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爲了保險起見,可不能再認錯人,跟別人親熱了。我雖然沒啥意見,但要是被沈冰看到,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於是貓着腰躲在草叢裡不動,等這人來到跟前,依稀看到這條黑影比蘇瑤苗條一點。心想以前就曾注意沈冰沒有蘇瑤看起來肉感十足,那這女人肯定是沈冰無疑,哥們再不可能認錯了。
當下一把扯住她說:“別怕,是我!”
沈冰頓時停住腳步,先是嚇得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呼叫,不過馬上認出我的聲音,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我,並且激動的哭了起來。
發現這次沒認錯人,心裡也鬆了口氣,把她牢牢抱住,二話不說,先親一下證明哥們愛的是你。再說這麼做也是一種試探,如果讓我親吻,說明她還是能原諒我,要是不肯,事可就麻煩了點。
吻上她略帶冰冷的柔脣,還有鹹鹹的眼淚,這滋味別提有多**了。還是原裝的好,既環保又幹淨,想起蘇瑤這騷狐狸精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牀,被多少男人親過嘴,就是一陣噁心。
誰知沈冰一把用力推開我,糟糕,她對這誤會看來還挺深,不好解決。
“呸呸呸,你幹嘛見人就親,我是王子俊!”
我勒個去的,聽了這句話,差點沒趴在地上。趕緊使勁擦了擦嘴脣,但立馬心頭一陣猛跳,是猴崽子!
這下激動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又把他抱進懷裡說:“你小子怎麼跑到這兒,害哥到處找不到。”
王子俊也激動的聲音發抖,帶着哭腔說:“別提了,我被張雲峰掉魂,這其中故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你知道兄弟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拍拍他的肩膀有點哽咽的說:“好在終於找到你了,你的身子我保存的很好,回去就能掉回來。”
“好,好,兄弟做女人可真做夠了……”王子俊這句話聽起來一肚子苦水。
我一聽,忽然就想起來剛纔親他那下,雖然他是個女人身子,可怎麼都改變不了是王子俊這事實。“嗚哇……”胃裡一陣翻涌,就乾嘔起來。
“咋了,酒喝多了?”王子俊問。
“我寧肯喝死……”我又是一陣噁心,乾嘔不停。
這倒黴催的,先是親錯了蘇瑤,好歹那是真正女人,哥們認了。可是怎麼就陰差陽錯親了王子俊?這玩意是,不是人妖的人妖,女人身子男人魂魄,還不如人妖招人待見。我勒個去,一想這個,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又噁心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趕緊離開這兒,我是剛剛從那邊逃出來的。”王子俊一邊說,一邊拉住我的手往就走。
這小手挺溫柔,可是我就不能想這件事,頓時“嗚哇”一聲,倒出幾口酸水。
“不能走。”我一把甩開她,“沈冰還在這兒,我們得找到她。”
“啊,她怎麼來……”王子俊這句話沒問完,忽然喉嚨發出“嗬嗬”悶叫,整個人嗖地往後就飛了。
我不由大吃一驚,這分明是遭暗算了。急忙跟着他飛走方向追過去,一邊跑一邊唸了火鈴咒,姥姥的,那束香剛纔跟蘇瑤肉搏戰時,不知道拋到哪兒去了。於是又從包裡拿出一束香,就這麼大點工夫,放出火光,就失去了王子俊的蹤影。
他人呢?就算是被人用繩子給套走,也不可能飛這麼快吧?四周空空蕩蕩,一點人影都看不見。不過在火光熄滅之前,看見前面三米之外,一件紅色衣裙隱現在草叢裡。急忙跑過去,伸手抓住了這件衣服,猛地一隻黑乎乎的小腦袋瓜憑空彈出來,幾乎擦着我的鼻樑,就跟我眼對眼的豎在那兒。
草他二大爺,差點沒把我嚇死,因爲這玩意不用想就知道是千人皮!
這橋段太熟悉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
我跟觸電一樣放開手,往後遠遠跳開一步,踏罡布鬥,左手捏法訣,右手就燒了一把火鈴咒。小腦袋瓜“嗷”地一聲慘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吧嗒掉地上,火光中就剩下一張黑皮,那件紅色衣裙也燒了起來。
趁着火勢燃燒,用點睛筆開了陰陽眼,轉頭看看四周,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彎腰把周圍引着的草叢火勢撲滅,然後把這張黑皮和即將燃燒殆盡的衣服撥到一邊,果然下面有個洞口。
我算明白了,千人皮凡是禍害人的地方,肯定要先挖洞,還是一個死洞,人肯定在下面。我低頭往下瞅了瞅,靠,咋沒看到王子俊?雖然想起那一吻挺噁心,但我很期待看到他現在啥模樣,現在他可是光着身子呢。
又趴在洞口邊,往裡探頭看了看,烏漆麻黑,啥也看不見。正在好奇,突然脖子上一緊,被一隻無形中的力量給掐住了脖子,往下力扯。草他二大爺的,原來這個洞打的挺身,死玩意躲在深處誘我上當,一咬牙把香伸進來,從牙縫裡擠出火鈴咒。
一通火光衝下去,起初還怕燒到了王子俊,是斜衝着上頭洞壁燒過去的,但火光大作後,發現這洞相當幽深,根本看不到底,更別說王子俊人了,連個人毛都沒看見。不過這把火也把死玩意的爪子給燒開,放開了我的脖子。
剛想把腦袋縮回去,誰知雙腳上被誰猛地推了一把,一個倒栽蔥就下去了。我心裡這個氣,哪個王八蛋在後面下黑手,我XX他十八代祖宗的二大爺!
“哼,去死吧!”
是蘇瑤這死娘們,剛想到這兒,人也墜落到底。因爲雙手是往下伸着的,頭朝下往下掉,當然先顧頭,寧肯損折一對手掌了。可沒想到的是,雙手摁在了光滑的肌膚上,手感相當好。
就在這一瞬間,雙腳往兩邊一撐,摩擦着洞壁,大大減緩了下墜的衝擊力。再加上下面這人往下矮身,幫我卸掉了一部分力道,總算是沒傷到下面這人,我雙手也保住了。
“哎呦,肩膀快壓塌了,你這是要踩扁我啊?”王子俊在下面痛的大聲叫。
“放屁,我這是手又不是腳,怎麼能說踩呢?”我雙手仍然摁着他的肩頭,心裡想着,手感這麼好,可惜看不到到底長啥模樣,正不正點。纔想到這兒,心裡涌現出那個吻。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