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多亮這小子,喜歡“跪舔”人,怎麼個跪舔法呢?
這個小子,雖然學藝不精,但矮個子裡面選高個,他有一個相面術,還算不錯。
他遊離在許多土豪和暴發戶的身邊,只要通過“相面術”瞧出了一個人的優點,就會抓住這個優點死命誇!
這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聽多了好話,就慢慢看孔多亮順眼了,就愛和這個人交往,然後,有什麼機會,都會勻給孔多亮來做。
一個老闆,相當於孔多亮的一個大哥。
這大哥越來越多,孔多亮就越來越有錢。
簡單來說,孔多亮就是一個“諂媚、溜鬚拍馬”的人!
至於馮春生的徒弟,都是什麼樣的呢?
他們是神棍,但都和馮春生的性格差不多。
馮春生以前做風水發家,就是利用自己有“風水術”征服客戶,所以那些客戶,都把馮春生當成神。
馮春生其餘的徒弟,也都願意當別人的神,利用自己的本事,糊弄那些信衆,讓信衆相信他真的是神!
馮春生和徒弟之間的差距,只不過是他們客戶的層級差別。
馮春生以前的客戶,可能是許多大金主,身家幾個億的那種。
他的徒弟們呢,就差一些,他們的客戶,就沒有馮春生層級這麼高了,有些徒弟的客戶就是村裡的小暴發戶,身家幾百萬的那種,有些則是市裡的中型老闆,身家上千萬幾千萬的。
馮春生看得中“風水範”正的人,討厭溜鬚拍馬的,雖然兩者都是“裝神弄鬼”,但馮春生非要在這裡面分一個三六九等——這個比較奇怪,但沒辦法,這就是馮春生的價值觀,一百種人有一百種價值觀!
我聽了馮春生介紹孔多亮後,也沒有看“墨大先生”發給我的孔多亮的資料,帶着馮春生就去找孔多亮了。
這次去是談判的,自然要帶點禮物過去了。
我說要去買點茶葉啊、菸酒什麼的,馮春生非不讓我買。
我說禮多人不怪。
馮春生說:去找我學生,還帶菸酒,我這老師的臉,往哪兒擱?不買!
我是在倔不過馮春生,那就兩手空空去唄。
這孔多亮啊,住在一城中心的別墅區裡。
這別墅分幾種,如果是在市區邊緣,或者遠離市中心呢,那價格也不能算特別離譜,但在這市內,這價格就有點誇張的,遠不是一些工資超高的金領受得住的,每個月高額的物業費都夠喝一壺的。
這孔多亮,靠着馮春生傳授的那些手藝啊,這些年,斂了不少財!
就算這個人,不是一個很好的手藝人,那也絕對是一個非常聰明機敏的人。
我們兩個,到了別墅,先被別墅區的保安給攔住了,我們說找孔多亮。
那保安盯着我們,問我們找他幹啥?是孔多亮的什麼人?
我指着馮春生說:這位,是孔多亮的老師。
“是嗎?”那保安狐疑的看着我。
我讓他打電話問問。
那保安按照物業裡記錄的業主電話,給孔多亮去了一個電話,很快,保安出來了,說道:孔先生說了,沒有什麼老師,不讓你們進!你們趕緊走。
“咦!這小子,老師都不認了?”馮春生那叫一個惱火,非要進去,差點還和保安幹起來了。
我連忙給拉住。
保安看我還算比較理智,對我說:這兒是封閉小區!你們真要強行闖,我就報警了!
“別,別!不讓進嘛就不讓進嘛。”我笑着跟保安說。
保安這才歇火。
我拉着馮春生趕緊回去。
馮春生倔勁兒又上來了,他猛地一跺腳,說他今天哪兒都不去,非要在這兒等着,他要等孔多亮回來,當着孔多亮的面,問一問,這個學生,憑什麼不認自己是老師!
“這話說得。”我說道:這年頭翻臉不認人的多了去了,不多他孔多亮一個,咱們還是把孔多亮的電話抄了,回去再聯繫,這外頭怪冷的,吹得受不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着。”馮春生把我的手,猛的一甩。
我算瞧出來了,這馮春生,是動了真火了。
看來,馮春生是被傷心了?
我搖搖頭,語氣軟和了,說:行,行!你要等咱們就等着。
我真和馮春生,一五一十的坐在保安室裡等着孔多亮。
我們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等到了中午兩三點的時候,一輛路虎,停在了別墅區的門口,等着門外給擡“起落杆”。
保安人好,偷偷跟我說:那路虎裡頭坐着的人,就是孔多亮。
“是嗎?”馮春生一聽,這下炸毛了,直接衝到了路虎的後車門,猛地拉開了後車門。
路虎後排,坐着一個穿着毛衣,真和一旁的妹子親熱的男人,盯着馮春生:你是?
“忘記了?”馮春生冷笑着對那男人說道:當年你在我這兒學藝的時候,那老師喊得可是相當親熱啊!
“哦!哦!馮老師。”那男人恍然大悟,猛的一拍額頭,說道:剛纔那小區保安給我打電話,說我老師來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個老師啊!我上學那麼多老師呢……搞了半天,是您啊!
咦!
這孔多亮還是認馮春生的嘛,只是剛纔沒認出來而已?
接着,孔多亮對馮春生說:馮老師,我現在要去見一個客戶?要不然,你改天再來?今兒確實沒空。
馮春生的臉,頓時黑了。
這啥話?趕人走?
馮春生氣得說不出話,我則站在路虎面前,對那孔多亮說:你有生意要談?我這兒也有!
“你又是誰啊?”
“你要和我爭東西,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盯着孔多亮說道:我是陰陽刺青師於水!
“哦,哦!”孔多亮盯着我,說道:原來是你啊!馮老師,你和這於水,是來找我辦“那事”的吧?
他說完,跟旁邊的辣妹說道:你先下車,這我老師。
他這話說出來,我估計馮春生心裡更加難受——原來,這老師的名頭,還不如我這麼一個陌生人呢。
馮春生有些惱火,根本不上車,就站在下頭抽悶煙。
我也沒招,只能上車,和孔多亮在車裡聊事。
孔多亮直接問我:多少錢?
“什麼多少錢?”我說。
“你不和我爭老大,我就是老大。”孔多亮說:你說吧,多少錢你不爭?我這兒有的是錢。
我說我對陰行老大,志在必得!
孔多亮哈哈一笑,說道:最近陰行我聽說過你,你很厲害……不過你出來混,不就是爲了錢麼?開價!
我盯着孔多亮說:其實我找你……是爲了讓你退出陰行老大的爭奪的。
“多少錢?”孔多亮又問我。
我說:怎麼又是錢?
“我的意思是,我如果不當老大,你給我多少錢?”孔多亮說道。
這孔多亮幹啥叫孔多亮,乾脆叫“孔方”得了,滿腦子都是錢的事。
我說道:你退出去,往後陰行,我分一些生意,這都是錢。
“切!”孔多亮說:你也是個沒幹貨的主,趕緊走,趕緊走!你有本事沒用,我這手上,也有高手!這年頭,愛錢的人不少,就煩你們這樣的,一分錢拿不出,還特麼覺得特別能耐!滾!
“哼。”我盯着孔多亮說:未必真的要拉開旗鼓,幹一架?
“幹啊!我手下高手多。”孔多亮說道:雖然我現在,沒怎麼打聽出你們的實力,但我覺得,不在話下,這世上,沒什麼是錢辦不到的事。
“鑽錢眼了。”我拉着路虎車的門把手,對孔多亮說:孔先生,如果二月二龍擡頭的前一天,我還聽不到你要退出陰行老大爭奪的消息,也許,咱們真得拉開了場子,幹一仗!
“幹唄,我肯定把你幹掉。”孔多亮瞪着我說道。
“嘿!”我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我和馮春生直接走了,還沒走半條街呢,忽然,我聽到了一記喇叭聲音。
嘟嘟!
是一輛三輪車,從斜刺裡面鑽了出來。
這三輪車,不是別人的車,正是“鬼爺”的垃圾車。
鬼爺明面上做的是“收破爛”的買賣嘛——天天騎着一輛破三輪,走街串巷的。
我喊了一聲:鬼爺!真巧啊?這兒碰見你了。
鬼爺對我笑了笑,接着,他問我:你和馮大先生怎麼氣哄哄的?誰惹的?
“嘿,一個叫孔多亮的人,您可能不認識。”我對鬼爺說。
“不認識?太認識了!水爺,馮大先生,上車,這口氣,我給你們出了,反了他了,你們都敢惹。”鬼爺讓我和馮春生坐在他的鬥裡,他騎着三輪車,衝進了小區,說來也怪,這小區的門衛,不敢攔鬼爺的三輪車。
鬼爺找了幾個來回,找到了才把車停好的路虎,他拉了手剎,走到了路虎的面前,一腳踹在車門上,喊道:孔多亮,你不下車,在上面裝死呢?
不久前還氣勢洶洶的孔多亮,再次打開了車門,這次他換了一副諂媚的模樣,給鬼爺遞煙,說道:喲!喲!鬼爺……哎喲喂,你可想死了,最近就等你消息呢!
鬼爺指着孔多亮說:剛纔,於水和你談事了?
“是啊!”孔多亮指着我,說:這個臭傻吊……
他話還沒說完呢,鬼爺猛地一吼:跟特麼誰說話呢?放尊重點。
這下,孔多亮才意識到,這鬼爺和我的關係,只怕不淺,立馬堆笑:是,是,是!剛纔於水兄弟啊……是跟我談判呢……
“這於水,是我大哥,我給他交了信物。”鬼爺再次說道。
“這?”孔多亮頓時有些慫了。
ps:第二更到了哈!還有一章補更,估計要寫到天亮去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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