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的向牀走了過來,嘴裡發出沉重的喘息,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呼吸最後一口空氣一般。
寒氣越來越重,像針一樣往我的腦子裡扎,我感覺自己的頭就像是開裂了一般巨疼。
菜花哪去了,這人是誰?
我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甚至比面對河南妹還要害怕百倍、千倍,這是死亡的感覺。
我快要昏闕了!不敢有任何動彈,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出聲,以至於咬破了嘴脣,血水的鹹腥味一入嘴,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那發出喘息的怪人,穿着雨靴爬上了牀,娜娜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音了,也許她嚇暈過去了。
然後在沉重的喘息聲中,牀猛烈的動搖了起來,節奏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草已經暈了或者死了的娜娜,從他的速度與頻率來看,這絕對不是人應該有的速度。
在玩女人這方面,我也算是老手了,但是比起這人來,我就是個嬰兒,從始至終,他都保持着高頻率、高速度的動作,強大的力度壓的軟牀墊將我的五臟六腑一陣翻騰。kkk
我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這人不是菜花,一個可以給人帶來死亡感覺的人,我惹不起。
牀一直在動,足足半個小時,終於牀上那人發出一聲濃烈的喘息,心滿意足的發出陰森、桀桀的怪笑拖着赤身**的娜娜從牀上走了下來。
整個過程,娜娜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想她是死了。
娜娜就像條母狗一樣被那人牽在手裡,黑色發光的粗線系在她的脖子上,乖乖的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線拖得很長,因爲視線,在他們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了娜娜肥圓、挺翹、白嫩的大屁股。
可能是因爲光線的原因,那個穿着雨靴的人,我始終無法看清楚他的穿着,就如同蒙在黑色的霧氣中一樣。
他們一離開,房間的寒氣頓消,那種壓在我心頭的死亡之氣散了。
我用力爬出牀底,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眼淚嘩嘩的流,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
燈亮了,電視機的碎片散了一地。
當我的視線落到牀上的時候,嚇呆了,娜娜眼珠子突的滾圓,眼白都快把眼珠子給擠出來了,她那年輕、豐滿的**已經冰涼,下身全是血,自慰器就散落在她的身邊,還在嗡嗡的響着。
娜娜不是被人恐怖的怪人牽走了麼?怎麼還會在牀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我頭皮一麻,怪叫一聲衝了出去。
剛走出去,菜花這孫子還靠着牆在睡大覺,我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因爲害怕我幾乎是帶着哭腔叫吼了起來,狗日的菜花死人了,死人了。
菜花沒有任何反應,我更加的惱怒了,抓起他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左右開弓兩下,菜花幽幽的醒來,氣憤的擋住了我扇來的第三巴掌。
秦賤人,你他媽打我幹嘛?
我吞了口唾沫,指着房間裡面,喉頭被纖堵住了一樣,愣是沒說出話來。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瞧你草的滿頭大汗的,肯定是爽了,怎麼樣那妞不錯吧。
說完,菜花捏了捏拳頭往房間裡浪笑着闖了進去。
我點了根菸,呼呼的吸了起來,我現在已經糊塗了。
菜花說我招鬼,娜娜絕對不是鬼,那穿着雨靴的人又是誰,這個超級猛男太可怕了,他爲什麼要殺娜娜,難道與我有關?
不可能,如果是我的原因,憑雨靴男的厲害,我和菜花不可能還活着站在這裡。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娜娜的房間就我和她,我分明看到一個赤身**的大臀女被他用繩子牽走了,除了娜娜還能是誰,可是牀上死的就是娜娜,她的屍體還在那。
被牽走的女人是誰?
我揉着太陽穴,頭疼的厲害,身上的衣服溼透了,思緒像是完全被抽空了。
啪!菜花像一頭紅了眼的蠻牛,衝過來就刷了我一巴掌,這孫子這一掌打的特別狠,扇的我兩眼直冒金星,耳朵嗡嗡的響。
狗日的,你發神經?
菜花的嘴角顫動着,眼睛瞪的像銅鈴,抓着我的衣領照着肚子嗖嗖就是兩拳,打的我弓着身子,苦水都快要吐出來了。
“秦劍,你他媽就該叫賤人,媽的,你草了就算了,幹嘛要掐死她,用得着這麼狠嗎,這麼變態嗎?狗日的雜種!”菜花舉着拳頭還要打。
我弓着身子猛的往他胸口撞了過去,將他頂在牆上,怒吼了起來:“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哪去掐她,我他媽剛剛差點就死了,你去哪了,瞎了你對狗眼,有人進來了,你死哪去了?”
菜花被我吼的愣了愣,一把推開了我,點了根菸吸了一口,“真不是乾的?”
他看我的眼神很怪異,滿臉的不相信,讓我的自尊有些受傷。
“你別這麼盯着老子,我承認我喜歡玩女人,但是這種沒人性的變態玩法,老子沒興趣。”我指着他,一字一頓道。
菜花偏了偏腦袋,示意我跟着他進去,還好這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倆雖然吵的厲害,卻沒人冒頭,不然這屎盆子端定了。
關好門,我把剛剛見到的雨靴人跟菜花講了一遍,他也有些迷糊了。
你別老盯着我,雨靴人就是從正門進來的,你這對豬眼吃屎用的?我說。
菜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突然瞌睡就來了,眼皮子沉的很,然後就睡着了。
我走到娜娜的屍體旁邊,不耐煩說,別想了,咱們能活着就不錯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人。
菜花輕輕的將娜娜的腿分了一下,仔細一看說,草,真他媽狠,這哪是草女人,分明就是拿鑽機在幹活。
這點我比較贊同,娜娜身下血糊糊的,就像是被人搗爛了一般,牀單都全是血。
最可怕的還是她脖子上的繩印,散發着死灰色的光澤,勒口並不深,如同鉛筆芯磨成的粉末在上面畫了一條蛇一般。
菜花,我想起來了雨靴人就是用這根繩子把娜娜牽走的。
菜花伸出手指在娜娜的脖子上一摸,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痛苦的衝進了廚房。
我跟了進去,菜花舉起菜刀就要剁掉手指。
“別!”我一把奪過刀,左手猛的抓住他的手,一看,好傢伙整根手指都變了顏色,菜花疼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全身不停地顫抖着。
他媽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
瞎問個幾把,趕快剁掉啊?菜花疼的大叫。
這時候,我那握着菜花已經許久沒有感覺的左手突然就熱了起來,熱來的很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
我低頭一看,菜花手上的死灰色如同潮水一樣迅速的從指尖退散。
“神了,秦哥,我的親哥哥,你簡直就是神仙,居然連屍毒也能搞定。”菜花驚訝的看着我。
我受不了他那肉麻的眼神甩掉他的手,“別廢話了,咱們趕緊溜吧,回頭被人發現了,咱們局子可就蹲定了。”
菜花臉上閃過一絲陰鷙,冷冷道:“秦哥,我好久都沒有對女人這麼有感覺了,狗日的敢害我的娜娜,不管他是誰,我都要弄死他。”
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其實我也很心痛,無論是桃紅還是現在的娜娜,都是超級大美女,就這麼折了,着實痛煞。
“菜花,你說的沒錯,咱們必須草了這狗日的雜種。”我拍了拍菜花的肩膀安慰道。
走到門口的時候,菜花停了下來,拿起牀上的被子蓋在娜娜的身上,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眼淚都在打轉了。
我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娜娜脖子上的印痕抹了乾淨,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肯定特愛乾淨,就讓她乾乾淨淨的走吧。
“菜花,走吧。”我看了看神奇的左手,咬着香菸嘆息道。
菜花咬了咬牙,跟着我走出了山莊,兩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毫無知覺的回到了家。
沒有比看着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更痛苦了,可惜我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黑衣人殺害了娜娜。
整個晚上,我和菜花毫無睡意,香菸一根接着一根。
菜花遠遠比我痛苦,他是個很單純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會往心坎裡走。
就好比,他把我當朋友,可以不計生死的從千里之外與我冒險。
他有錢有地位,根本犯不着這麼做,歸根到底,他只是一個簡單、單純、純粹的人。
菜花,別難受了,改天我再給你找個比娜娜更漂亮百倍,屁股大十倍的馬子,讓你爽個夠。
菜花擡起頭,聲音有些哽咽,秦賤人,你當我傻啊,屁股比娜娜大十倍,那是母豬。
老子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好不容易看上的馬子就這麼沒了,你他媽到底是招鬼,還是天生的倒黴蛋,咋啥事攤上你就壞菜,你咋不去死呢?
我起身走到窗口,看着漆黑的蒼穹,心裡悶的厲害,菜花說的沒錯,自從我左手患病以來,我就成了災星、禍星,簡直就是一顆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