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個扯皮業主不但人很橫,而且還賤!
那邊,光頭越來越受不了,一腳踩在了那扯皮業主的臉上:老子最煩的就是佔便宜的小人,你這便宜佔老子頭上了,剛好還觸了我的眉頭,今兒個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物業連忙抱住了光頭,接着跟那扯皮業主說道:兄弟,你平時沒少佔人便宜吧?我可告訴你,這位爺你惹不起,你要不想出更大的事,今兒的事,就自己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不然有你受的。
我一聽,這光頭有點來路啊。
那扯皮業主也發現這光頭非常不好惹,還在那兒叫囂,說他認識人,要找人過來收拾光頭。
李向博聽了直樂呵,蹲下身子,盯着那扯皮業主,說:哥們,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甭說廢話!今兒個的事,一,你不佔理,捱打那特麼是活該,二,你不是要找人收拾收拾東子嗎?這樣,你出去打聽打聽,在你認識的人裡打聽打聽,認不認識瘋子東,打聽清楚了,再說是不是找人收拾我們的事,行嗎?
“現在趁東子脾氣還湊合,趕緊滾,夾着尾巴滾,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那扯皮業主見李向博和那光頭都不是一般人,擦了擦鼻血,低着腦袋就走了。
他才走到門前,光頭一把拽住了扯皮業主,數落道:小子,我特麼告訴你,我光頭是狠,但我不是胡亂狠,如果真是我家地板滲水,弄壞了你家的天花板和吊頂,該賠多少錢,我賠多少錢,但現在你直接來訛我,我打你是讓你聽個響,聽聽你小子的良心長什麼地方。
“打你,我特麼打了,你要打回來,帶多少人來找我普東,我都認,但是……你特麼要是投訴物業經理,我告訴你,我到時候讓你知道什麼叫吃不了兜着走!懂嗎?”
那扯皮業主點點頭。
“滾!”
光頭一腳蹬在了扯皮業主的屁股上,把他給踹出了門。
等那扯皮業主走了,李向博纔跟我解釋,說光頭是他哥們,叫普東,道上的人都喊他“瘋子東”,很有點名聲。
李向博還說普東打人是不文明,但是……
我一擡手,說不用解釋,那個扯皮業主我剛纔見識了,一幅**得不得了的樣子,剛纔如果不是我有事,我就先削他了。
這時候,物業經理看着我,說:你認識東子和博哥啊?
“我認識博哥。”我耷拉着李向博的肩膀,說:這哥們是我發小。
“哎喲喂,你怎麼不早說。”物業經理一把將口袋裡剛收的兩千塊錢,遞給我,說:兄弟,剛纔是誤會,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幫自己人,還要啥錢啊?
我說多不好,你幫我辦事,我給你錢,挺合適。
“那見外了。”物業經理非要把錢還給我。
李向博上去搭了把手,把錢還是按在了物業經理的口袋裡,說:該拿着就拿着,我水子兄弟不是在乎錢的人,問題是你事得幫他辦好。
“那絕壁的。”物業經理說:兩年前的虐貓者嘛,放心,我待會就查錄像,一兩天準保給你消息,哎喲,都是自己人,剛纔態度不太ok,兄弟見諒。
我說小事。
咱們社會就是一個人情社會,只要認識人,那什麼事都好辦,真要不認識人,花錢都不好辦。
光頭對物業經理說:你先忙,我走了……要是那個小崽子再來找你,跟我說!我非搞死他不可,訛錢!訛我頭上?
“放心!”物業經理跟光頭說:東子,那業主我認識,認識這小區裡頭一個社會人,天天吆五喝六的,撞上你,那不得是自認倒黴嗎?
“你說他認識的,是不是咱小區裡的黃毛亮啊?”
“是,是,就是那個!”
“草!還以爲他真認識誰呢?那黃毛亮,還是跟着我一小弟玩的!”光頭衝地上吐了口唾沫,直接出了物業辦公室的門。
我和李向博也跟着出去了。
那物業經理還對我喊:小哥,我查到了那個虐貓的視頻,我就跟你打電話啊!我辦事你放心。
我說行,等你電話。
出了物業樓,光頭回過頭盯着我,問李向博:博子,這人誰啊?你兄弟啊?
“哎喲,你今天把我喊到家裡去,不就是爲了你老妹的事,請我給你找高人嗎?現在高人在眼前,你就不認識了?”李向博說。
“他是?”光頭指着我,說。
“陰陽刺青師——於水。”李向博說。
那光頭剛纔別看兇巴巴的,但是聽了李向博介紹我,立馬回過頭,拱手說道:喲,是於大先生,剛纔對不住,實在太暴力了,其實我不是這麼一個人的,我很尊重文化人的,就是那個人太賤了。
我跟普東說:你這麼搞就見外了……我吧,也不是什麼文化人,大學也沒念過,學了點手藝,賺口飯吃。
“哎,唸了大學的不是文化人,有知識的纔是真正的文化人。”普東嘿嘿的笑。
我發現這普東外表挺兇,但正常說話,也是個有水平的人啊。
普東接着請我去他家坐坐,說要跟我談談他妹妹的事。
我當然得去啊,畢竟我博哥的面子得給。
到了普東家,普東又說家裡沒什麼好茶葉,下樓給我去小區門口的茶鋪買點好茶葉來。
在普東去買茶葉的時候,李向博對我說:你得幫幫東子——這人,絕對幫得上你。
我說這普東不是你小弟嗎?
“我哪有這麼牛逼的小弟!”李向博說:這道上,有大人物,有小人物,我算一箇中等人物,但是普東,你不能說他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他這人,很拼命,特別講義氣,早些年練過功夫,很橫!而且不怕死,敢拼命,咱們市裡幾個道上有名號的人,都怕他!他囂張得很!” 對了,你不是要開酒吧嗎?有東子這樣的人給你鎮場,沒人敢去你那兒鬧事。“李向博說。
這個也是。
酒吧行當,多少是有些魚龍混雜的,到時候難保沒有什麼地頭蛇過來找麻煩,有了普東這位大神,誰敢亂來。
我和李向博聊天的時候,那普東回來了,直接抱着一罐茶葉,開了封,就給我泡茶喝。
我看着普東脖子上的龍頭,說道:東子,你這個龍頭紋身,是出自閩南的龍寶春的手臂,龍爺多少年不紋身了。
“喲!這眼力,高明。”普東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他的龍頭紋身,確實是出自龍寶春的手筆,龍寶春這些年,確實是金盆洗手了,不再紋身,但是,龍寶春和普東是個忘年交,兩人聊得很來,加上普東做朋友確實是夠意思,所以龍寶春才破了規矩,再次出山,給他做了這個龍頭紋身。
我也覺得普東夠意思,我第一次來,他沒好茶葉,直接下去買,確實講究。
我喝着普東的茶葉,跟他說:東子,聊聊你妹妹的事吧,我開始聽你的意思,你妹妹最近去世了。
普東伸出了五根手指,說道:五天了,最近我妹妹的靈堂,出了怪事,我才約了博子見面的,博子經常說他認識高人,說我們出了什麼陰事,找他就行了,結果遇上了那個扯皮的業主,你說這不是犯我晦氣嗎?我不打死他都是好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問普東:你妹妹靈堂出了什麼亂子?
“颳倒門風。”
倒門風我是知道的,這靈堂,三面圍了起來,只開一個正門,風只能從正門往裡頭吹,倒門風是風從靈堂裡起,往正門外吹。
我問:還有嗎?
“還有,還有!”普東又說:靈堂頂上,還會滴下血水。
我說這事,算是風水的範疇,但多半,我理解了是啥事了,我接着問普東:對了……你妹妹是怎麼死的?
“淹死的。”普東說:我妹妹在一家第三方的水質檢測中心上班,五天前,出去採樣,失足掉到了污水池裡,淹死了,挺可惜,大學畢業才兩年,還談了個男朋友,本來都準備結婚來着的,結果……哎!
我拍了拍普東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實話實說了。
“你說。”普東看着我。
我說:你妹妹,估計還真不是失足死的!她是被人給害死的。
普東看着我眼睛,本來是眯着的,忽然睜得滴溜溜的圓,惡狠狠的盯着我,說道:你再說一遍?”你妹妹!不是失足死的,是被人給害死的!”
“草!”
普東猛地站了起來,一張手,抓住了自己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
哐當一下……那茶杯,摔得稀巴爛。
普東揹着手,又在房間裡走了幾十步後,轉頭對我說道:水哥,我喊你一聲水哥,我妹妹是我這個世界裡最重要的人!你幫我查,查出了是誰害死了我妹妹,我就欠一條命,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說——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話。
我對普東說:這事你放心,我是專業的。
我給馮春生打了一個電話,我讓過來,他對這個“風水方向”比較熟。
不過,我連續給馮春生打了好幾個電話,話筒裡都提示他不再服務區——咦,春哥不是在老毒的酒店裡搞裝修嗎?怎麼會不在服務區?
我又給馮春生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還是不在服務區。
我撓了撓頭,覺得可能是馮春生的手機出問題了,沒往深處想……但這次,如果我真的往深處想想,也許春哥不會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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