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問我:爲什麼鄭九寶要去外面找個隱秘的地方等賣畫人呢?他爲什麼不在家裡等?
“因爲他和我們的心理一樣。”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問我:說詳細點聽聽。
我說我們爲什麼不大張旗鼓的弄了鄭九寶?因爲我們怕這件事傳了出去,然後招惹了一堆的仇家。
但同樣,鄭九寶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弄了我們——這傢伙,有一張僞善的臉皮,他靠着這張僞善臉皮吃飯呢,他給我交了“信物”,這全陰行的人都知道,如果他殺柯白澤和龍二的消息傳揚了出去,他的人設得崩啊,到時候被有心之人抓住了,就着這點攻擊他——他得身敗名裂。
混江湖,名聲是個雙刃劍,能成就你,也能毀了你!
“那鄭九寶要想這件事不被曝光,那就不能讓賣畫人去他的家,他們接頭的位置,一定是在外面,某個隱秘的地方,而且人越少越好,人少,嘴巴少,嘴巴少了,不胡亂說話。”我如此說道。
馮春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可以啊——這說得頭頭是道,那還有一個最關鍵的點。
我問馮春生:什麼點?
“既然賣畫人和鄭九寶勾在了一起,這兩個傢伙,必然有一些迅速通訊的方式和暗號吧?只要咱們一行動,那人特麼直接給鄭九寶發一暗號出去……那咋辦?”
“那就讓他發。”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說:這不就打草驚蛇了嗎?他發了消息……那鄭九寶肯定就跑了!咱們再找鄭九寶,這傢伙死皮賴臉的不認賬,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嘿!”
我笑着對馮春生說:我的意思是,讓那賣畫人,先給鄭九寶,發他“成事”的消息。
“怎麼成事?”
“他先殺了柯白澤和龍二不就可以發了嗎?”我說。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我聽不懂。
龍二則說:咋了,水哥,你讓我去當炮灰啊?
“不會!”我直接拿出了一個竹罐子,打開之後,裡面是畜神的心海,說道:既然是雷霆行動,那就得速戰速決——但這速戰速決不是魯莽搞事,咱們要講究一個“出奇不意”,這個“奇”字,就在這心海里頭呢。
“啊?”
衆人不解。
我將今天晚上的行動,說給了衆人聽。
衆人聽完,都說“大善”,覺得我這主意好。
柯白澤說道:這個主意不錯……咱們也可以驗證一下,那個賣畫人是不是真的想殺我們,如果不想殺,我們也不會錯殺他!合適!
“既然合適,那咱們就開動。”我說道。
……
龍二、柯白澤和那賣畫人交易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我們七點半就到了那地點。
那是一片荒山公路,罕無人煙,可能每過個二三十分鐘,纔有一輛大貨車經過。
除了龍二和柯白澤在車上,我們其餘的人,都埋伏在了路邊的樹林裡,身上蓋着樹葉,只偷偷的觀望着龍二和柯白澤那邊。
時間一點點的走,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點,但是那個賣畫人,依然沒有出現。
躲在我身邊的倉鼠問我:水老闆,你說那人真的會來嗎?
“會!”我對倉鼠說:那人,鐵定會來!不然,他前面那些戲,就白演了。
“哦!”倉鼠接着關注柯白澤那邊。
時間到了十一點十五分的時候,一輛本田商務車真的過來了,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商務車上,鑽下來了一個男人,我們隔着那男人大概有二十多米的樣子,看得還算清晰——這男人,是個中年禿頂的男人,身材比較寬闊,整個人給人一幅不正經的樣子。
因爲柯白澤和龍二的車上,裝了竊聽器,我們帶着耳機接收到了那邊的聲音,那禿頂男說話的聲音,我們聽得也倍兒清晰。
“哎!今天對不住啊,又來晚了。”禿頂男對龍二喊道。
龍二搖下了車窗,說道:靠!你放我們鴿子,不是一天兩天,今兒個才遲到十五分鐘而已嘛!小事情!
“嘿,對不住對不住。”男人拱手說道。
龍二沒好氣的說道:我再給你講一遍,如果我們今天,還是收不到畫,我就把你活剮了,掛在這山上!懂嘛!
“懂!錢帶來了嗎?”禿頂男人問龍二。
龍二下了車,從後備箱裡面,提出了一個小箱子,打開了之後,裡面全是美金,數額有一百多萬,這都是柯白澤的錢,柯白澤雖然沒接手家裡“漕幫”的生意,但是拿點“零花錢”,那邊肯定是沒話說的。
禿頂男人看了錢,嘿嘿直笑,說道:行行,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我現在就給你們拿畫。
“快去,快去。”龍二直接說道。
禿頂男人從自己的車上,拿下了一副畫筒,然後跟龍二和柯白澤說道:你們來這路燈下面看……車上看不清楚,你們看仔細了,可別說我耍你們詐!等你們看完了,驗貨了,咱們一拍兩散,錢是假的,我不找你們麻煩,畫是假的,你們也別找我麻煩,就這一錘子買賣!
“成,我們下車。”龍二說完,關上了車窗,然後車門打開,龍二和柯白澤兩人都到了路燈下,接過了禿頂男人的畫。
龍二和柯白澤,把畫卷給打開了,挺長的一幅畫——這古琴譜啊,都做成畫卷的模樣……甚至有些古琴譜,會將音符,畫在畫裡——叫“藏音於畫”。
我聽柯白澤說了,這幅畫徹底展開啊!能有三米長。
柯白澤和龍二兩人,一人一頭,把畫卷給打開了,然後再偏着頭,掃那畫是不是“真跡”,就在兩人掃畫的空檔,那禿頂男人悄悄的遊走到了那畫的中間,然後對着畫,使勁一拍!
砰!
那畫上,竟然騰起了一陣煙霧。
接着,柯白澤和龍二兩個人,呆若木雞了。
這時候,我的心提了起來——這賣畫人原來是這麼一個殺人的方式啊!
他在畫上,撒了一些類似粉塵似的毒藥,在柯白澤和龍二看畫沒有戒心的時候,猛地一拍那畫,畫上騰起了煙霧,柯白澤和龍二反應再快,也得吸入那些“毒粉”!
吸了這毒粉,柯白澤和龍二,基本上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現在柯白澤和龍二兩個人站在路邊,動彈不得的時候,忽然,路中央出現了強燈光。
一輛大貨車,快速的行駛了過來,然後那禿頂男,一手一個,抓住了龍二和柯白澤,往馬路中央扔了過去。
砰砰!
又是兩聲響,那柯白澤和龍二,直接被大貨車給撞上了,同時碾壓了過去,碾得血肉模糊。
我身邊的倉鼠,喊了一聲:真是畜生,這個人太兇殘了。
可不是兇殘麼?如果我沒猜錯,那大貨車啊,和這禿頂男是一夥的,大貨車的碾壓,就是禿頂男殺人的最後一根毒刺。
先用毒藥麻人,然後用大貨車撞人——這個禿頂男沒什麼手段,但差一點就殺掉了兩個絕頂高手。
我繼續觀望着禿頂男。
那禿頂男先是跟那大貨車的司機打了一個招呼:直接跑……跑到下一個路口,把血跡擦了,然後跑路……一百萬是你的了!
那大貨車司機撞死兩個人,就是爲了一百萬的“佣金”?這也不是個好貨!
司機把手從車窗裡伸出來,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踩足了油門,直接開走了,只留下了大路上那柯白澤和龍二“鮮血淋漓”的屍體。
接着禿頂男又走到龍二和柯白澤的屍體上,看了看,嘿嘿一笑,拿出了手機,按了幾下。
我估計這禿頂男,是跟鄭九寶報信去了!
“嘿!他報信完了。”我拿出了對講機,直接說道:老二、白澤兄弟,該你們出場的時候了。
那禿頂男還坐在“龍二和柯白澤”的屍體上高興呢,忽然他聽見身後的車門開了,猛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我們的車裡,竟然又走下了一個柯白澤和一個龍二。
那禿頂男一臉發懵的時候,龍二直接甩出了“天官印”,天官印直接砸在了那禿頂男的臉頰和喉嚨的連接處——這個地方,是人的三角區——很小的一個地方,直接重力打上去,可以把人打得抽搐,喪失行動力,但不會致命。
禿頂男捱了一記,立馬躺在地上,手腳直抽抽。
“哈哈哈!”
我也大笑着站了起來,帶着倉鼠、馮春生和金小四,出了埋伏的坑,走到了路邊。
馮春生用腳撥了撥還在抽搐的“禿頂男”,說道:幸虧有水子算計到你了……不然你今天沒準真能成事。
龍二也跟我說:真是……水子,沒想到這個人的手段,這麼絕?要是我和白澤莽莽撞撞的來跟他交易,沒準還真得死在這兒呢!
柯白澤搖搖頭,說道:我柯白澤強勢一輩子,卻想不到,差點失手在這小人的身上,我也真是愚蠢。
馮春生則說:不用自責,那青面獸楊志還英雄一輩子呢,結果倒在了“白日鼠”的蒙汗藥上!
我則對龍二說:老二,把這禿頂男給捆起來,然後解了他的穴位。
“好叻。”龍二直接把禿頂男給綁了起來,然後在他的三角區點了一下,這禿頂男才重新恢復了過來。
他恢復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柯白澤、龍二,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啊?那馬路上的屍體,不是你們兩個的嗎?
“那是屍體嗎?你再看一眼。”我讓那禿頂男再好好瞧瞧。
ps:第一更到了哈!麼麼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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