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清這幾天心裡頭有點發毛,尤其是對上房小靈笑靨如花的諂媚小臉。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自從那天他一個人從茶樓裡頭回來,他的記憶就空白了一塊,只是見着房小靈以後右胸口貼近心臟那塊地方就會隱隱作痛。
房小靈其實也很憋悶,無法監視張佐焱不說,還得纏着巽清陪她。這幾天巽清要是出府,一定會遭那幫人起疑。而且還得讓僕役半遮半掩地在外頭買幾罐子跌打藥膏,做出巽清重傷的假象。
她爲數不多的腦細胞全用在這上面了,可憐的小臉蛋上除了僵透了的笑意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表情在上頭駐足超過一秒鐘。
其實她有想過自己給巽清留個‘看上去很嚴重’的皮外傷什麼的,但糾結了許久還是下不了手……
真丟臉,自己果然是妖界的一朵奇葩……
她哀嘆了一句,甩了甩腦袋趕緊把阿柳指着她鼻子大聲嘲笑的詭異畫面清了出去。她咬了咬牙,默默對着自己光潔的胳膊道了一句永別,指尖凝起一股勁道直劈向自己,堪堪擦過了表皮,但還是…………尼瑪,誰告訴她爲毛擦破點皮會那麼疼啊啊啊啊!!!
空氣裡還殘存着焦糊的味道,混雜着血液的腥甜味兒,說實話一點都不好聞。房小靈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慘不忍睹的胳膊後,果斷虛着眼瞟向了別處,右手輕輕拉下了撩起的袖子,而眉頭早就糾結成了一團,夾死一隻蚊子還是沒問題的。
“嘶……”以後這種自殘行爲絕逼不會再有第二次!!房小靈默默咆哮道,又不好叫出聲來,徒惹人家笑話,只得齜牙咧嘴的忍着。
然而,這世道,一般是怕什麼來什麼。
環佩鈴鐺,叮咚脆耳。可惜,對於房小靈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姑姑,再這麼自殘下去,你讓我們妖族的臉往哪兒擱?說到底,那姓巽的貨色也不過一般,姑姑怎麼就對上眼了?”
“阿柳,你……”房小靈瞪着那個憑空出現的女子,臉上寫滿了快點消失這四個字樣,滿滿的都是敵意而非老友重逢的喜悅。
“安啦安啦,我對你那心上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是有點好奇,來這兒瞧瞧罷了。畢竟你竟然動用了小夜嘛~我還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到那個傢伙呢?”軟糯的嗓音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可惜幾百年的相處早就暴露了她極爲難纏的惡劣本性。
房小靈並沒有和她多做糾纏的打算,她還有一齣戲沒有演完,而時間已經不容她再做詳細地考量。
阿柳見她略帶焦灼的表情,平添生出了幾分趣味。多年來的修行實在太乏味了些,好不容易有機會找點樂子,她怎麼會就這樣放過呢。“姑姑,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效勞的儘管說,我可是……什麼都會做哦~”說罷,靈動的眸子微眨,食指輕壓下脣。
而這該死的動作無疑讓房小靈想到了那該死的吸血鬼,瞬間暗黑模式開啓。“阿柳,我現在手頭就有一個大麻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