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猛地抓過了我手中的“玉石書”。
我沒讓他搶,我看着前面的路,說道:看啥?開着車呢,你不想要命,我還想要命呢。
馮春生直接靠邊停車,讓我去開車。
我說我沒駕照。
“怕個屁啊,這都是郊區,誰管你有沒有駕照,先開先開。”馮春生不耐煩的催促我。
我嘆了口氣,說道,交規都是這麼違反的。
但我還是坐在了駕駛位上,開着車。
馮春生則坐到了我右邊,仔細的研究“無醜詳見”,他看了一分鐘後,說道:還真是
一個字沒有啊,這是無字天書啊。
我說是啊……沒準無醜祖師,僅僅是寫下了一個封面幾個字,就沒繼續寫了呢。
馮春生搖搖頭,說不可能,他說無醜祖師那是高人,高人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玄機的。
不過,這次“無字玉書”的玄機,馮春生也沒研究個明白,最後嘆了口氣,說道:算
了算了,一時半會兒研究不明白,今天也是晦氣,兩件事都是沒頭沒尾的。
我知道馮春生說的是哪兩件。
第一件,自然是無字玉書的事。
第二件,就是和陳詞有關的“女童陰屍”的事,都是沒頭沒尾,而且還沒法迫切的尋
求這兩件事的答案。
馮春生鼓搗了十來分鐘,重新用油紙包,包住了“無字玉書”,然後對我說:行把——
先收起來,慢慢研究——這東西,天機難破,一破“盜天機”,還會惹來殺身之禍,可
千萬別再拿出來給別人看了。
我點點頭。
馮春生既然說這無字玉書蘊含着“很大”的秘密,我就好好收起來就行了,我把“無
字玉書”藏在了貼身的口袋裡面——這玉書個頭不大,藏進去也好藏。
……
在我們剛剛到市裡的時候,十三小爺就和金小四下車了。
兩人一起回了東北。
我跟密十三和金小四道謝。
密十三雙手抱拳:陰人同行,四海之內皆兄弟!小打小鬧,不值得謝謝二字,往後
有事,儘管發消息過來!
金小四也雙手抱拳:水子哥,倉鼠,還有各位兄弟,往後我金小四還要常來的!咱
們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我也拱手說道。
衆人盡歡,分道揚鑣。
所以,回到紋身店裡的人,就我、馮春生、柷小玲、倉鼠和陳詞、龍二幾人。
在到紋身店的門口時候,陳雨昊把我拉了出來,跟我商量着白衣獠的事情。
陳雨昊問我:尋找白衣獠,你可有想法?
我說我尋找白衣獠,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搶閩南陰行老大——只要搶到了老大的位
置,到時候,我直接帶着陰人兄弟們一起找。
東北陰人團體最大,號稱有十萬陰人,閩南陰人不多,但至少也有個萬兒八千的,
人多力量大,到時候尋找白衣獠,那自然容易一些。
陳雨昊給我豎起大拇指,說:這是個好辦法,我這兒也有個辦法……我和柷小玲,先
用自己的辦法去尋找白衣獠,如果找到了,自然就好,如果找不到,也沒關係,反
正你於水這兒,還有後手。
我這一聽,感情陳雨昊要和柷小玲先去尋找白衣獠啊。
這是好事啊。
陳雨昊道行高深莫測,柷小玲對鬼物,天生懂行,他們一起去尋找,自然是好事。
我說道:那我先謝謝小雨哥了。
“小事。”陳雨昊在紋身店門口,喊走了柷小玲。
他走到了街口,又折了回來,跟我說道:水子,這次謝謝你了,在你的“封邊鬼畫”
裡,齊姍復活了過來,跟我說了,讓我展望未來,以後活得更好,我想,我需要開
始新生活了。
我明白陳雨昊話裡的意思,這傢伙,是要和柷小玲正式展開戀情了。
我對陳雨昊說道:小雨哥……柷你和柷小玲,百年好合啊。
“這話還太早。”他接着微笑說:如果我和柷小玲能成,你當我們的證婚人。
“這有什麼說的?只要成了,儘管給我打電話。”我說道。
“再見,希望我下次和你打電話的時候……就是我尋找到白衣獠的時候。”陳雨昊如此
說道。
我抱拳說:一定,不過,小雨哥,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嘿。”陳雨昊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我們的安全還好,即使逍遙王復活,我勝不了
他,但要走,也實在不難……只是,你到時候要搶陰行老大的位置,陰謀陽謀,伺機
而動,那纔是真正的有危險呢。
說完,陳雨昊和柷小玲兩人,決然的走了。
我苦笑一聲,和大金牙、倉鼠、龍二、陳詞五人,進了紋身店。
我們幾個人進了紋身店,首先是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腥臭氣息。
味道太大了,鋪面打過來的時候,我差點吐了。
倉鼠咳嗽了一聲,喊道:這是什麼味道?臭死人了,像是死了一隻老鼠。
的確,這味兒啊,還真的有點大,最先對這氣味有最真實反饋的,其實是龍二。
龍二皺了皺鼻子,立馬變了一副表情,說道:是死人,這味道是死人傳過來的。 _Tтkā n _C ○
“確定?”我問龍二。
龍二點點頭,說道:真的是死人——我聞過的死人,太多了。
他是盜墓賊出身嘛。
我們聽了,開始循着味道,去找那死人。
找了半天,最後,我們在紋身店的雜物間裡面,真的找到了一具屍體。
雜物間裡,東西太多,以前裝修紋身店沒用完的裝修材料,都堆在這兒,還有一些
不太好看的桌子凳子啊,也都放在了這兒……等我們徹底把這裡頭的東西,收拾出來
之後,我才發現,在這雜貨間的角落裡面,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香爐子。
然後在香爐旁邊,還有一個沒有兩條小腿的屍體。
屍體已經腐爛了,皮膚上血肉模糊。
龍二蹲下了身子,瞧了瞧,說道:這人死了應該在半個月以內——聞着氣味,觀察這
人身上的屍斑,都看得出來——那血肉模糊的地方,都是老鼠給撕咬開的。
半個月以內?
我想了想,說:那這屍體,就是從我過年離開紋身店回老家,才放在這兒的?
龍二點頭,說估計是這樣的。
倉鼠說:也是啊……我們過年放假,可是來了一次清潔大掃除呢!
紋身店放假之前,紋身店裡進行過“大掃除”。
接着倉鼠又一拍頭,說道:我忘記了……其實好像我們根本沒有打掃雜貨間。
雜貨間算是我們都廢棄了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進來的,就算進來,也就是往裡頭
順手扔點東西,打掃時候,估計倉鼠偷懶,沒打掃。
我捏着拳頭,說:這就怪了……誰把屍體,扔在了我們房間裡面。
馮春生問我咋辦?
我說能咋辦,把這人給收拾了……直接埋了吧——新年開店就遇到了這氣象,也實在是
晦氣。
“成,成,一起收拾。”龍二喊了一聲。
我們幾個,都帶了手套,準備把這屍體套麻袋裡面去,然後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把
這屍體,給送到墳山上去埋了。
不過,這雜貨間的老鼠,把那屍體的手,給咬得皮開肉綻的,在我們給他擡手的時
候,竟然一不小心,把這屍體的手給搞斷了。
接着,這屍體的手骨露出來的時候,把我們嚇了一跳。
這人的手骨,都是“森白”的,白骨嘛!
但是這屍體的手骨,竟然和鏡子一樣,能夠反光,我們看着那手骨,竟然在手骨
上,看到了我們清晰的鏡像。
馮春生瞧了,直接拿了一把鐵鍬,讓我們站開。
我們不知道馮春生到底要幹什麼。
結果馮春生等我們一散開,掄圓了手臂,直接拿着鐵鍬,狠狠的砸在了那屍體的胸
骨上。
噗嗤一聲。
鐵鍬把那屍體的整個胸腔,全部給打爛了。
我慌忙攔住了馮春生:春哥,你幹嘛?砸人家的屍體,也不太合適啊。
“不合適?你仔細看看那人的骨頭。”馮春生指着那人的骨頭,讓我仔細的看着。
我仔細看過去,才發現了問題——這屍體的骨頭,都是那種鏡面的骨頭。
一個人的骨頭,能長成這樣嗎?
馮春生又搬起鍬,再次砸了這骨頭一下,接着,他泄憤似的說道:這屍體,就是白
衣獠在控制住逍遙王之前,住進去的屍體。
“啊?”
我看向了馮春生。
馮春生說:這鏡面的骨骼,就是“白衣獠”待在這屍體內太久了,才造成的,我想,
白衣獠的道行,和鏡子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
這個是的,白衣獠只要出現,就和鏡子有關係。
接着,馮春生又說:那個香爐,就是白衣獠的糧食——他是個“無道惡鬼“,鬼吃香——
香爐,讓白衣獠能滿足口腹之慾!
“對了,知道這個屍體爲什麼斷了兩隻腳?”馮春生說:這就和地府鬼差拘魂有關係
了——地府的鬼差一直都在巡邏,搜查惡鬼!鬼差巡邏,是通過一隻小獸來尋找的……
那隻小獸,叫“鬼耳”,鬼耳是諦聽的後代,兩隻耳朵,左耳大如蒲扇,右耳小若蚊
蟲,每個月十五號的月圓之夜,鬼耳都要用左耳貼住地面,搜尋在人間作惡的“惡鬼”。
“那白衣獠,也怕被鬼耳聽到,所以想出了一個主意,住在一個被切斷了雙腿的人
身體裡面,這人沒了雙腿,就不能站,不能走路,發不出腳步聲來,鬼耳聽不到腳
步聲,自然就追查不到白衣獠。”馮春生說的這些,讓我心中大吃一驚。
接着還有更吃驚的話,馮春生說道:可能白衣獠,一直都住在我們的紋身店裡面。
ps:第一更先到哈,第二更繼續去寫,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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