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那護衛應下之事亦不能反悔否則顏面何在。
“說了讓你三招,便是讓你三招,生於這天地間,男子漢言而必有信!”那護衛依舊看不起晨澤,厲聲吼道。
“那我出手了!”晨澤邁步朝着那護衛走去,邊走邊說。
“儘管出手便是!”護衛冷眼看向晨澤,調動元氣護住周身。
“呔!”晨澤厲喝一聲,右手握拳朝着那護衛小腹之處砸去。
“……”那護衛被晨澤在小腹砸過一拳之後,待在原地略微發懵,良久後纔出言詢問,“這便是你的實力?!”
“哈哈哈……”
那四名弱冠男子與護衛仰面大笑。
“小夥兒,用點力啊!”四周圍觀的羣衆也是急了,開始喊道。
晨澤這一拳尚未動用元氣,僅如那孩童打鬧一般,那護衛不痛不癢,滿眼嘲諷。
“別急,這是第一拳!”晨澤咧嘴一笑,很是平淡回了一句。
“那你繼續!”那護衛眼神中滿是不屑,看向晨澤,心中亦是鬆懈。
“呔!”晨澤又是一拳砸在那護衛小腹之處,這一拳動用元氣,那護衛身形略微後退,依舊立於原地。
“原來是修煉之人,怪不得有如此之大的口氣。”護衛再次捱了晨澤一拳,只是身形略微晃盪,並無大礙。
“那你嚐嚐我這第三拳!”晨澤說話之間,元氣聚於右拳,壓根不給那護衛反應的時間,一拳砸護衛小腹之上。
那護衛倒飛出五米遠,將那圍觀的人羣砸到在地,護衛倒地之後,噴出一口鮮血,想要起身,卻不能爬起。
“築基後期修爲,實力在普通之人裡還算不錯,可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好意思我乃靈虛境修爲!”晨澤一個閃身來到護衛面前,蹲下身,輕聲說道。
“你……你……”那護衛欲要說話,怎奈急火攻心,本想裝一把,卻不曾想到被晨澤扮豬吃老虎,昏死過去。
“各位鄉親,方纔他說讓我三招,可聽得清楚?!”晨澤起身,站於大街中央,大聲喊道。
“放心,我們聽得清楚,到了衙門我們依舊爲你作證!”
“放心便是!”
“……”
圍觀羣衆,七嘴八舌,開始叫喊。
“你們也要試試嗎?!”晨澤聞言,轉而看向那四名弱冠男子與其護衛,笑着詢問。
那四名護衛自是在晨澤砸第三拳之時,看出晨澤乃是靈虛境修爲,都不曾吭聲,四名男子亦是眼角跳動,將那到底護衛扶起身帶離大街。
這少了鬧事的人,圍觀的羣衆也是自行散去,晨澤返回客棧該吃吃,該喝喝,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晨澤本是築基後期修爲,那乾卦進入丹田與太極元氣相輔相成,一時間突破瓶頸達到靈虛境修爲,雖說在這片大陸之上,靈虛境修爲不是很高,可修行之不易,很多百姓就如同那青皮狗蛋一般,得不到修煉心法,只能是過着普通的生活,那大小宗門無數,收徒要求之高,過了年齡即便可感受到那天地元氣,不收,非達官子弟不收,不收。
雖說三大宗門會定時開放收徒,可那時日所隔太久,不少少年錯過年齡,此生便只能作罷。
……
客棧內。
晨澤吃着醬牛肉,喝着花雕,那手中長劍放於一側。
“老大!”不知何時,狗蛋進入客棧,言語間少了幾分隨意,多了幾分拘謹,站在晨澤面前恭敬叫道。
“來了?!坐下陪我喝酒!”晨澤不等嘴裡的醬牛肉嚥下,熱情招呼着。
“誒!”狗蛋應了一聲,坐在晨澤對面,腰板挺直,如同那徒弟見了師父一般。
“吃啊!”晨澤幫夠幹到了一碗酒,遞到狗蛋面前,看着狗蛋不曾動筷。
“好!”狗蛋聞言,急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醬牛肉,放在最終小心咀嚼。
“喝啊!”晨澤端起倒滿花雕的酒碗,再次出言招呼道。
“好!”狗蛋訕笑着,與晨澤碰了一下酒碗,淺淺的喝了一口。
“爲何今日如此拘謹!”晨澤將碗中花雕一飲而盡,放在桌上,輕聲問道。
“方纔老大願人打鬥之時,我亦在人羣之中,先前知曉老大乃修煉之人,卻不知老大修爲如此之高。”狗蛋緩緩道出緣由,在這個世間之中,實力爲尊,強者爲尊,修煉之人地位遠比普通百姓之高。
“怕我了?!”晨澤聞言搖頭,無奈一笑,將那空碗倒滿花雕。
“不是怕,是尊敬,因此不能有過分之舉。”狗蛋笑着回道。
“對了,你怎會來此?!”晨澤再次與狗蛋碰杯,將那花雕一飲而盡。
“本想來這裡拒絕老大先前邀請,當我看到老大實力,我改變主意了,我願意助老大拿下京都青皮。”狗蛋將那碗中花雕一口蒙掉,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開口說道。
“只因爲我是修煉之人?!”晨澤輕點頭,抿了一口花雕,輕聲詢問。
“這是一部分原因。”狗蛋依舊拘謹,笑着回道。
“那還有何原因?!”晨澤也知狗蛋有後半句話並沒有說。
“老大明知那人手中乃是官刀,依舊與那人打鬥,說明老大不畏強權,不會欺壓我等。”狗蛋宛如變了一個人,不是那愣頭愣腦的青皮。
“記住了,把京都之內青皮歸攏,你要做老大,不是與他們平起平坐,恩威並施!”晨澤給那空碗續滿花雕,笑着囑咐。
“明白!”狗蛋聞聲應道。
“這有一部心法,你能不能踏上修煉之途看你自己。”晨澤掏出殺沈文鼎之時,無意中從那侏儒身上得來心法遞給狗蛋。
“給我?!”狗蛋聞言那端着酒碗的手僵在半空。
“對!”晨澤點頭應道。
“我明白,我要做那京都青皮老大,你無論何時都是我老大。”狗蛋在市井行走這麼些年,怎能不明白晨澤之意。
“自己強大不算強大,明白這個理不?!”晨澤笑着問道。
“懂了!”狗蛋現在可以說是對晨澤五體投地般的佩服。
“幫你的只有這麼多,希望我下次返回京都之時,你有着一定的名號。”晨澤說罷,輕擺手,狗蛋如獲至寶,揣着心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