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抓妖局的總部?”
覺塵打量着這一整排別墅,忍不住問:“傳說中的抓妖局,就在這裡?”
“要不然你以爲呢?”林曉峰白了覺塵一眼。』』『
覺塵摸了摸鼻子:“好歹,也得像電視劇裡一樣,有點秘密基地什麼的吧。”
少尉走在前面,回頭說:“這裡就是最高規格的秘密基地之一。”
一路上的軍人都警惕的巡邏着。
神情嚴肅得很。
很快,少尉領着他們二人,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這棟別墅周圍,有五十多個軍人持槍站崗巡邏。
“這麼嚴?”林曉峰忍不住說:“上次我來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啊。”
少尉解釋說:“這是劉局長下的命令,另外,按照慣例,得搜二位的身,還請林指揮理解。”
“嗯。”林曉峰點頭起來。
少尉朝着兩個軍人招了招手:“小李,小劉,過來,搜一下。”
就在此時,別墅的門打開了,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短,穿着一身勁裝,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林曉峰和覺塵二人:“不用搜身了,局長說直接讓他們進來便是。”
“是。”少尉敬禮。
“跟我進來吧。”女子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覺塵在林曉峰旁邊小聲的說:“喂,美女耶。”
“成天就知道看美女?”林曉峰白了他小子一眼:“走,進去。”
他和覺塵走進了別墅中。
別墅裡和以前倒也沒有什麼變化。
女子領着林曉峰和覺塵來到大廳,她指着沙說:“兩位先坐,劉局長在樓上還有事情,等會下來。”
林曉峰和覺塵坐下後,她給二人沏了兩杯茶。
“怎麼稱呼?”林曉峰問。
女子笑道:“凌薔薇,在林指揮退出抓妖局後,才進的,不過,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
“凌薔薇?”林曉峰微微點頭。
“你好你好,我叫覺塵。”覺塵急忙伸出手,笑容滿面。
凌薔薇對覺塵卻沒什麼好臉色了:“覺塵對吧?我看過你的檔案,花言巧語,對漂亮的姑娘,一個勁的恭維說好話。”
覺塵臉上尷尬的問:“我都這麼出名了麼,還給我設置了檔案?”
凌薔薇坐到他們對面:“只要是陰陽界的人,都會在我們這裡設立檔案,收集資料。”
林曉峰說:“不知道我的檔案,是怎麼寫的。”
抓妖局中的檔案,林曉峰自然也知道。
不過抓妖局有一個奇怪的條例,不允許本人觀看自己的檔案。
凌薔薇說道:“不可奉告。”
此時,劉伯清穿着中山裝,從二樓往下走來。
他看起來精氣神還不錯。
“林曉峰迴來了。”劉伯清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坐到林曉峰和覺塵對面:“找我有事?”
林曉峰看着劉伯清,雙眼閃過一絲怒意。
不過被他強壓了下來,畢竟是有求於人。
林曉峰依然對當初,西北寧襲擊自己的事情,懷恨在心。
否則,林琛也不會死。
劉伯清察覺到了林曉峰眼神的變化,他對一旁的凌薔薇道:“薔薇,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看着,不要讓人進來。”
“是。”凌薔薇點頭,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相比之下,凌薔薇倒是更像一個軍人。
劉伯清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打着,過了一會,才道:“曉峰,我們之間,應該有一些誤會,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當初西北寧會那樣做,我也沒有想到,更何況,我隨後也把西貝寧逐出了抓妖局。”
林曉峰靠在沙上,閉上雙眼,瞬間就看到了林琛當時死亡時的模樣。
“劉局長,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號稱天機神算,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林曉峰直勾勾的看着劉伯清:“我不相信你看不出西北寧和我之間的恩怨。”
“爲什麼不讓凌霄,或者關旭在那裡帶人救我?”林曉峰說。
林曉峰聲音大了幾分:“即使你眼瞎,看不出,難道就算不到嗎?你是天機神算劉伯清啊!”
劉伯清面不改色,坐在沙上,沉默不語。
林曉峰喘着粗氣,坐下說:“你根本就沒有想救我,對吧?”
“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害過你,更沒有害過任何人,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所有人好。”劉伯清頓了頓:“可是,抓妖局和聖教之間,所牽扯到的利益,實在是太多,總會要拿出一部分人,做出犧牲。”
“所以就要犧牲我,對嗎?”林曉峰捏緊拳頭,對劉伯清大聲吼道:“你安排西北寧,根本就不是爲了幫我,對吧!是爲了讓我死在聖教。”
劉伯清依然是沒有絲毫表情,他冷着臉:“如果你要這樣認爲,就這樣認爲吧。”
劉伯清沒有繼續解釋的興趣。
“喂喂,咱們是來求人的不是,別激動,別激動。”覺塵拉着林曉峰。
覺塵看着激動的林曉峰,生怕他在這裡跟劉伯清動手。
覺塵心想,這劉伯清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要是不小心讓林曉峰一拳給揍死了,外面那麼多軍人,他倆能逃得掉麼?
林曉峰也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只不過,他的腦海中,全是林琛在自己面前,魂飛魄散的場景,一時之間,有些激動。
不過,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了吧?”劉伯清臉上重新掛起笑容:“既然冷靜了,那麼就聽我說。”
劉伯清站了起來,揹着手,雙眼中,飽含滄桑:“如果我說,我在事前,就算到了黃胖子的死,算到了林琛的死,你相信嗎?”
林曉峰點頭。
劉伯清能算到這些東西,不足爲奇。
“我也算到了很多。”劉伯清嘆氣:“可你知道嗎?一個人,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情,可當自己想要阻止時,卻無能爲力,根本不能去阻止的痛苦嗎?”
“怎麼會呢?”覺塵說:“既然知道,提前阻止不就可以了?”
“小和尚,沒你說的那麼簡單,卜卦之術,是探察天機,天機可查,可看,卻不可改。”劉伯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