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到了一個鬆軟的物事,直接滑倒了。
要說我們都準備撤退呢,氣氛非常嚴肅,但是,就我這麼不嚴肅的一個滑倒,差點
讓馮春生和倉鼠笑出聲。
“哎喲喂,水子,你真的也是心大。”馮春生趕忙把我拉起來,說:這特麼什麼時候
了,你還敢這麼摔?這是不是叫“藝高人膽大”?
我說我是踩着一什麼東西才滑倒的,不是故意滑倒的。
接着我還往地上瞧,我要找到害我滑倒的真兇,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讓我出
醜,結果我往地上一瞧,瞧見了什麼?瞧見了一個“護身符”似的東西。
這個護身符,我看得挺熟,撿起來了之後,遞給了馮春生看:春哥,你瞧——這是個啥?
“這個?”馮春生一看我手上的東西,頓時瞠目結舌,說道:這……這不就是小猛身上
的那個“閉氣符”嗎?
我這一拍腦袋,纔想起來,沒錯,這就是小猛帶的閉氣符。
我問馮春生:你不會看錯了吧?
“怎麼會看錯?”馮春生說:這東西,就特麼是閉氣符!這是我做的,還會出什麼差錯?
這麼說來!
小猛失蹤了,其實是出現在了這兒?
我看向了馮春生。
馮春生想了想,說:那小猛的事,有着落了,我估計,有兩個可能性。
“你說說看。”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第一個!這小猛,是被陰三爺給綁票了——不過,陰三爺和這夥神仙道的
人,有密切的聯繫。
“第二個可能性,小猛壓根不是陰三爺給綁走的!他就是單純的被神仙道這夥人,
給弄過來了。”馮春生如此說道。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兩個可能性。
馮春生嘆了口氣,說道:反正不管是哪種可能性,小猛都凶多吉少啊!
我們剛纔可是看見了……那養雞工小黑,是個妖人,說不定小猛都被人吃了呢!
想想小猛也是命苦,這輩子沒過上好日子不說,難道死了,還得成爲別人的腹中餐?
我下意識的想回去:不行,我得回去找找小猛。
“找個屁啊。”馮春生說:如果那邊的人要辦小猛,小猛早就沒命了,要是不想辦小
猛,這小猛,也死不了!小猛是個“醜奴兒”嘛!我估計,暫時死不了,應該被人當
了爐鼎,得慢慢練呢!
我想想也是,就跟馮春生一起,先回去。
馮春生說這養雞工小黑,半夜吃人胎,成道胎,說明他的道胎還沒成!晚上陰氣
重,這人道行提升得很快,咱們白天再過來,沒準成的機率大一些!
我咬了咬牙,說:成!
現在小猛雖然生死未卜,但我個人還是看好他現在是活着的,畢竟小猛是個醜奴兒
的命格,有了他,陰術道行提升得快,不管是陰三爺還是養雞工小黑抓了他,都是
爲了長期的一個目的,不會做什麼殺雞取卵的事來。
但如果我半夜,強行要去找那養雞工,人家沒準真的像他自己說的——把我們一個個
都給吃了。
我們三個,也先回去了。
在路上,我還在想養雞工小黑和那隻六眼公雞的事,其實馮春生說的“人胎”“道胎”
的事,我是不懷疑的,但是,那六眼公雞就是守夜門神的事,我始終有些懷疑。
因爲我的記憶裡面,似乎見過“六眼公雞”,但那公雞的解釋,並不是馮春生那樣的。
那“解釋”是什麼樣的,其實我也忘記了,得回去查一查才知道。
等把倉鼠送到了她的出租房去的時候,我和馮春生兩人在車裡的時候,我跟馮春生
說:春哥,咱們今天晚上,遇到了那妖人小黑和那六眼公雞,我感覺,咱們關注的
重點,得在那六眼公雞的身上。
“哦?爲啥?”
“因爲無字天書沒有反應。”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問我:那無字天書沒有嘎達嘎達的響嗎?
“沒有!”
這次我們做陰事,就是爲了祖鬼,但到現在,無字天書依然沒有感受到祖鬼,祖鬼
還沒有出現。
現在我們已經搞清楚了,那養雞工小黑,就是一個吃人胎成道胎的妖人,那六眼公
雞的後面,似乎還有人。
六眼公雞後面的人,纔可能是祖鬼。
馮春生點頭,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那咱們,先不管那妖人小黑了?
這妖人小黑,道行深不可測,誰也不想怵這個黴頭。
我對馮春生說:如果沒有小猛的閉氣符,咱們就不碰小黑了——可現在,小猛可能就
落在那養雞工小黑的身上,不管那小黑,能成嗎?
“不成。”馮春生說。
我說這就對了嘛!除去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就是六眼公雞,可能真不是守夜門神。
“不是守夜門神,那能是啥?”
我說我回去查一查……可能真的不是……我記得我師父給我留下的那本“陰陽繡圖錄”裡
面,記載過“六眼公雞”的事,我得回去翻翻。
“成!明天早上咱們再聊一聊!”馮春生說:我今天晚上,先給老二和柯白澤發消
息,讓他們明天早上,到店裡面去。
“好!”
我和馮春生商量好了,就各自分開了。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紋身店裡,開始找“六眼公雞”的資料。
我在店裡,翻了很久的圖錄,最後,終於找到了我記憶中的圖錄。
這一幅陰陽繡,屬於神靈類的“紋身”。
紋身的內容,是一片穹頂草原之下,許多人,伺候着六隻牲畜。
馬、牛、羊、雞、犬、豬。
也就是咱們常說的“六畜”。
每一隻牲畜周圍都有七八個人伺候,像是供奉自己家老太爺一樣的供奉着這些畜生。
這副紋身上的牲口,都和正常的牲口不太一樣。
那隻雞就不說了,長了六隻眼睛,和一張大嘴。
那狗呢,長着一個奇大的鼻子,但是沒有眼睛。
那牛,一身的肌肉,呼之欲出,感覺身上有千斤之力。
那豬呢,長着十幾枚獠牙。
馬長着兩隻翅膀,很像是西方的獨角獸。
羊則長着四隻人腳。
這六畜,都不是正常的牲口。
在我看的這本“陰陽繡圖錄”裡,大部分的圖錄,都有明顯的註解。
但是這一篇圖錄,並沒有這樣的註解,只有一個詞“畜神”。
這許多人伺候六畜的紋身,就叫“畜神”?
畜神是啥呢?
我搖搖頭,得明天先去問問馮春生再說。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紋身店。
紋身店裡,兄弟們都等着在。
龍二在不停的數落着柯白澤,說:不就是一份古琴譜嗎?要他幹啥?放了我們這多 Wшw▪ttka n▪C〇
麼次鴿子,弄死那個小崽子!
“古琴譜還是要等。”柯白澤十分有耐心。
見我來了,馮春生問我:哎!水子,你也算來了?我們正在商量,怎麼對付那個
“妖人”呢!
我沒有提起“妖人”小黑的事,我問馮春生:春哥,我問問你……你知道啥是畜神嗎?
“這事……我還不太清楚哎。”馮春生說:咱們老祖宗裡,有竈神,有牀頭神,還真沒
聽說過畜神是什麼?
我則直接把昨天拓下來的圖錄,遞給了馮春生,說道:你看看這個!
馮春生瞧了一眼,說道:這繪畫風格,不太像是咱們老祖宗的繪畫風格啊。
的確!
中國畫寫意不寫實,這畫的風格,過於寫實,我瞧着也不太像老早之前傳下來的圖案。
這時候,龍二一瞧,說道:哈哈!我說是個什麼玩意兒呢!原來是這個啊?我見過。
“你見過?”我盯着龍二。
龍二說:這個叫“努爾”,應該叫草原神,說畜神的話,也算得上。
我問龍二:你在哪兒見過的?
“一個陵墓裡啊。”龍二說:是一個元朝的墓,元朝的畫師是寫實的,這幅畫,出自
元朝畫師的手筆。
元朝的?
我問。
龍二說:你們知道黃金家族嗎?
我們都說知道啊。
龍二說:其實你們不知道……你們倒是說說看,黃金家族到底指的是誰?
“這個?”我們都啞口無言了。
說實在的,我們是聽過“黃金家族”的名號,但是,具體指的是什麼,還真不太清楚。
龍二這才說:這黃金家族啊,有狹義和廣義之分,廣義上,黃金家族涵蓋了一大半
的蒙古人,但說狹義嘛,就是拖雷、忽必烈他們的後人一系。
“原來如此?”
“你這幅圖我見過,就在黃金家族的陵墓裡面嗎?當時我看過那陵墓裡的一幅手
札,解釋過這幅畜神圖。”龍二說:成吉思汗當時打下了天下,想要成“神”,就聯
合了不少的“術士”,去了草原上,用人血、陰靈,養出了六畜——他在用六畜,祈求
草原上的“草原神”努爾,來保佑他長生不老。
龍二說:話說,這皇帝都求長生,沒哪個皇帝不求,成吉思汗去求,也很正常——不
過,六畜在草原上巡遊了二十年,一直到成吉思汗死去的那一天,也沒有人見到
“草原神”出來。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響——難道,這次無字天書指示的“祖鬼”,就是成吉思汗求了二
十年不可得的“草原神”、“畜神”——努爾?
如果真是草原神?那我們這次,能將他帶到“無字天書”裡面來嗎?
馮春生眯着眼睛,說道:奶奶的……這次,只求老天爺保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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