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也會拿出我的犧牲。
“你什麼犧牲。”
“我拿我的命,和你下一個賭約。”我說:期限定在一個星期後,如果我們不能解決你們村子的血咒,我就自盡在村子的牌坊下面。
我的話一出口,馮春生罵道:你是不是傻啊——你爲什麼要下這個賭約?這村子裡,遭受血咒,那是他們自己活該,把幫助自己的人,趕出這個村子,這就是作死,他們作死,你也作死啊?
我搖搖頭,沒說話。
其實我壓根對這個村子,沒有太多的同情了。
這個村子裡的人,真的慘,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畸形,實在是我未曾見過的、觸目驚心的。
可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心,也同樣讓我們觸目驚心。
所以,我要拿出我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其實不是爲了這個村子。
我是爲了陳雨昊。
我要爲陳雨昊贏得時間。
他在這個村子裡,沾惹的詛咒,必須要在這兒解決,陳雨昊的事,不能耽誤。
我死,也要保住陳雨昊的命!
李谷直接盯着我,說:你一條命,能抵得上我們村子裡這麼多人的命嗎?
“給臉不要臉了!”馮春生站了出來:一條不夠是吧?那就兩條!還有我的!我也來加入這個賭約——如果一個星期之內,白雲村詛咒不滅,被吊死在你們村子牌坊上面的人,還有我一個!
“再加上我!”
柷小玲吼道:沒了陳雨昊,我也不獨活!
一下子,我們三個人的性命,無形之間,因爲陳雨昊,和白雲村的詛咒,掛上鉤了!
“好!”
李谷盯着我們說:這可是你們說的——行!我讓你們接着在這個村子裡住着,只要你們住一天,我們就用“座上賓”的禮儀對待你們——直到七天之後!
坐在祠堂裡吃飯的人,頓時有不爽的了。
“村長,這樣可不行,我們隨時都會死的。”
“村長,趕他們走!”
“不行,不行,我還想活着呢。”
李谷回過頭,盯着衆人,說:是時候犧牲幾個人了——血咒階段,犧牲的每一個人,都是白雲村的英雄!你們在爲白雲村的未來,付出!如果詛咒解決不了,我會用這三個人的命——祭奠你們的亡魂!
村子裡的人,依然是不滿,但是村長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只能作罷了。
這天的晚宴,十分尷尬的結束了。
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回到了屋子裡面,陳雨昊還躺着休息在。
他身邊的“鬥者”金浩,站得筆直。
陳雨昊閉着眼睛,問我們:回來了。
我說回來了。
我把今天的事,說給了陳雨昊聽。
陳雨昊聽完了,說:其實你們不用管我的,有金浩在,我沒多大事的。
鬥者金浩聽完了,笑着對我們說:這羣村民,就是給臉不要臉——讓他們趕我們出去試試?我血洗了他們。
現在,“九字軍”,我見過了兩人,臨者吳晨和鬥者金浩。
吳晨給我們的感覺,就是翩翩有禮的那種。
金浩就更情緒化一點,比較剛猛。
陳雨昊呵斥了一句:胡鬧——屠殺帶來的,除了仇恨,還有什麼?
金浩低着頭,沒說話。
陳
雨昊說:這個村子裡,確實有詛咒,你知道我這幾天,感覺到了什麼嗎?
我問陳雨昊感覺到了什麼。
陳雨昊說:我聽到了千軍萬馬的聲音,打仗的聲音,刀槍崩裂的聲音——這些聲音,吵得我腦袋都快炸了。
說完,陳雨昊手指着窗戶外,說道:窗戶外面,就有東西!
柷小玲一聽,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
鋼鞭扎破了窗戶的紙,沒有勾到任何玩意兒。
陳雨昊讓柷小玲消停會,不要亂動,他說這些東西,既不是陰魂,也不是精怪,這些,都是“強人念”。
我問什麼是強人念。
陳雨昊告訴我,說人都是有念頭的,有些人,很執着,死了,念頭不會散。
這就是強人念。
他感覺,在窗戶上頭,站着幾個提刀的士兵。
我聽了,覺得有點涼颼颼的。
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問陳雨昊:哎!小雨哥,白雲村的村長今天晚上跟我們說過,說這村子,很久以前,是一個國家!有十幾萬人。
“不太可能。”陳雨昊也不認同。
馮春生讓我們不要扯野棉花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破解詛咒。
什麼叫十萬火急?
破解詛咒就是十萬火急。
要知道,我們可就七天的時間呢,過了七天,咱們就沒命了。
我說是啊!
接着,我詢問陳雨昊,他對這個村子的詛咒,有什麼看法。
“這個村子的詛咒,源遠流長。”陳雨昊說:在我的枕頭底下,有一件東西,我就是找到了這個東西,才沾惹的詛咒,金浩,你拿給水子他們。
“是!老師。”
金浩彎腰,從陳雨昊的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根鐵棍。
這鐵棍,兩指粗細,一尺來長,表面有很重的繡,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陳雨昊說他來白雲村後,就聽了內心的聲音,去村子後面的一個地方,不停的挖地,挖了一個深坑,深坑裡,就埋着這個鐵棍,他捏住了鐵棍,身上的鬼紋身開始反噬了。
他感覺,這根鐵棍,和白雲村裡的詛咒,有很大的關係。
“是嗎?”我聽了,立馬打開了柷小玲想要去拿鐵棍的手。
要說這玩意兒和鬼紋身反噬有關係,柷小玲的兩隻手臂上,就纏着鬼紋身“雙龍出海”,我是怕她也遭點什麼罪孽呢。
所以,我直接劈手把鐵棍拿了過來。
我纔看了一眼,立馬又被馮春生拿走了。
馮春生端詳了一陣子。
我問他:春哥,瞧出苗頭了!
“瞧出來了。”
馮春生說道:這玩意兒不是這幾年的東西。
“廢話!這都有鐵鏽了,能是這幾年的東西嗎?”我說。
馮春生白了我一眼後,說道:我說的是——這個玩意兒,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了——這玩意兒,算是古董吧。
“古玩!”我說一個鐵棍是什麼古玩?
“還真是。”馮春生說道:這鐵棍上,密密麻麻的牛毛漿,這是時間銘刻在鐵棍上的印跡——確實數百年的歷史了。
接着,馮春生又想:古玩和詛咒有關係這玩意兒,不是一般的玩意兒,這是土生陰!”
土生陰?
我在來洛陽的時
候,馮春生倒是跟我說過“土生陰”這玩意兒,他說這是洛陽一代的陰人。
不過,“土生陰”,怎麼和古玩掛上關係了。
馮春生說土生陰就是做古玩生意的,而且,是做的有“陰祟”的古玩生意。
他說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陳雨昊則說道:土生陰——確實是專門管這“陰祟”古玩的,我倒是有些瞭解。
他接着,說了一句話:養人的玉,富人的金,窮兇極惡土生陰。
他這話的意思是,玉器可以滋養人的身體,金子是財富的象徵,但是——土裡出來的“土生陰”,那就是窮兇極惡。
陳雨昊說土生陰大體是古代一些害人的法器,在土裡埋了這麼多年,出土的話,就更害人了。
他還跟我講,曾經香港,出土過一塊雞血石——那雞血石是雕琢得很好的掛件——很漂亮。
一個收藏家,收藏了那個雞血石,沒多久,就死了。
死的時候,渾身沒有一滴血,那雞血石也不見了蹤影。
陳雨昊說,那渾身沒有血的商人,他的血液,就是被雞血石給徹底吸走了,那雞血石,就是邪魅的古玩——土生陰。
“洛陽城裡,應該有專門玩土生陰的人,咱們拿着這根棍子,去問問,就好了。”馮春生說。
陳雨昊搖頭,說:沒有,土生陰的玩家,早就都去北京了。
哎喲!
馮春生一跺腳,說:我想起來了,現在這古玩,多值錢啊——那能玩土生陰的,都是古玩大家,老早就去北京發財了,誰會待在洛陽!
接着,他一拍手:完了,這邊離北京,有點遠。一來一去,兩天時間肯定是沒有了,再花一天的時間,去找土生陰的大師,三天時間就沒了——咱們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啊!
如果說“土生陰”大師,遠在北京,那真是遠水不救近火了。
我咬了咬牙,說:沒事,我先打個電話問問熟人。
我先給劉老六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認不認識土生陰的大師!
劉老六說認識,上海和北京那邊,問我要不要介紹。
我說先把電話發給我唄。
我收了劉老六的聯繫方式之後,又給李善水打了個電話。
“喂,水子。”李善水問我有啥事。
我說我要找懂土生陰的人。
李善水乾笑一聲,說我要是着急呢,找他就沒用,他認識的懂土生陰的高人,離我很遠,如果不着急,倒是能請。
我說在哪兒啊!
李善水說那個懂土生陰的人,在洛陽。
噗!
我差點吐血了,這不是打瞌睡遇見了枕頭嘛?
“哎喲,我的親哥,你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吼道:我就在洛陽!
“你不是在閩南嗎?”李善水哭笑不得。
我說我這兩天到洛陽了。
李善水點點頭,說:行明天,去洛陽城31號當鋪,找我表妹——陳亞茹——她懂土生陰。
“哎喲!這敢情好。”我說既然是李善水的表妹,那問這土生陰鐵棍的事,就好辦了。
接着,李善水一句話,給我潑了一瓢冷水。
<h4>作者隨筆:</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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