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沒空跟你解釋。先看看她到底要幹啥再說吧!她是江湖人,是搬山道人,總不能開槍崩了她吧?這不合江湖規矩!”馬程峰讓大夥放下槍,迎着楚天月走了過去。
楚天月見馬匪們放下了槍終於長出一口氣,趕緊跑到副駕駛把她老師莫那婁教授請了下來,後邊,還有她兩個男同學,一個個都是文質彬彬一副書生氣質,看起來絲毫沒有威脅。
“挖開了嗎?”楚天月走上來直接問他說。
“什麼挖開了嗎?你就不能說全了?我可警告你,這裡是草原,是雲強的地盤,你們這些學生文人的可別胡鬧,這裡不是你們考古現場,到時候惹了亂子捱了槍子我可管不了!”
“程峰啊,你誤會天月了。我是受董三立所託,帶着學生們來幫你和雲強的呀。若是你再下邊發現了什麼就直接說,你放心,這次我來內蒙不代表吉省考古界,而僅僅是個人的身份,無論發現了什麼,都歸董老爺子所有,我也絕對不會向外界透露半分的。你們的江湖規矩我懂,這不是我第一次跟董老爺子合作了。”莫那婁教授連連解釋,生怕馬程峰對他們有敵意。
他告訴馬程峰說,雲強在發掘這處古墓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提前給老爺子發電報說過了。老爺子本來是沒有讓他繼續往下挖,知道他不是幹這行的,怕他闖禍。老爺子剛好又有其他買賣要談無暇分身來內蒙察哈爾,所以纔會委託莫那婁教授代爲跑一趟腿。
教授說他們出發之前,曾找過學校裡的那些歷史系教授求證過。如果說這古墓大概有一千年左右歷史的話,那麼正好此處對應的應該就是契丹人所統轄的地區。契丹人的大幕歷史上發掘的不多,不過根據他從業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契丹大幕可不好搞。契丹人崇尚一種很詭異的巫學,這種巫學屬薩滿教與東夷教的綜合體。
契丹墓中經常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防盜手段,就算是有經驗的考古學家也不敢輕易涉足。所以,他們是來提醒雲強,不要好大喜功。
馬程峰聳了聳肩,指着身後不遠處被挖開的那地坑說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二位失望了,已經挖開了,而且正如教授所說的那般,雲強爲此付出了些代價,險些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這不,我就是來給他擦屁股的。行了,方纔我還有所顧慮,覺得可惜了,聽過教授所言,我更加確信,這古墓留不得,必須立刻炸了。”
此話一出,包括楚天月在內的三個學生,眼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一個個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們老師,希望莫那婁教授在馬程峰面前說幾句好話,讓他收回成命。因爲契丹古墓太少見了,而且像這種頗具規模的更是難得一見,對考古界來說十分有研究價值。
莫那婁教授剛要開口,就見身後不遠處那地坑中突然衝出一個人影,那人影身上香噴噴的,聞着就讓人心生醉意。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均是張大了嘴大叫出來。從墓道中鑽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最深處葬室棺臺上躺着的那具頭戴狼頭獸皮面具的女屍呀!
“開槍!快開槍!”馬程峰大喊道。手下有一個老馬匪反應很快,沒等馬程峰下令呢,已經重新舉起了獵槍,可他高高舉起的獵槍並未立刻扣動扳機,而是慢慢轉過了身……把槍口對準了身後的一位同伴。
馬程峰看在眼裡,心道一聲不好,那女屍生前肯定是一位會用邪術的巫師呀!此番這傢伙定然是控制了人的心魂!讓我們窩裡鬥,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說時遲那時快,馬程峰手心中順下來一顆鋼珠暗器,嗖地下就甩了出去,暗器準確地打在那老胡子的手腕子上。老胡子吃疼不已,立刻醒了過來,詫異地看着面前的同伴。方纔的兩秒終內,自己好像失去了對**的控制做了一場夢一樣。
與此同時,那頭戴獸皮面具的契丹女巫,平舉起了雙手,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立刻迸發而出,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喉嚨一緊,彷彿空氣中有一隻隱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他們的喉嚨一般,渾身立刻失去了氣力反抗不得。
“都讓開!”不知爲何,所有人都被那股神秘力量控制,唯獨楚天月可以行動自如,她推開大夥,幾步就衝了上去,從懷中掏出一道黃紙拋向了半空中,在那黃紙落下的一瞬間,她咬破食指飛快地寫下了一串神秘咒文。然後徑直貼在了那女巫面門上。
頃刻間,掐住大夥喉嚨上的那股神秘力量瞬間消失了,女屍臉上的獸皮面具下,那囧囧閃爍的詭異光彩也黯淡下來,她身子往後一仰,咣噹一聲倒了下去。
“奶奶的,我就說日落之後準保要詐屍嘛!果然被我說中了!這特麼究竟是個什麼玩應啊?死都死了,怎麼還會用巫術?”馬程峰一邊揉着喉嚨一邊罵道。
“我都說了,古契丹人的文化十分神秘,契丹古墓更是危險重重,稍不留神就得全軍覆沒,幸好我和老師及時趕到了,要不然你們都跑不了!這次我欠你的人情可算是還清了哦!”楚天月笑着看了看馬程峰說道。
“算了,我對糉子不感興趣,既然你們是受董老爺子所託而來,那就勞煩教授和諸位了。你們考古界學者工作我們這些鬍子不便打擾,我這邊還得着急趕回去救人呢。古墓下邊的危險我都掃除了,諸位可以放心下去了。如果有需要,大可以去南邊牧場找我,我這幾天都會在牧場裡。不過有一點,我希望諸位可以爲我保密,切記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馬程峰在察哈爾。告辭了!”馬程峰不敢耽擱太長時間,畢竟雲強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從邊境線跑回去又得將近半天的時間,如果回去晚了,指不定雲強又要鬧出多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