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踏上樓梯,快步往上趕。樓梯是木頭做成的,也經歷了上千年的時間,一踏上去,咯咯吱吱的發顫,大有一副塌陷的勢頭。
小心翼翼的衝上二樓,一看這兒空空蕩蕩,連根毛都沒有。像一層那種遍地的糞便都給打掃一光。先前看到小孩被斬首,應該留下血跡的,但只看到地上斑駁的血腳印,卻沒有想象中那種大片的鮮血。
再側耳傾聽,嬰啼和瘋女人的叫聲沒了,轉頭仔細查看,樓梯上留有血腳印,王子俊在上面。
於是迅速爬上三層,這裡倒是沒打掃過,也是遍地的糞渣,血腳印從地面上穿越過去,又上了四層。這猴崽子跟我玩什麼捉迷藏?難不成他看上這婆娘,在追她不成?不能吧,那這小子也太沒水準了。
這只是瞎想而已,其實真正擔心的是,這裡會有一位隱藏的BooS,說不好他們倆給這個人統統控制了。
我心急火燎的一口氣循着血腳印爬上了十層,這中間又撿到兩塊鬼精,只不過一塊是黃色的,一塊是紫色。到了十層,我都快累吐血了,跟野狗似的趴在樓梯扶手上喘氣,再看地面和樓梯,草他二大爺的,咋跟我開這種玩笑,那邊樓梯上沒腳印了!
而地面上腳斑駁龐雜,有點故佈疑陣的勢頭,我在這層轉了個圈子,心想難道他們從這兒跳下去了?想想不太可能,因爲跳下去,勢必會發出沉重的落地聲,我怎麼可能聽不見呢?莫非被鬼給弄走了?
不管怎麼回事,還是下去再說吧。剛走到樓梯上,忽然覺得這腳印有古怪,低頭仔細一看,差點要撞牆,由於跑的太急了,根本沒發現,這腳印其實是個陷阱。這也不能怪我,擱誰身上,急着去救人,不可能一時能明察秋毫,看穿這種精心設計的腳印。
你猜怎麼着,王子俊上來後,又踩着原來的腳印下去了,兩種正反方向的腳印疊加在一塊,不仔細看,是看不出毛病的。
但我心想不可能是王子俊要騙我吧?蹲下身子又仔細檢查一遍腳印,腳印上的血水都已經凝固,看樣子最少也在半個小時之前的事,這不是王子俊的,他沒有這個作案時間。但這麼一蹲下,又發現了一個情況,看到地面糞渣上,出現了一排腳丫印痕。
這是光着腳走過去留下的痕跡,由於這些糞渣並不是細密的軟土,一走一個腳印,只有蹲下來,從側面纔看出了玄機。腳印不大,好像是個女人的,哦,可能是瘋女人的吧。這婆娘看似瘋傻,其實心眼不少,剛纔聽她在塔樓裡驚叫,肯定是逃到上面了,又怕給人看出痕跡,就脫了鞋子。
我忽然一拍腦袋瓜,罵自己是蠢蛋,這婆娘本來就是光着腳的,老子越來越糊塗了。
找不到王子俊,先把這婆娘捉回來再說,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無法分辨呢,不過,出路還得靠在她身上去尋找。
但也不敢確定就是她,於是躡手躡腳的爬上十一層,又在上面糞渣中看到了腳印,原來躲進頂層了。我把頭燈一關,決定也跟對方玩一次捉迷藏,不能老是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踏過糞渣的時候,幾乎是挪過去的,基本上沒發出什麼聲響。但上了樓梯,就不行了,因爲走的再小心,還是發出了咯吱咯吱那種輕微的響聲。好不容易捱到了樓梯口,纔要打開頭燈,給對方一個突然驚嚇,就在這時,忽地耳邊響起一陣風聲。
不好,藏在這兒的人動手了!
多年的特種兵經驗,一個懶驢打滾就滾倒在地上了,正好雙手摸到了對方的雙腿。嗯,是女人的腿不錯,肯定是瘋婆娘。我也不客氣了,拉住她的腿就給扯倒下去。這婆娘倒地後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反而伸手敏捷的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往上就是一扳。
靠,瘋婆子竟然還懂近身搏擊,先前真是小看她了,並且力氣還不小,差點沒把我脖子給扳折了。
我手肘往後用力一搗,正擊中她的心窩,立刻就讓她痛的悶哼一聲鬆了手。忽然間,覺得這聲悶哼咋那麼熟悉呢?纔要開頭燈,又被對方給纏住了,扭住我的兩條手臂,就來個反轉,動作相當乾淨利索。
但她再能打,比到哥們跟前,那還是跟小羊羔似的,你見過小羊羔打得過大灰狼嗎?呃,我咋比喻自己是狼了呢?
我反手一扯,立即把她從我頭上給扯過來了,趁着這股反拉的力量,我也坐了起來,反手把她兩隻小胳膊扭住,牢牢的夾在兩條腿中間,雙手把她死死按在我身上。感覺她胸口軟綿綿的,沒想到這婆身段娘夠豐滿的。
咳咳,我不是故意佔便宜的,這不是便宜找上我的嗎,再說瘋女人看起來年紀絕對不小,我對她肯定沒想法。
“混蛋,放開手!”黑暗中瘋女人被我抓胸給抓的惱羞成怒,居然都開罵了,並且語氣順暢,聲音也好聽了。
她不會變化這麼大吧,只是被男人揉揉胸而已,雌激素就給整失調了?但突然明白過來,那哪是瘋女人的聲音,是沈冰的!
是……是她?!我不是做夢吧?她沒死,真的沒死,在這一瞬間,心裡一激動,差點沒哭出來。纔要開口,突然想到自己的爪子還在她敏感部位上呢,這咋辦,如果一開口,把戲揭穿,她肯定跟我沒完。
眼珠一轉,有了,反正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是誰,先溜走再說。趕緊的把手拿開,把她推到一邊,起身就往樓下衝去。
唰地一下後面亮了起來,不知道她是拿着手電還是戴着頭燈,反正我是曝光了。在樓梯口停下腳步,也不敢轉身,這會兒真他媽想哭。咋這兒就沒地縫,好讓我鑽進去暫避一時啊!
“咦,怎麼看着像土包子?轉過身!”沈冰在後面叫道。
我心想你啥眼光啊,連哥背影都認不出了?對了,那也不能怪她,現在渾身都是血,肯定跟正常身影不同。我低着頭跟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說:“我不敢。”
“土包子,真是你,我要吃了你!”沈冰大喝一聲,一下就撲到我背上,但出奇的並沒做出報復手段,而是一把將我撥轉過來,緊緊的摟住了我。“土包子,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