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了一句“命局正印爲用而無殺”。13579246810
我問馮春生這話是啥意思?
馮春生說,這人天生就有命格,有句話不是說得好麼?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
在風水裡面,還有一句話,叫——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
這兩句話的意思都是一個,人後天的努力對改變人的命運,很有用,可是,還有一點,就是每個人的命,都有不同,命好的人,稍稍的努力便可以獲得不小的成功。
命差的人,那就沒辦法,需要付出無比的艱辛,才能獲得成功。
這裡面的命,就是命格。
馮春生說:命局正印爲用而無殺,是一種生辰八字展現出來的命格……擁有這種命格的人,性子平和,沒有太大的波動,十分慈愛,慈悲心大於常人。
我倒是覺得馮春生的解釋沒什麼問題——畢竟咪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用自己身的錢,供失學兒童重新上學,這樣的人,是慈愛的,像母親一樣的慈愛。
但是,這命格和他們鬼宅,又有什麼衝突呢?
我問馮春生:這和他們鬼宅,又有什麼?
“當然有了。”馮春生說:這種命格的人,不易和鬼神犯衝,這鬼也喜歡沒有攻擊性的人,這樣,他脾氣也好,不會主動去害人。
他還說除了怨氣十分大的鬼魂,不然一般鬼魂是不會害人的,更加不會害“命局無殺”的人。
畢竟鬼也不是神經病。
馮春生說:那幕後的老闆,找樓小姐的標準,就是兩個,第一個,能在上唬住男人,這樣,就能夠搞定客戶,第二個,能在鬼宅裡,安撫住惡鬼,這樣,長時間的鬼宅,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事!
“啊?那我們……我們還是……”廖敏想說,她們還是被鬼纏上了。
馮春生冷哼了一聲,說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們的命格是不錯,鬼宅,一次兩次沒什麼問題,可是次數多了呢?會不會出問題?
當然會。
馮春生對我們說,這背後操控鬼宅的人,風水方面造詣不低,都是懂行的人,他們那兩個,可真是黑殺了心腸的人。
我問廖敏和咪咪:對了,除了蕭紅外,還死掉了三個人,那三個人是誰?又是怎麼死的?
咪咪想了想,說:我只認識一個,叫謝夢,她前天去世的,我今天早上還去看過她遺體。
“怎麼死的?”我問咪咪。
咪咪想了想,說:被撐死的。
“什麼?”我問咪咪。
咪咪說謝夢吃了大量的壓縮餅乾,然後又喝了大量的水,然後胃被撐得巨大,最後活活把自己給撐死了。
啊?
我第一次聽說這麼誇張的死法。
其實壓縮餅乾一見水,就會劇烈膨脹,從一個手指大,變成一個拳頭大小。
咪咪說醫生告訴她,謝夢的胃,被撐大了幾十倍,實在受不了,才死的。
接着,我又問:還有另外兩個人呢?
“另外兩個人?”咪咪搖了搖頭,說她不認識。
這時候,廖敏說她跟那兩個人比較熟。
其中一個叫馬玉,在廖敏來找我的前一個晚上,死掉的。
“怎麼死掉的?”我問廖敏。
廖敏說:馬玉是出車禍死的,而且死的時候,我就在她的車上。
我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廖敏說她和馬玉那天一起上班,她做馬玉的車子。
馬玉在開車到了我們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突然間,有一臺車跟她別。
馬玉開車是個暴脾氣,還是個“路怒症”,有車跟她別,她也跟着別,別了好幾回,她實在受不了了,確實車技不如別人好。
她按下了車窗,直接把脖子伸了出去,要去噴那別車的人。
結果,她的頭,剛剛伸出去,後面一臺裝着鋼板的小貨車疾馳而過,那小貨車的鋼板,斜着一下,把馬玉給斬首了。
那馬玉的腦袋,跟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十幾二十圈,最後,被一臺小轎車的前輪直接給壓碎了。
廖敏當時也嚇傻了,沒有任何措施,直到馬玉的車子撞到了道路中間的橫欄,停下來之後,她才拉開了車門,蹲在路上,不停的嘔吐着。
廖敏說這事,還上了咱們市的報紙。
馮春生聽廖敏說了馬玉的死,立馬說道:這特麼路怒症該死,人家開車別你一下,你就得別回來?這開車不講道理啊?寧願讓速一分,也不超速一秒,懂不懂?
廖敏跺了跺腳,說:馮大哥,說句實在話吧,“別車”出車禍,這事落馬玉身上,確實也是她該,可是……整件事情,非常詭異的。
“比如說呢。”馮春生問。
廖敏說那後面出現的大貨,根本就不存在!
因爲在馬玉和那人斗車的時候,她也很緊張的看着反光鏡,兩邊的反光鏡,都沒有那輛小貨車……那小貨車,像是突然出現一樣的。
“這麼古怪?”馮春生吃了一驚。
廖敏說:還有更古怪的呢!
廖密說,後來交警來了,他們調出了監控錄像……監控錄像顯示,在馬玉出事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人跟他斗車。
那錄像裡面,馬玉開着車,完全是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蛇形駕駛。
“也就是說,和馬玉斗車的那輛車……壓根就不存在?”馮春生問廖敏。
廖敏點點頭:那些車,都是鬼車,根本就不存在過,卻要了馬玉的頭顱。
馬玉的頭顱被斬首,這事……還真是稀奇啊。
馮春生嘆了口氣,問:那第三個死去的人呢?
廖敏說:第三個死去的人叫蕭瀟,死得最悽慘。
“怎麼個悽慘法?”馮春生問。
廖敏說蕭瀟今天中午死掉的,就死在了市內的一個咖啡廳裡。
我問廖敏,蕭瀟是怎麼死的。
廖敏說她下午作爲蕭瀟的朋友,去咖啡廳裡要到了當時的監控視頻。
那蕭瀟在進入咖啡廳的時候,似乎在躲什麼東西在,急匆匆的進了咖啡廳裡,接着,又打開了玻璃門,看看外面,看了幾眼後,她又鑽進了裡面。
這時候的蕭瀟,整個人顯得非常痛苦,情緒波動也很大。
接着,她找到了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和一疊紙巾。
拿到咖啡和紙巾後,蕭瀟坐在了椅子上,十分詭異的笑着,一邊笑,一邊用指甲刀,剪破了手指,然後用鮮血淋漓的手指,在那些衛生紙上,不停的划着一些印記。
她一邊劃,一邊還在尖叫。
不一會兒,整個咖啡廳的人都關注到了蕭瀟。
“畫的是什麼東西?”馮春生問廖敏。
廖敏說她聽別人說,蕭瀟在紙上,花了一個個的“罒”這個符號,一邊說,廖敏還一邊在紙上,畫下了這個符號。
馮春生一看那個符號,立馬說道:這是東北的薩滿巫文,這個符號,代表“死”!
“這你也認識?”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薩滿的巫文,在陰行裡面,其實很多人都懂,道家的符籙,有一些,是出自薩滿的巫文,我是風水大家,懂點薩滿巫文,那也沒什麼。
我聽馮春生說他是“風水大家”,心裡猜測馮春生鐵定不是一般人。
接着,廖敏說:蕭瀟一邊尖叫一邊畫符號,肯定是引起公憤了,最後服務員開始友好的趕人了,結果蕭瀟突然暴跳如雷,猛的站了起來,吼道——黃大仙要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
那咖啡廳的服務員當然是要去拉她了。
結果,蕭瀟暗拿起了咖啡往自己身上猛的一潑。
那咖啡潑在了蕭瀟身上的時候,竟然燃燒了起來。
轟!
好大的火苗子,從蕭瀟的身上,猛然漲了起來。
那旁邊的服務員,嚇得直接往後面躲。
蕭瀟面目猙獰,渾身浴火的說道:黃大仙要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
“黃大仙,要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
她那尖利的吼聲,讓周圍本來想幫忙滅火的好心人,都不敢上前了。
就這樣,蕭瀟被火燒到了死,在燒死的那段時間裡,她一直重複着“黃大仙要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
馮春生聽完了,直接一拍桌子:唉……這事……只怕真是黃皮子索命了。
我猛的對馮春生說:春哥,我感覺,這事,有規律。
“啥規律?”馮春生問我。
我說:你看啊……這人,都是一個個死的,從來沒有一起死過,對不對?
“對啊!”馮春生點頭。
接着我又問:還有一件事……這人會不會死得有規律,而不是隨機死亡?如果我們掌握了這個規律,差不多知道下一個該死的人,是誰了。
“有道理!”
馮春生想了想,說:黃皮子復仇,是睚眥必報……每動一出手,那都要造成最大的傷害,咱們國家,家裡人最疼愛的,就是老幺兒,沒準黃皮子復仇,是從年紀開始的?那年紀越小的人,越先動手?
馮春生總結了這麼個規律,咪咪立馬站起來,說道:那羣人裡,我年紀最大!
廖敏想了想,也說道:那第三個要死的……估計是……估計是……魏小語,我們三個裡面,她年紀最小。
那七個女人,剩到了最後,就剩下了三個女人……咪咪、廖敏、魏小語。
<ter>
</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