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管太平的供詞,我們洗清了殺人嫌疑,並且在偷盜孩子的事上,供詞裡也有說,是因爲我們不是真正投胎宿魂,加上我一解釋,說是把孩子弄過來,那是爲了讓他們投胎的。辦案警察包括局長頭都大了。
一個個捂着腦袋,這報告咋寫啊,這種投錯胎又換回來的事,你說司法程序上能認可嗎?
不過他們不敢不信,尖頭鬼的事,把這些警察都嚇破了膽子,以及去年在這間宿舍隔壁發生的那件命案,誰敢不信世上沒鬼?
天黑時分,我們被無罪釋放,正趕上陸飛和麻雲曦從山西回來,並且孫柯南和伊雨萌跟着過來道謝。我心說謝啥啊,要不是因爲沈冰,伊雨萌也不會死,說起來我們挺內疚的。
曲陌沒讓陸飛看見,也特意交代不要告訴他們,匆忙回家了。
我和沈冰累的要死,就讓陸飛晚上在縣城款待這兩位客人,我們先去醫院看望顧老闆,再打算回家睡覺。誰知病房內空無一人,顧老闆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離去,護士都不清楚。這人真是個奇人,處處透着古怪,到現在也沒搞清他真實背景。不過,他可是從小保護沈冰長大的人,又跟我老爸,讓我感覺絕對是個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陸飛和麻雲曦來了,他們說孫柯南和伊雨萌兩個人因爲臨時家裡有事,坐凌晨的火車走了。我心說正好,免了很多客套麻煩,再說孫柯南那小子見了沈冰總是色迷迷,也免得我上火。
誰知說完這個,麻雲曦又說要回湘西,沈冰一下就急了,拉着她的手問爲什麼啊,是不是小陸欺負你了?
麻雲曦臉上微微一紅,不敢跟我目光相接,只是說住慣山區的人,在平原不習慣,再說遠離母親墳墓心裡不安,要回去住上一些日子。過段時間想我們時候,再過來看我們。
沈冰疑惑不解的問:“你們不是要結婚嗎,你這一走,小陸怎麼辦?”
“我當然跟着去倒cha門了。嘿嘿。”陸飛撓頭笑道。
我明白麻雲曦想避開我,那就隨他們去吧。陸飛可能還想着去找曲陌,這個不用擔心,他手裡沒多少錢,外國是去不起的,很快就會回來。
他們走後,我心情有點失落,雖然說我對麻雲曦沒什麼想法,可是這姑娘身世也太悽慘了。本來想讓她走出冰冷的山洞,住在這兒彼此有個照應,誰知還是因爲我的關係逃回去。唉,你說我這個土包子有什麼好的,得到這麼多美女的親睞。
失落之餘,心裡忽然有些暗暗得意。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後,又出事了。草他二大爺的,就不能讓我舒服上一年半載的。
一天夜裡,劉珊抱着小六和周建濤跑到店鋪,說小雪失蹤了。他們找遍了十里八鄉,可就是沒找到一點下落,晚上就急着找我想辦法。
我吃驚的問,孩子是咋丟的?
他們說今天早上起來後,發現牀上少了小雪,可能是在睡夢之中被人偷走的。我勸他們別急,既然第一次我能救回她,就能救回她第二次。我讓他們夫妻倆先回家,有什麼發現隨時通知我。
等他們一走,我馬上叫出了死耗子,它伸着小懶腰打了兩個哈欠,讓我更是怒火上衝,你丫的原來每天睡懶覺不去巡夜,導致小雪被偷,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個稀巴爛。
“你這兩天是不是沒去巡夜,小雪被偷了你知不知道?”我怒不可遏的叫道。
死耗子聞言吃了一驚,隨即一臉無辜的說:“去巡夜了啊,每天天亮雞叫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放屁。”我現在也不管它什嗎大神,直接就罵上了。“你剛纔分明在睡覺,一叫就出來了,一看就沒去巡夜!”
死耗子立馬瞪大眼珠子:“你個小王八蛋,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罵本大神。我告訴你,我打哈欠是因爲困,壓根就沒睡覺。你一叫我就出來,是我速度快,有鏡子這條捷徑,明白了嗎笨蛋!”
擦,又罵我笨蛋。
“那小雪是怎麼丟的?”
“我還納悶呢,你等着我,容我老人家好好去想想。”它瞪我一眼縮回鏡子裡。
又去想想,你就明說那是找弟兄們幫忙不得了,真是死要面子。
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六月十五,月圓之夜,何不找老祖宗出來想想辦法。他老人家的牌位自從拿到店鋪,一直就沒拿回去。於是在牌位前燒上香,喊了兩聲老祖宗。
老祖宗很快在香菸中現身,笑眯眯的問:“小風找我什麼事啊?”
“小雪失蹤了!”我焦急的回答說。
老祖宗的臉唰的就沉下去,雙眉緊皺,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凌晨。鏡子神說巡夜並沒有發現,可是早上劉珊說孩子不見了。”
老祖宗摸着鬍子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說:“不好,這是小雪自己爬出去的。我忘了今天是六月十五,這是她……唉,我老糊塗了,你快去河南邙山把她找回來。”
我一愣說:“老祖宗,你這次是不是真糊塗了,小雪咋會爬那麼遠,都到邙山了?”要說爬到村頭我還信。
“唉,你有所不知,她是受到映月的勾引,天亮時自己爬出家門,然後給人帶走了。”老祖宗急着說。
“啥叫映月啊,三潭映月?”我問。
“別問這麼多了,快去邙山紅花谷,小雪就在谷中。切記到了此地,對那裡的人或是邪祟,一概不能得罪。哎呀,我得趕緊回去跟……”他老人家說到這兒,已經消失,聲音也跟着掐斷,他是要跟誰說去?
老祖宗剛走,死耗子出來了,愁眉苦臉的說:“小雪是自己爬出去的,可不關我老人家的事。但去了哪裡,我老人家不敢說,你問你老祖宗去吧。”哧溜就逃回鏡子裡去了。
草他二大爺的,好像這紅花谷是天道禁忌似的,死耗子連個屁都不敢放,老祖宗都不肯多說,還讓我連那裡的邪祟都不能得罪,那我去玩個毛啊。這純粹是隻能他們玩我,我還不能出聲,擦,搞的我像小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