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砸一個陶土娃娃,天上竟然隱隱響起了陣陣悶雷之聲,我們微一心驚,周圍的村民也都愣了一愣,用驚駭莫名的眼神看着我們一行人。“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老村長似乎早就料到了,在陶土娃娃裡面拿出了一個更小的青銅鐵卷,對我們說道:“你們誰先來?”
我指了指馬壯說道:“蠻牛先去吧。”
馬壯愕然的指着自己鼻尖,連連擺手:“什麼?俺去?別別別,俺不行。”
推脫了一會兒,還是紅着臉被我們推了出去。老村長領着他還有盤達進了宗祠後面的一個漆黑的耳室裡面。沒過兩分鐘,蠻牛就撓着腦袋出來了。村長面無表情,瘋子是第二個,同樣也是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出來以後,瘋子以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嘀咕道:“去他媽的,什麼怪東西?因果雷劫禍根種?老子又不是道士。”
我聽了也是心裡一動,知道瘋子是刻意把這詩提前告訴我的,於是也小聲問他:“你怎麼回答的?”
瘋子咧了咧嘴說道:“因果雷劫禍根種,老子就當對對子了,我對的:誰他媽愛種誰來種,我還給加了個橫批,‘老子不種’!”
我聽了相對一陣無語,就在這個時候,希殤音也從裡面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最後輪到我進去了。我剛走進,老村長就對我說道:“你有三次機會回答,當時那年輕人在族譜上留下了一句話,他讓我告訴來取東西的人,心思空明,答案自現。”
我點點頭,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上高中時候,要面對老師考試似的感覺。老村長見我準備好了,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道:“因果雷劫禍根種!”
我心裡當下更是緊張,因果雷劫禍根種?下句是押韻還是不押韻的?要是古詩肯定是押韻的。韻律是詩詞固有的特點,可是關鍵這詩沒法百度,是自寫的,我哪知道那年輕人文學水平高不高?既然也是方士道士一類人,難免喜歡故弄玄虛。
我又起了開始躲在房後的嫣然,想起了她說的乾坤倒轉。勉強湊了湊凌亂的思緒,回答道:
“乾坤歸正大不同?”
老村長嘆了口氣,讓我在想想,我想了半天又接口:“成仙逍遙萬年鬆?”仙家都講究個成仙,修道人死了也稱“仙遊”,那成仙應該就是亙古不變的道家主題思想了吧?聽我這麼說,老村長很失望的說道:“算了,本身我也沒抱什麼希望。你走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着急了,當下就說:“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
老村長已經開始往外推我了,我轉頭還想爭取一下,都被推到了門邊,忽然天邊再次傳來一陣悶雷之聲。我彷彿被雷劈了腦袋,張口喊道:“鐵卷出世笑崆峒!”
這話一出,我自己就生生愣在那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不可能啊?這話……真的出自我嘴裡嗎?我來了明明是來找睚眥的,怎麼會焦急之下說了什麼鐵卷?還有崆峒,這事和崆峒又有啥關係?
我茫然不知所以的時候,忽然外面雷聲更甚。真可謂是“上天下澤,春雷奮作。”這一道雷聲驚得我立刻回了神,見到老村長也被嚇得一個激靈,正想說點什麼,忽然外面一陣嘈嘈嚷嚷的聲音,似乎那些村民在呼喊。
但是這次的雷聲和以往似乎不太相同,當真是滾滾而來,沒聽過這種雷聲的人根本沒辦法想象,那轟轟的聲音一直在沉悶接連不斷的響起,讓人心生怯意,生怕下一道雷聲會驚天撼地,恐懼着下一道聲音的來臨。
我和老村長也知道出事了,連忙跑出了耳室,剛跑出去就感覺到周圍似乎一陣陣的響動,那耳室的周圍開始坍塌,掉落很多土坷垃還有石頭塊子,都是不規則的,險些被砸到。而剛一出耳室,我就發現外面更厲害,整個宗祠供奉的睚眥神像已經坍塌了,這種坍塌極爲不正常。
正常神像坍塌的時候,肯定左右選一邊,歪倒下去,可是這宗祠供奉的睚眥神像竟然是好像地下出了什麼大洞,從最上面開始下沉,下面不動,就那樣一層層的直着全都壓在了睚眥座的上面,翻涌起陣陣煙塵。
“快跑,賢弟,這他媽的鬼地方建在地下還不結實,趕緊出去啊。”
我聽到混亂中,瘋子對我喊道,周圍很多村民已經尖叫着跑出了祠堂。我也顧不得那許多,當即拔腿就想跑,可是立刻就想到了老村長,不行,這老頭對我有用,我得帶着,一回頭,正好看到老村長竟然還站在祠堂前發愣,於是再也顧不得那許多,扯着他就往外走。
誰知道那老村長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呆呆的站着,我扯了半天都沒怎麼動地方,我對馬壯喊道:“快把他擡走。”
馬壯點頭,一彎腰就扛起了老村長,老村長跑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在馬壯耳邊喊着什麼,我想聽,但是情況太混亂,也聽不清楚他到底說的是個啥,就這麼沒命的跑到了地上,這纔算一屁股坐地下。
坐下地上才感覺到,這大地彷彿配合着雷聲滾滾,竟然也跟着震顫晃動,還好盤聖粗都是些土房,也沒有太高的樓,我們目前所在這塊地界很是空曠,也不用擔心屋倒樓塌砸到我們。
老村長氣喘吁吁的眼睛都佈滿了血絲,急的衝我們邊咳嗽邊喊:“快去看……咳咳……”
我看撿回了命,實在不知道這老村長惶急個什麼?也沒太上心聽,加上他在一咳嗽,我更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天上悶雷滾滾不停。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老村長才緩過來氣兒,周圍的村民也都慌張的四下看,似乎還沒從那種狀態中恢復過來。
老村長這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快,快去,快去看五槐鎮煞和古井……”
我當即就是心中一個激靈,我操,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最重要的可不是這宗祠,而是那古井啊。而今天見異象,是不是也和那古井有關?
我扶着老村長,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到開始古井那邊,可是還沒走到跟前,我們所有人都呆呆的定在了那裡。
只見最初中間的幾個茅草房,在剛纔劇烈的地顫中就已經坍塌了,一片廢墟似的殘垣斷壁,原來古井的位置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坑洞,看上去直徑至少三十米。就彷彿一顆隕石落下來砸毀了那裡一樣。我又是一陣陣的氣血翻涌,感覺頭腦脹痛,連忙讓村長等人後退。
村民裡已經有人開始出現反應,嘔吐,頭暈,甚至還有一個孕婦昏迷了過去。
“大家都後退一些,這煞石現世,煞氣沖天,普通人的命格根本承受不住。”
老村長聽我這麼說,又看了看村裡的人,忽然臉色頹敗起來。我知道他應該是想到了我開始說的,最初這煞石一直埋在土裡,從地氣中傳遞煞氣,因爲有了土地爲媒介,所以很難感覺到其煞對人的傷害,這一次現世,在也沒有可抑制煞氣的東西,於是這股陰煞之氣沖天而起,瞬間就瀰漫了整個盤聖村。
天上又是一道驚雷之聲,我們連忙去看,這一看之下心神都是一陣駭然的恍惚,在地上煞石所在地方對應的天空一陣陣鉛雲翻滾涌起,好像很多灰色的霧雲在那裡聚集,而那中心彷彿就是一陣雷暴形成的地方,鉛雲中閃電滾滾,忽明忽暗。彷彿世界末日來了一樣。
“啪擦”巨大的雷聲響徹的時候,一道閃電以肉眼可見的粗壯直劈而下,正好擊中那三十米直徑坑洞最中央的位置,然後我們就聽到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
這一劈,那股聚攏的煞氣彷彿都爲了抵擋驚雷收縮回去,我感覺氣血翻涌平和了一些。於是帶着老村長等人迅速的向中間跑去。
跑到距離坑洞中間十米左右的位置,我纔看清楚,那最中央放置一個紅色坐像,由於是側面,剛好能看到半隻睚眥的形態,睚眥身呈血紅色,雙目好像兩滴鮮血要滴出來一樣,看了幾秒,我發現隱隱竟彷彿有一個真得睚眥在那煞石中間,張口對天,好像要與天雷一較高下,這一對比,霸氣立顯。
“太……太他媽的……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了。”旁邊的瘋子呆滯的看着前面驚天磅礴的景象,喃喃道。
而那些村民不知道誰率先噗通一聲跪倒再低,雙手伸平對着那石頭開始磕頭。這一下彷彿會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村民跪下來仰天拜服,連老村長都沒站住,跪倒在地。
希殤音和馬壯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們都被這驚悚又壯觀的天雷劈煞給震撼住了。甚至有一種忘了在何地的錯覺。
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那聲音才漸漸小了起來,而煞石的煞氣也緩緩收斂了一些,不再外露,但是我看得出來,整塊石頭煞意凝實,就好像那血睚眥不甘心最後把煞氣統統收入體內。
“那是個啥東西?下邊的那個。”馬壯忽然愣了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