王子俊的一種情感,而對於我們大家,都是不能割捨的牽掛。朋友是什麼,有時候我自己會想這個問題,經歷過生死患難的友情,有時真比親情和愛情都重要。這一刻,我真感覺,我們幾個人之間,有一種重於親情的友誼相連着彼此。
“曲陌,我知道我讓你擔心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猴崽子終於感動的流下眼淚說。
“呃,你又自作多情了,我擔心的不是你一個,是大傢伙好不好?”曲陌不好意思的說。
猴崽子恬不知恥的說:“我不在乎你怎麼打擊我,我知道你臉皮薄,對着習風和云溪不肯跟我表白,我就當你那番話是專門對我說的。”
“停,停,停,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曲陌一臉恐怖的說。
曲陌對王子俊這種曖昧難明的態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到底是喜歡他還是純粹的一種友情,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我是看不出來。這一路上我和麻云溪基本上沒怎麼開口,一直都在聽猴崽子唱獨臺戲,把他自己以及我的這段時間經歷的故事,說給曲陌聽,也省我唾沫了。
我們沿着公路往西跑了三百多公里,天色轉黑,正好是一處荒郊野外,羅盤上顯示,沈冰命魂就在附近。我讓曲陌停車,麻云溪在車上看着沈冰和二閻王和三閻王,我們四個下車叫魂。
本來說好分頭去找的,結果他們仨扎堆了,汗,陸飛豈能放過一切跟曲陌在一起的機會?
我們在荒野中叫了半夜,都開了陰陽眼,也沒找到沈冰命魂,再用搜魂大法,發現她的命魂,又遠離了此地。
只有返回車上,接着往前開。一路又追到三門峽,草他二大爺的,距離當時小烏雞精那座荒山不遠。我忽然有點擔心,唯恐小烏雞精餘孽不清,正好撞到沈冰生魂,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帶着這份焦慮,打開車窗,叫着沈冰的名字,就這麼進了三門峽市,搜魂大法,又失去了命魂的行蹤。我心裡開始煩躁不安,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追了,是接着往西,還是往去東邊,到小烏雞精老巢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