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是知道——陳詞在飯局的時候,沒和我們聊天,她獨自一個人在玩遊戲……玩的好像還是現在比較大熱的手機遊戲《王者榮耀》。
我在飯局上的時候,還真的以爲陳詞是真的愛玩這類男生比較喜歡的遊戲呢。
結果陳詞說她並不是太喜歡玩這款手遊,原則上來說,她對什麼遊戲都不太愛玩,之所以手機裡下了這個遊戲,就是因爲這種遊戲,能夠很直白的測試出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到底多快。
“因爲這類遊戲,就是玩家和玩家之間的對抗,特別考驗反應能力,同時你對其中的一些細節做出反應,也能測試你準確的反應能力。”陳詞說:一個人如果在生活中表現出來的反應能力和遊戲裡面表現出來的反應能力不太一樣的話,說明這個人在裝,他在隱藏什麼事情,而且隱藏的力度很大。
接着,陳詞她在餐廳裡面保存的遊戲錄像打開,給我播放了塗鴉玩的那一段,看得出來,前面一兩分鐘,他也不知道怎麼玩,就是瞎玩,過了三分鐘後,認真了一點,也集中了一些注意力,到了第五分鐘的時候,敵方的一個法球飛向了他,他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控制自己的角色動起來,不過因爲不太擅長這類遊戲,也不知道怎麼走來躲那個法球,反應雖然快,但還是撞上了。
陳詞說道:看見了沒?他做出了反應,他的反應確實快!異於常人的快,我剛纔用電腦的測速軟件,測過,零點二秒,直接計算遊戲幀數統計的時間。
她又說:實際上塗鴉的反應很迅速,但他在今天餐廳裡面連續兩次突發事故,表現得都十分的遲鈍呢?他在裝,他在掩飾,他怕你們發現什麼。
陳詞說到這兒了,那我可就明白了,塗鴉真的是僞裝者。
他在掩藏一些事情。
我對陳詞豎起了大拇指:詞詞,你女博士還是牛,知識就是力量。
“嘿,柷你們成功。”陳詞笑了笑,提着包,轉身離開了,走到了門口,她轉過身,對我說:對了,我有一個同學,最近遇到了陰事,能不能找找你?
我說這還用問嗎?肯定可以啊。
我讓陳詞過了明天,再把那同學帶過來見我,我這兩天還有點事。
“行啊。”陳詞說:反正就這幾天吧,她來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我說行。
……
在陳詞出門之後,我和馮春生,也去了酒店,在酒店門口,我直接給李善水發了一條短信,說我在酒店的樓下,約他見個面。
他給我回了一個“行”。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李善水真的下來了。
我跟李善水打了個招呼後,把李善水帶到了酒店的餐廳裡面。
“啥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四周看了一眼,沒瞧見塗鴉或者可疑的人,我直接拿筷子,用筷子的頭蘸了一點湯水,在桌面上寫了兩個字——塗鴉。
李善水看着我。
我又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大司馬!
李善水看到這個,基本上明白我說的是啥了,低頭問我:消息可靠?
“比較可靠。”我說。
“明天上午十點,劉老六家的別墅大廳,我來辦這件事。”李善水說完,站起身,拿出了煙盒,自己拿了一根,也給我發了一根,說:如果坐實,那你打算咋辦?
塗鴉雖然是我的師兄,但說白了,塗鴉現在不是閩南陰人,他是東北陰人,他得歸李善水管。
再加上我聽馮春生說了,說塗鴉這些年,和李善水他們走得特別近,那塗鴉如果是陰山大司馬,怎麼弄他,我還真沒資格說。
我對李善水說:是你的兄弟,也是你的人,怎麼辦,到時候聽你的。
“可以!”李善水說道:明天見。
說完,他叼着煙,離開了餐廳。
我也出了門,回了車裡。
我在車裡的時候,忽然馮春生想起了一個問題,他猛地對我說道:哎!水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對我說:萬一李善水其實和塗鴉,一起慘和了陰山大司馬的事,那咱把塗鴉是陰山大司馬的事,告訴李善水,那不等於是揭秘了嗎?他們今天,還不直接就逃了?
我想了想,說道:我相信小李爺不是這樣的人。
“憑啥?”馮春生說:江湖路遠,人心難測。
我說正是因爲人心難測,所以我更相信直覺,李善水給我的第一直覺,就是一種很親近的感覺,我覺得李善水不是和塗鴉同流合污的人。
“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馮春生說。
我說聽吧——如果李善水真的和塗鴉是一夥兒,那咱們就沒招了——李善水身邊高手太多了,我們就是知道了,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馮春生嘆了口氣,說:沒招了,咱們做到這兒,已經是盡人事,老天爺站不站我們這邊,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拍了拍馮春生的手背,說:放心吧——老天爺的眼睛不瞎,這個世界上有惡人,但也有好人!我和你都是好人,李善水就爲啥不是好人?
“行……明天的事,明天看。”
……
我和馮春生各回各家,第二天一大早,就我和馮春生兩人在李善水的酒店門口停住了。
我還找了二狗子,借了一臺“奧德賽”的mpv,這車大,裝的人多。
很快,東北陰人都過來了。
李善水、風影、大金牙、密十三、喬拉和塗鴉,一共六個人。
風影見了我的面,就熱情的打招呼:哎喲喂,知道我們今天要走,這閩南陰行的新老大,親自來送我們?有面子啊!
我對風影說:老風,不扯淡,我哪兒是什麼新老大啊。
“老風說你是,你就得是,不要還嘴。”大金牙捏着我的肩膀,嘿嘿笑道。
喬拉則跟我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幾天,謝謝閩南水爺款待。
密十三也對我說:謝謝你讓我覺醒,往後記住你十三小爺一句話——不辜負初心,方得始終!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爲什麼才進的陰行。
我點點頭,說忘不了。
這東北陰人一個個的和我告別,李善水卻拍了拍車門,說道:哎,兄弟們,告別詞說得有點早啊……劉老六雖然不是咱們所害,但按道理來說,咱們跟於水辭行,是不是還得去劉老六的別墅,跟劉老六家的五福棺材上三炷香才行啊?
大金牙指着手錶,說:可是咱們要去了劉老六家,這飛機就晚點了。
“飛機票晚點了,可以再訂,這人情禮數不周,這可是折臉面的事。”李善水說。
大金牙沒說話了,直接進了“奧德賽”。
“水子,閩南的路不熟,你帶路,你車前面開,我們後面跟着。”李善水指了指前面的路。
我說行。
我和馮春生上車,帶起了路。
這個酒店離劉老六家裡不太遠,沒過多久就到了。
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都站在了草坪上,望着劉老六的大宅子。
很快,我們幾個人,一起到了劉老六別墅的門口,我掏出了鑰匙開門,門一推開,寂寞的大廳,五副森然的棺材,映入了我們眼簾。
大金牙喊着:還愣着幹啥?不想回家了?燒香敬香,抓點緊啊。
我們一夥人,一人手裡拿了三根香,走到了棺材面前,單膝跪地,給劉老六上香。
上完了香,我們又站了起來。
李善水回過頭,對我們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來的時候沒說,咱們除了給劉老六上香,還得辦一件事,塗鴉!站出來。
他話音剛落,塗鴉顫抖着走到了李善水的身邊。
李善水揹着手:把自己的問題交代一下,都是兄弟,給點面子。
“我的問題?我什麼問題?”塗鴉有些惶恐的看着我們。
“還用我交你說嗎?”李善水盯着塗鴉。
塗鴉依然搖頭。
我忍不了了,我指着塗鴉說道:你就是陰山大司馬!
“我……你別開玩笑了。”塗鴉先是一愣,然後迅速賠笑,說:師哥,我可不像你本事那麼大,有真正的陰陽繡傳承,我不懂那麼多,我就懂一點皮毛——就這點皮毛,都不夠你們看的呢,還能是陰山大司馬?
我盯着塗鴉,說:你心裡藏着事——你殺了豆三,豆三死的時候,聽到了你心裡的秘密——陰陽繡一門,自生自死!
“胡說八道。”塗鴉的表情明顯變了變,說道:我可沒殺豆三,我也沒藏着事,我塗鴉,行的正,做得直!
“那就吃我一刀!”
在塗鴉和我爭論的時候,忽然密十三爆發了,他反手拔刀,一刀直接砍向了塗鴉的頭:於水是我的恩人,他既然說你是陰山大司馬,那你就是陰山大司馬!我這刀,饒不了你!
這一刀下去,頓時,出現了金石之音。
塗鴉單膝跪地,右手上擡,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密十三鬼頭刀的刀刃,讓密十三的刀無法再落下去分毫。
密十三冷笑道,問風影:老風!你是行家,說說看……這塗鴉剛纔擋我刀的這一手,是什麼功夫來着?
風影說道:這塗鴉剛纔擋的一手,是藏傳佛教的“密宗金剛指”,和西藏密宗活佛無智法王的拈花指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密十三盯着塗鴉,說:你們陰陽繡家傳淵源很深嘛,你師父教了你“密宗金剛指”?你如果不使這指法,我的刀絕對不砍你,但現在……說不好了。
密十三的這句嘲諷,已經很說明情況了。
ps: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