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這詞向來都是爲無父無母的熊孩子們設計的.但如果這拖油瓶由小鬼頭進化成了一隻長髮飄飄的美型青年.你會愉快地接受麼.
如果你愉快地表示不介意.那麼請繼續……
美青年能吃能睡.卻是身無分文.你會繼續愉快地表示接受麼.
如果你還能愉快地表示不介意.那麼請繼續……
美青年除了一張貌美如花的臉蛋以外別無長處.性格更是三棍子打不出悶屁的類型.沒事還特別喜歡當人背後靈.若是他主動開口.定是他沒趣想找人幹架……
這樣的他.你會接受麼.
什麼.
你說不能..
那就請你看看我身後的那個人.或者我可以給你看他的肖像畫.
啊~
看你中庭飽滿.滿面紅光.眉眼帶俏.應是姻緣將至.
如果你能爲了美色.而完全無視了他那已經無法用可數名詞來表示的毛病.那麼就請你主動聯繫我.我將免費將此人打包送到你府上……(畫外音{老闆}:如果你擔心他不老實.我可以秘密給你贈送捆仙索哦~~)
對.沒錯.這就是老闆目前的暗黑自白.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司命會答應他答應得那麼爽快.敢情他就是一生活三等殘廢..
這位大仙除了吃.除了睡.貌似還真的什麼都不會……
最要人命的是.該死的他有頗爲嚴重的潔癖.像什麼穿過一次的衣服定是要扔的.吃飯非得要用銀質的餐具……這些他都算輕的.最要人命的是晚上他睡覺.
老闆算是長見識了.誰說只有娘們會敗家.你看看他..一晚上要換兩套褥子.換的不是新的.他還就不肯睡了.你要是不給他換.他就一整個晚上立在你牀頭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老闆忍了他一個晚上就覺得真是夠了.結果……
幾日之後.他頂着兩隻黑眼圈接見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事實證明.他已經刷新了自己的忍耐力度.
司命伸了個懶腰就見屋裡多了個人.“他是誰.”
老闆直接無視了這位大佬.將手中的信箋推向了來人.“我知道了.今天就去那裡應聘.”
來人躬了躬身.行了一禮便退下了.“那麼.祝你好運.”
“怎麼了.”
不甘被忽略的司命的再度擠上來.這次他學乖了.直接抽了老闆手裡的書卷把他的臉湊到老闆面前.讓他根本就無法無視自己的存在.“你今天要出去.”
“你忘了我來這兒到底是幹嘛的麼.”
老闆被他磨得都快沒脾氣了.他一把推開了司命那張死人臉.示意讓他在這兒乖乖呆着.“你就留在這兒別亂走.我出去一趟.”
“反正這裡人說得鳥語我一句都聽不懂……”
司命不滿地嘟囔着.倒是他難得妥協.晃悠晃悠着就回房去睡他的回籠覺了.
老闆鬆了口氣.拖着這個拖油瓶又語言不通的傢伙實在是難辦.現在興許是可以輕鬆一下了.
只是沒想到科利爾這小東西動作挺快的.他不是沒有想過辦成禮儀老師混進去.但這裡顯然不比東方.他再怎麼裝神弄鬼也是有所顧忌的.
若是可以.他並不想現在就驚動審判者.雖然司命這個定時炸彈就在身邊.審判者找上門也只是遲早的事.但是因着科利爾的事兒.他並沒有給自己找事兒的打算.
對着落地鏡整了整自己的裝束.老闆再度確認自己的單片眼鏡運轉正常後.他才踢踏着皮革軍靴走了出去.
來這兒有了一段時間.老闆也算是將入鄉隨俗做到了極致.至少他的穿着搭配不再像以前那般看上去不倫不類.
其實他也沒多花什麼功夫.直接取了一包銀兩就衝到了一家看上去就很高端的裁縫店定做了一套衣服.因爲他也懶得搭配.所以他乾脆就讓裁縫店給他做了三個整套.以備不時之需.
扣上他的高腳帽.老闆看上去依舊是一身黑.高腳帽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要不是還有黑色的碎髮從帽檐中不安分地翹出來.沒有人會發覺此人只是一個穿了西服的東方人.
一個時辰過去了.老闆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一陣默然……
好像哪裡有什麼不對……
他再度展開了已經翻折了好幾次的小地圖看了看.即便是很不想承認.他也確實是..迷路了.
躊躇了一會兒.他隨便拉了個人.指着手裡的小地圖問道:“你知道往這裡的古堡處怎麼走麼.”
聲音經由單片眼鏡上的變聲器外加翻譯功能的裝置給加工了一遍.聽到旁人耳裡或許有些古怪.但好在基本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口音這種東西大家都有.興許他就是某個不世出的老貴族子弟也不一定.
被拉住的那人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他被遮住的容顏.但老闆站的位置是背光的.那人看了兩眼就放棄了.只能老實道:“要問路的話可別問我.我也是新來的.從這兒直走.到第四個路口左轉就有馬伕.你可以問問看.如果遠的話.直接讓他載你那兒去就成了.”
“多謝.”
即便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老闆也很有禮貌地和那人握了握手錶示謝意.
那人見他如此便有些呆.他居然被這個一看就很有貴族範的人待以平級的禮遇……
風中凌亂了一會兒.那人便覺得自己有必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友好與仰慕之情.他飛快地跑遠了.又以非人的速度跑了回來.硬是塞給了老闆一大包東西.
“什麼.”
老闆茫然地看着這顯然已經超過他手掌大小的包裹.有些呆.
“我妻子給我捎的吃食.”那人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大人這要趕路的.定是什麼都沒吃就跑出來了吧.我就自己做主跑了一趟.嘿嘿……”
老闆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推拒那人的好意.“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路上小心啊.願天神伴隨你左右.”
那人朝他離去的背影揮了揮手.生怕他聽不見似得高聲喊着.
街道上的人紛紛對他側目.可他依舊渾然不覺的揮着手.待幾分鐘之後.過熱的腦子滕然冷靜了下來.那人便覺得身上起了薄薄一層冷汗..
他剛剛那是……怎麼了.
老闆垂眼看了看他手裡有些重的包裹.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細思之下只覺那人熱情的過分.可看看街上的人明顯都覺得這行爲古怪過頭了……
思慮再三.老闆轉了個身往回走去.
反正這應聘時間不定.就算自己因爲‘遲到’被開了.科利爾那小東西也會想辦法把自己弄進去.
相比較而言.還是這個不明包裹比較重要.
打死他都不相信裡面只是吃食那麼簡單.光聞那味道……似是有血腥味.
“阿紫.幫我掃描一下.”
“你還在大街上.”阿紫的聲音自通訊器傳來.“要不要這麼明顯.”
“我被人盯上了.”老闆低聲道.“反正你先看一下.在我回到旅館之前給我文件.”
“……”阿紫的牙齒磨得咯咯直響.“老闆……你知不知道倒時差..你那兒大白天的.我這兒可是凌晨兩三點..”
老闆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做完這一單.你就可以撂擔子給笑笑一個多月.如何.”
阿紫默了.良久他的聲音才從通訊器裡傳來.“給我半炷香的時間.”
手指按下了通訊器的閉路按鈕.再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做完這一切.老闆才放心將手裡的包裹調整了位置好讓阿紫看見.
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後.阿紫纔開口道:“可以了.老闆你先注意一下四周有沒有監視.然後裝作發現自己落了東西在旅館小步跑回去.”
“……”
老闆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預感越發濃重.
饒是如此.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然後輕叫了一聲.掉了方向就往他之前所在的旅館那兒跑去.
果然有人……在窺視自己……
許是情急之下.自己的路癡很給面子的沒再發作.他一路跑回旅館都沒用上半個小時.砰一記關上了破木門.他才總算暫時鬆懈了一下.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司命.他揉着眼從內室走了出來.嘟囔道:“怎麼那麼快……”
忽然司命那張死人臉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一個縱身就閃到了老闆身邊一把奪過了老闆手裡的包裹:“你從哪裡拿到這個東西的.”
“你知道.”
老闆不答反問.臉色很是難看.“別告訴我這是你折騰出來的爛攤子.”
“嘀嘀..”
就在他們僵持之際.老闆的通訊器響了.單片眼鏡上出現了阿紫那張明顯沒睡好的臉.他蒼白着臉道:“先看看我給你們發的資料.如果你們還有精力吵的話.再吵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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