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只長了一隻眼睛的小孩,被人害死了,現在,狗子叼着他的頭,到了牌坊這兒,把小孩的人頭,扔在了地上。
這人頭,一落在地上,頓時,人羣裡面,徹底炸開了鍋。
大家一陣驚呼後,頓時鴉雀無聲。
白雲村裡門口的所有人,都看着我們,一種奇怪的目光,似乎,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就是殺了啞巴和獨眼小孩的罪魁禍首似的。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了幾分鐘,忽然,人羣裡,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白雲村的血咒,落降了!
“白雲村的血咒!”
“血咒來了血咒來了。”
衆人一嚷嚷,那村門口的白色牌坊上面的幾個字,越發的清晰。
“生人入村,詛咒兌現,血漫白雲,殺殺殺!”
這個詛咒,以前出現過嗎?
我們三個,想要一個隱秘的地方,仔細商量商量的,結果村民圍着我們,不讓我們走。
我咳嗽了一聲,有些爲難的說了一陣,說:這殺人,跟我們沒關係啊!
“有關係!很大的關係,就是你們幾個人,來了我們村,村裡的血咒出現了。”
“幾千年了,血咒出現過七八次了,這一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滾出我們村子!”
本來對我們、對陳雨昊感恩戴德的村民,在那個啞巴,用血液,在村門口牌坊上,寫下了那一排字後,村民對我們,剩下的,只有仇恨。
他們越發的仇恨我們,眼睛裡面越是綻放出血色的光芒,也把我們包圍得越緊。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洪亮的聲音。
“這幾位小哥,是遠道而來幫助我們村的,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聲音炸開之後,村口牌坊邊站着的村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那說話的人進來。
這人弓着腰,駝着背。
真的,這是我見過最駝背的人,沒有之一。
他的身體,彎得十分厲害,甚至上半身,差點和地面平行了。
他拄着一根奇粗的柺杖,緩緩走了進來,背後的駝峰,高聳得像是在背上帶了個帽子。
“大家不要吵!血咒的事情,不是出現一次了。”
這個駝背老人的旁邊,還站着閃天陽和閃天星兩個人。
閃天星指着老人,對我說,這是白雲村的村長李谷。
李谷走到了我們身邊,說:於水兄弟、馮春生兄弟還有那位柷小玲妹子,村子裡的事,這次真的麻煩大家了——更麻煩了現在還躺在病牀上的陳雨昊大師,現在,村子裡出了血咒的事,大家鬧得比較歡騰,如果有傷害到你們的地方,老頭子先給你們陪個不是,在我們祖祠堂裡,給大家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咱們去祖祠裡說話吧,好嗎?
要說這老人不愧是村長,沉得住氣,我點點頭,說:行啊!晚上吃個飯唄,什麼血咒的事,也給我們說說。
“當然。”老人笑了笑,給我們帶路。
其餘村民卻有些不依不饒的,似乎要把所有的禍事,全部怪到我們身上,有人說:李家娃子的頭都被砍了,張家啞巴自己用刀子捅自己這事就這麼算了?
“白雲村的血咒重現了,村長,你還把這幾個人領到村子裡去,不怕晚上夜
長夢多嗎?”
“要我說直接趕走這羣人算了。”
閃天陽直接罵道:放特麼什麼屁呢?這血咒,跟於水兄弟他們有啥關係啊?該來的一定要來!
村長也生氣了,喝罵道:都給我閉嘴,於水兄弟他們和血咒的事,沒什麼關係我平常也老跟你們說——白雲村傳承幾千年了——古時候還是名門望族呢,咱們得有規矩,咱們村裡的人,雖然大部分都是殘疾人,都是畸形,但這人的外形畸形了,沒關係,這心要是畸形了,那咱們白雲村,纔是正兒八經的“畸形村”。
我估計,這白雲村,沒少被別的村子,侮辱成畸形村,村民似乎對“畸形”兩個字,挺牴觸的。
村長站出來發飆之後,帶着我們去祖祠裡吃晚餐。
祖祠就是那個容納一百多位重度畸形村民唱山歌打牌的地方。
現在,依然人山人海,不過,打牌的、唱山歌的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在中間,支了幾口大鍋。
大鍋裡,撲騰出了“攝人脾胃”的香,聞了,就不由的食指大動。
這祖祠裡的桌子,擺放很有講究,不是一般村莊裡的“流水席”——不是用長桌拼成一條長龍,而是長桌拼成四五米,然後一排排的拼,像開演唱會似的。
我們幾個和村長、閃天陽、閃天星,坐在離大鍋最近的地方。
馮春生偷偷跟我說:這村子,估計真的不簡單,看着禮儀就知道了。
我問爲啥!
馮春生說這中國的民俗啊,傳下來都是有講的。
他說一般的村子裡,爲啥流長桌流水席,這是古時候結婚結不起,搞出來的衆籌,每家每戶出一桌菜,擺在長龍席子上,熱熱鬧鬧的,像現在結婚的份子錢,也是古時候“衆籌婚禮”傳下來的習俗。
不過,這種分排似的大席,在古時候,叫“分席而坐”,是古時候規格很高,很講究的一種禮儀。
馮春生說:漢書裡面就記載過一句話,叫“分席而上大夫”,意思就是古時候的高官,都用這種分席的用餐制度,這個村子,確實很有傳承,只是,不知道現在,爲什麼,變成了一個“畸形村”。
要說我有時候覺得馮春生話多,有點胍燥,但我春哥對於“博聞強記”這方面,是有點狠,不服都不行。
我笑着說:厲害,是厲害。
“瞧着吧,這村長啊,嘴巴比心厲害,看上去挺好對付的,其實不好對付。”馮春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但凡有傳承的村子,村長都不太好對付,幾千年老祖宗的權謀,學到精髓了。
我對馮春生這話,有點將信將疑的。
不過很快,就開宴了。
那幾口大鍋,徹底打開了,裡頭真的噴香撲鼻啊。
一聞,什麼食物——燉羊湯。
要說我和柷小玲,其實是不吃羊肉的,不過,這羊湯,滋味是美,我心裡反正是有點緊張的,又想嚐嚐這鮮美的羊湯,又不知道這羊湯到底羶不羶!
很快,羊湯端上來了。
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哎喲——真的是鮮美啊。
這羊湯,實在可以,味道美得不行不行的。
怪不得閃天星在拉我們過黃河渡口的時候,說——要吃羊肉,得吃白雲村的羊肉,正宗,現在是不虛其名啊!
我們幾個,喝着鮮美的羊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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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老村長李谷笑着說道:味道咋樣?
“可以!”
我說。
李谷笑了笑,說:羊肉是我們村裡的特色——大家多吃。
我也不能光吃啊,我得詢問詢問,到底這個白雲村詛咒,是怎麼回事?
我就問李谷:村長,白雲血咒,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李谷嘆了口氣,說:首先得從我們村裡的詛咒說起吧。
我喝了兩口湯,安安靜靜的說着。
李谷說:其實我們也不太知道,具體的白雲村詛咒到底是什麼,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們村子裡,畸形特別多,現在能活着的,還算好的,還有很多畸形,活不了多長就死了——按照白雲村的古籍記載,以前,白雲村,相當的遼闊,人口很多,差不多有十幾萬人!
我聽了,差點把羊湯給噴出來了。
開玩笑不?
中國老早之前,人口可不像現在這樣特別的多,更加不要提白雲村剛剛有的那會兒。
那村長不是說白雲村傳承幾千年嗎?
幾千年前,十幾萬人是什麼概念?
那時候,幾千人跟幾千人幹仗,就屬於大型戰役了。
就說三國的時候——著名的赤壁之戰。
曹操號稱領八十萬精兵,渡長江,攻打赤壁,其實那是曹操吹牛逼呢,可能那時候曹操帶的人,有個七八萬人就了不起了。
但那也是歷史上說得出的大型戰役了。
白雲村十幾萬人?都夠對打一個“赤壁之戰”了,可能嗎?
不光是我,就連馮春生,也差點笑噴了。
接着,馮春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嗽了一聲後,表達了質疑,說:老人家,不要開玩笑啊,十幾萬人是什麼概念?
“真的十幾人萬人。”
村長說:最以前的白雲村,不是村子——是一個國家——十幾萬人的國家。
“啊?”
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白雲村,在幾千年前,是一個國家?
開玩笑吧?
村長指了指白雲村後的方向,說道:你往白雲村的後面看——巨大的平地,延綿數千裡,那就是以前白雲村建國的地方。
我想了想,也想起來白雲村的後面,確實一大塊平地,沒什麼山,很平的平地。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河南大部分土地都是平原,有這麼平的一大塊地方,沒什麼好說的,再說河南還有一個盆地呢——叫南陽盆地,也是幅員遼闊,說明不了白雲村以前是一個古國吧?
馮春生偷偷給了我一個眼色,他的眼神裡,滿是笑意,估計他也不相信這白雲村,真的是一個國家。
他以前還跟我講過一些事,也能證明,白雲村的曾經,絕對不是一個國家
<h4>作者隨筆:</h4>
第一更到了哈!白雲血咒這個陳雨昊引出來的短篇故事,要開始真正的齣戲肉了,大家稍安勿躁,一定很精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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