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小鬼,能不能給我心裡所有問題一個正確的解答?
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回了紋身店,都沒有走,我跟金小四說——把那奇聞小鬼給放出來,拷問拷問。
金小四說沒問題。
我們關上了紋身店的門,金小四直接把天羅地網給拿了出來,拴在了大廳的吊燈上面。
他在掛天羅地網之前,還事先把燈泡用紅色的紙給包裹住了。
那八隻耳朵,四隻眼睛的奇聞小鬼,被掛在吊燈下,渾身通紅通紅的,看上去有些可怖。
奇聞小鬼兩隻小手,抓住了金網,對我們吼道:於水、馮春生、金小四,倉鼠,你們四個,把我給放下來,不然的話,我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笑了一聲,對奇聞小鬼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自己?被困在小四的天羅地網裡面,你還在這兒吼,發脾氣?恐嚇我們?
“把我放開。”奇聞小鬼又吼道。
我指着奇聞小鬼說:你走不了,小四,你那兒有沒有什麼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
金小四想了想,說:有。
“對他招呼招呼。”我指着奇聞小鬼說。
金小四讓我等等。
他從自己的揹包裡面一陣翻找,翻找出了一根細長的鞭子,鞭子分成兩股,每股鞭子的顏色都是一種怪異的黃。
我問金小四這是啥?
金小四說:這叫“童子鞭”,分陰陽雙股,因爲小鬼、兇魂最懼怕的就是“極陰極陽”,童子尿是極陽,童女尿是極陰,所以“童子鞭”的兩股,用柳枝作爲原料,都分別浸泡在童子尿和童女尿裡,一浸泡就是好幾年,等到兩根鞭子都浸入了尿黃之後,拿出來暴曬,就成了打鬼的“童子鞭”。
金小四把玩着手裡的童子鞭,壞笑的看着“奇聞小鬼”,說道:奇聞,你給我想清楚一點——我找你拷問拷問什麼,你最好老實點說……如果不說,我要你好看。
奇聞小鬼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三!”
金小四開始倒數。
結果才數了一個數字,金小四直接一鞭子抽在了奇聞小鬼的臉上。
噗嗤一下。
那鞭子一挨着奇聞小鬼,頓時奇聞小鬼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裂痕,然後是一陣子污血往外流。
不過只要十幾秒鐘,那奇聞小鬼的傷疤,就自動癒合了。
他是真的感覺疼,撕心裂肺的鬼叫。
金小四拿着鞭子,又問:現在我水哥要從你嘴裡,問出點東西來,你能不能答?
“能……能。”奇聞小鬼說道。
“好!”我問奇聞小鬼:我師父廖程鵬,爲什麼這麼多年再也不見於江湖。
“不知道。”奇聞小鬼說。
“我最近遇到一個會胎繭術的白衣先生,他到底是誰?他和我師父,到底有什麼仇怨?”
“不知道!”奇聞小鬼又說。
我指着奇聞小鬼對金小四說:小四……這小子不老實,抽丫的!
“必須的,我都看他不爽了。”金小四直接拿起了鞭子,啪啪的給了奇聞小鬼兩鞭,打得奇聞小鬼叫苦連天。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是神啊。”奇聞小鬼求饒。
我說你奇聞小鬼,知天下事,見天下事,結果我問你的事,你就是不回答,這是消極抵抗是不?
“真的不知道。”奇聞小鬼說:你們見了七仔,肯定聽七仔說過——我這個八隻耳朵,還有四隻眼睛,只有一隻耳朵能用,只有一隻眼睛能用,我見天下事,聞天下事的能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我知道的消息,也不算太多了,你說你的師父——你師父可是陰陽繡的優秀傳人,行走陰人江湖多少年的人物,他道行高深,我去哪兒知道去!
“另外,你們說的做“胎繭術”的白衣先生,不知道他的名號,不知道他的事蹟,我又從哪兒知道去?”
我說只要你聽到名號,道行不太高的,你就知道嗎?
奇聞小鬼憋着哭臉,說:差不多可以。
我直接搶過了金小四手裡的皮鞭,盯着“奇聞”小鬼,說道:那我再問問你——金蛟先生這個人,你聽過吧?
我感覺我的眼睛都能噴火了,這個奇聞小鬼,如果再給我來個“不知道”,我就一鞭子下去。
奇聞小鬼想了很久,說:你可知道我見天下事,聞天下事是怎麼做到的嗎?
“你說說看。”我揮舞着鞭子,冷冷的說。
奇聞小鬼立馬跟我說,說他其實真的不是神仙,不可能是全知全能,他知道很多事,見過很多事的能力,其實是怎麼來的?無非就是他這種小鬼,偷窺的**很強,用人的話說——就是一個偷窺癖,所以他每天耳聽八方,目不轉睛的盯着一些奇怪的事情,慢慢的,他就真的知道很多事了,也獲得了一個外號,叫“奇聞小鬼”。
但是,他現在眼睛和耳朵受損,知道的事,見到的事,都不算太多了,所以,能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他又跟我說:其實金蛟先生的事——我也不太知道。
我上手又是一鞭子,抽打得奇聞小鬼再次嗷嗷直叫喚。
“水哥,讓我來,你一邊歇着。”金小四拿起了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不過沒用,抽到了凌晨三點,奇聞小鬼說得最多的就是幾句話“不知道”“沒聽過”“有點印象,但是忘記了”。
他的嘴裡,全是“無可奉告”的官方語氣。
這事讓我有些惱火了。
不過,我的腦子裡面,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我把馮春生喊出了紋身店。
馮春生叼着煙,蹲在馬路牙子上,跟我說:水子……我感覺這個小鬼,太特麼機敏了,竟然跟我們談條件。
就在剛纔,奇聞小鬼,跟我談了一個條件——只要我們能想辦法,恢復他的眼睛和耳朵,他就能讓我知道我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馮春生還問我:水子,你說咋樣?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
答應個屁。
我說這奇聞小鬼心裡鬼着呢,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根本就不想說,恢復他的眼睛和耳朵?這小鬼不知道有什麼鬼心思,到時候下了我的套,那可怎麼辦?那不是欲哭無淚嗎?
“那咋整?好不容易逮了這麼一個小鬼!”馮春生說:這種小鬼可稀有了,抓一萬隻小鬼,也不見得有一隻奇聞小鬼呢。
我說這奇聞小鬼真是因爲這個,所以有恃無恐。
他知道,我們拿他沒辦法,除了讓他忍受一些痛苦——他很精明。
我拍着馮春生的肩膀,說:所以,我決定賭一把。
“怎麼賭?”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說如果有一個陰人……擁有奇聞小鬼的能力,這是不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陰人?
陰人厲害不厲害,其實跟身手無關,和能力的特色是有關係的。
馮春生說:這還用問?千里眼、順風耳,這種陰人,只怕是幾大陰人團體互相拉攏的人物了。
我對馮春生說:我打算,做一個擁有奇聞小鬼能力的陰人?
我話一出口,馮春生差不多就明白我要幹什麼了,他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用“奇聞小鬼”做陰陽繡的染料,把“奇聞小鬼”當做陰陽繡,刺在一個活人的身上,讓那活人,慢慢的擁有奇聞小鬼的能力?
我說是!
馮春生說:那給誰做合適?
“你還記得希爾頓酒店裡面的那個豆三嗎?”我問馮春生。
豆三因爲有超級強的偷窺癖,所以把自己封在了一張牀的裡面,以聽取別人的**爲樂子。
“豆三……這小子就是一個偷窺狂呢。”馮春生說。
我說是啊……陰魂認主,其實就是陰魂認定一些和他有共同特質的人爲主——我想,豆三的背後,如果做“奇聞小鬼”的陰陽繡,絕對靠譜。
“但這個是一個賭局啊,賭成功了……那豆三就會成爲奇聞先生,賭不成的話,那豆三……嘖嘖,可能得命喪黃泉了。”馮春生如此說道。
我笑了笑:我會把失敗和成功的可能性,都跟豆三說明白的,他願不願意做,看他的意願——我可不想在拷問打奇聞小鬼的身上,花更多的功夫了。
“明天去找找豆三,看他願不願意接受陰陽繡。”馮春生說:如果豆三真的成爲奇聞先生的話——我們店裡,就有三大王牌了。
我說哪三個啊?
“天下無敵的陳雨昊、上限神秘的倉鼠,千里眼順風耳——奇聞先生豆三!”馮春生笑呵呵的說。
他是極其同意我的觀點的。
我說行……明天上午,我來店裡安排一下工作進展,中午就去找豆三。
商量好了要把“奇聞小鬼”給做成染料,做成一幅陰陽繡,我就讓其餘人都下班了,別在奇聞小鬼的身上浪費時間。
在我們所有人都關了店要走的時候,那奇聞小鬼似乎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扯着嗓子嚷嚷了起來:哎……不要……我知道很多東西的,我知道會胎繭術的白衣人,也知道金蛟先生,你們別走啊……千萬別走。
我一聽,有點忍俊不禁,這個奇聞小鬼,真的是有點賤——剛纔給他機會,他不說……結果現在主動願意說了?
我湊到了“奇聞小鬼”的面前,問道:哎……說說唄?你知道一些什麼?
“其實……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奇聞小鬼忽然笑了出來。
他在玩弄我,我冷笑的看着奇聞小鬼:也許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但你依然有恃無恐,哼哼!我不需要你,我會把你做成陰陽繡的。
“不可能,你沒這個魄力……而且你要把我做成陰陽繡是不可能的。”奇聞小鬼氣急敗壞的說:沒有“奇聞小鬼”這個陰陽繡的圖案,你根本做不出來,哪怕是你師父廖程鵬,也做不出這個陰陽繡來。
我盯着奇聞小鬼,說:做不做得成,做了再說。
ps:今天寶寶滿月宴,家裡一堆客人,先發這一更,然後請個假……可能今天就是一更哈,大家諒解一下哈,實在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