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土匪

果然,衙役報告第六起盜墓案出現。

而且地點竟然是陷空島盧家村內,這讓白玉堂立馬就跳起:“敢在五爺我門前犯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或許人家並不是不想活,而且人家知道你奈何不了,所以才故意氣你也說不定。陽子莫看着這場景倒是覺得好笑。

生氣也不是辦法,韓彰拍着白玉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今後連陷空島都別想出了……”

白玉堂這才一個機靈,的確,大嫂整日都在說鬼說神的,如今還出了一起盜墓案在自家門前……想着,馬上看向陽子莫:“陽子莫,我給你買好吃的,陪我去一趟陷空島如何?”

白玉堂這麼一說,讓展昭一愣。聽着白玉堂像是誘拐小孩的話,他竟是想陽子莫不要答應。

陽子莫奇怪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然後說:“當我是小孩子麼?我不去。”

陽子莫說她不去,白玉堂又說:“你不是要找鬼麼?”

“我在府衙等消息就好,何必我親自奔波。”

韓彰一聽,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袖:“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勉強了。”然後他又問衆人,“你們呢?”

“當然得去。”丁兆蘭、丁兆惠齊聲說道。

展昭看了陽子莫一眼,對衆人說:“展某自是要去。”

“我也去。”丁月華的聲音隨後。

如此,就只有陽子莫不去了。韓彰看了她一眼,問道:“那陽姑娘現在是要去哪?”

陽子莫努努嘴:“衙門兒坐着。”

*

松花江上霧氣繚繞,遠處,隱隱約約有一座島嶼,被霧氣環繞,只餘尖尖的頭角。這,便是陷空島。

丁月華望着遠處的陷空島不住感嘆道:“沒想到這裡還有如此景象。”

韓彰笑笑:“上了陷空島,更是別有風味。”說完,看着一旁的白玉堂,對方明顯的悶悶不樂,看韓彰看他,便問:“二哥,我們爲何不把陽子莫綁來?”請不動,那總擡得動吧!

韓彰搖搖頭:“五弟,你這是什麼話。陽姑娘一女子,我們怎能失禮。更何況,我相信,陽姑娘會來我們陷空島的,只是時機未到。”

白玉堂癟嘴:“這還有時機?”

一旁的丁兆蕙一聽,笑了起來:“這陽姑娘一看就不是尋常女子,她不想去的地方怕是怎麼也不會來吧。相反,要是想來,自然會自個兒來。”

丁兆蕙的話讓衆人不由地笑了出來,只有展昭面色平靜。

的確,陽子莫不是尋常人。她也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爲何他竟然會開始討厭她的這一點了呢……

*

衆人雖然離開了,陽子莫還是心情好的喝茶。

偌大的茶棚,此時只有她一個客人。

老闆覺得無趣,走過來找陽子莫說話:“我就知道那不是個好地方。”

陽子莫擡頭,看着老闆的眼睛望着遠處的墳地,她笑道:“可不是,那裡原本埋了一具死了三月的屍體。”

老闆的神色有些懼然:“也就是說那屍體在三個月前埋在那裡了?”

“是呢。”

“怪不得,怪不得……”老闆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怪不得什麼?”

“在遠處的山崗,有一羣窮兇極惡的土匪,三個月前的一日,突地來我這裡喝茶,他們還綁了一個女子……只不過,我太畏懼了,什麼都不敢說。那個女子當時如同行屍走肉般,不發一言,臉上也沒有血色……後來,後來我就開始做惡夢……夢見那女子被折磨,她不屈,然後撞牆死了……有的時候在這兒擺攤,也總是覺得看見那女子在遠處,頭破血流地看着我……唉,當時我嚇得讓我兒子媳婦來守攤。然後一個月前,我便不再做夢了,再來到這裡的時候,便看見那裡多了一塊突起……”

老闆說的時候還微微地顫抖,陽子莫扶住他然後讓他坐下,說:“您可知道那土匪窩在哪?”

老闆一愣,然後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得去找那女鬼啊!”陽子莫笑着,毫不在意。

老闆趕緊搖搖頭:“不行!那羣土匪根本就不是人!”

“沒關係的。”陽子莫對那老闆說:“我陽子莫是鬼媒,怎會怕人?”

老闆一愣,才緩緩說道:“那羣土匪……就在那座山頂上……”

陽子莫隨老闆的手指望去,遠處的山映照在微微灰暗的天空裡,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