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手腕上的花紋,到底是什麼?
在我正準備仔細看看那花紋的時候,馮春生問白茉莉,說:那劉虎後來怎麼樣了?
在白茉莉身份最低微的時候,劉虎欺負過她,那後來呢?
白茉莉正要說呢,忽然,大壩下航行的一條採砂船上,一羣採沙工,一起吼着“行江子”的歌。
這邊走江的人,很喜歡一起唱歌,這樣幹活有勁。
“江上的魚兒喲……翻浪躍哦!水裡的江神喲,保佑我們喲!”
行江子的歌聲,十分高亢有力,我聽着是特別過癮。
當然,還有人覺得更過癮,這人就是白茉莉,她聽到了行江子的歌聲後,竟然兩隻手攏在了嘴巴上,然後,也跟着行江子,唱了起來:江上的魚兒喲……
她的歌聲,十分具有穿透力,像是空中盤旋着的老鷹,一聲嘯叫——鷹擊長空!
我和馮春生聽了白茉莉的聲音,都覺得實在不得了。
這學過的民歌的吧?
不光是我們覺得好聽,那羣江上的“行江子”們,也不唱了,直勾勾的望着我們這邊,等白茉莉唱完了,他們還捨不得轉頭。
等白茉莉不唱了,我問道:煙花姐——你這聲音可以啊!
“其實我以前唱歌,真的很難聽的,五音不全。”白茉莉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吧。
就衝這個聲音,這個歌喉,以前怎麼也不應該和五音不全掛上鉤的。
白茉莉說是真的,還給我找了一個視頻,讓我看。
那視頻是一個網站的視頻,是白茉莉在記者發佈會上,當着記者的面唱歌,聲音真的是超級難聽——不光是音準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白茉莉作爲女生,她的音區,非常低,稍微高一點,就直接成了破鑼嗓子了。
一個人,以前唱歌那麼次,現在能這麼好聽嗎?這可能嗎?還是跟白茉莉最近沾惹的東西有關係?
關於音樂的問題,我也不好多評價,畢竟咱們不專業啊,但我認識很專業的一個人,就是閩南這邊很出名的歌手——“青鸞火鳳”陰陽繡的紋身人——納蘭星辰。
納蘭星辰是個音樂人,有很多土豪粉絲,很懂音樂。
我讓白茉莉再唱一首行江子,然後再把她以前唱歌的視頻鏈接,發給了納蘭星辰。
過了十來分鐘,納蘭星辰跟我說:不可能——這兩個唱歌的人,不會是一個人。
我問納蘭星辰爲什麼不會是一個人。
納蘭星辰說:一個人的音域,可以升高,但是——人的聲帶,是不會長得更長的。
他跟我解釋,說一個人不能唱很高的音,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科學訓練,確實可以唱更高的音,但這個提高,是很有限度的——因爲高音的能力,取決於聲帶的長度和韌性,這是天生的。
接着,納蘭星辰說:如果一個人,從一個普通人的音高,變成了專家級別的,甚至到了h5的音高,絕對不可能!
我心裡咯噔一響,盯着白茉莉看。
馮春生問我:人家唱歌變好聽了,你也管?
我對馮春生說了一句:事出無常必有妖!
馮春生沒說話了。
我問白茉莉:你什麼時候唱歌變得好聽的?
“這個?”白茉莉想了想,說一個月前吧。
她說她今年不是大火了麼?她的表哥萬國,打算幫她把知名度提得更高一些,所以,給她聯繫了一個“綜藝節目”,這個綜藝節目,都是一羣跨界的娛樂圈人士,一起比拼唱歌,聽說收視率有點爆炸。
如果白茉莉在上頭表演得很好的話,對她增長人氣,實在是一個特別有效果的渠道。
當然,白茉莉是沒信心上這個節目的,她表哥萬國就告訴她——不要擔心,我們請到了很好的聲樂老師,能讓你迅速提高唱歌水準。
就在一個月前,白茉莉開始練習聲樂,她提高得非常快,幾乎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了,甚至把她的聲樂老師都給驚呆了。
我聽了,又問納蘭星辰:如果是全國最頂級的聲樂老師教的話,會不會有非常快的提高?
納蘭星辰在微信裡面再次跟我說:我這麼跟你說吧——人體構造是改不了的!
他說得很直接了,意思是,白茉莉不可能由最開始那個五音不全的演員,變成現在近乎擁有歌唱家水準的唱歌水平的。
我搖了搖頭,說,真的怪。
白茉莉的唱歌聲音,變得好聽太多、她長出了喉結,同時周圍的寵物卡米和白白,詭異死去,她自己也呈現出了沾染了“髒東西”的症狀——她身上,還有多少怪異的事情?
說到了這兒,我忽然想起了一點——她手上那個奇怪的花紋!
我正要說呢,那白茉莉卻跟我們說:不聊唱歌的事了,對了,你們剛纔問我,劉虎怎麼樣了,那個讓我母親自己在自己臉上砍了一刀的男人——他死了。
“死了?”我問。
白茉莉說:是的,死了——死在了艾滋病上。
她告訴我,劉虎是一什麼人,其實就是專門給一些“心機不正”的導演,找陪睡女的人。
當然,劉虎的心機,也不正,經常會在導演玩完了那個女人之後,他也渾水摸魚,睡幾個晚上。
結果,有個女人,生性比較放蕩,陪了導演,再陪他,把他給感染上了艾滋病,他死掉了,死得很慘,渾身都是大包,流着濃水,後生生爛死的。
馮春生冷笑一聲,說道:這特麼世道,絕了,艾滋病伸張正義啊!
我笑了笑,把話題拉到了白茉莉手上的花紋上,說:煙花姐,你把右手打開,讓我看看你的手掌,可以嗎?
“可以。”
白茉莉打開了右手巴掌。
她的巴掌打開,手心有一個小小的花紋,像是梅花。
我又說:煙花姐,把你包裡的靈位,掏出來給我看看。
白茉莉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聽了我的話,從包裡面,掏出了她母親的靈位,遞給我看。
我看了靈位幾眼後,發現靈位的背面,也有一個梅花的花紋。
靈位的梅花花紋是白色的,但是白茉莉手上的花紋,是紅色的,外形一模一樣。
我猛地放下了靈位,說了一句“鬼紋身”。
“咋了?九龍拉棺?”馮春生聽到“鬼紋身”後,問我。
我搖了搖頭。
我說——九龍拉棺,實際上是冥冥之中,兇魂的力量賦予到了人的身上,這確實是鬼紋身。
但白茉莉手心裡的花紋,是實實在在的“鬼紋身”,是鬼給紋上去的。
白茉莉連忙問我,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我說不會。
接着,我說:你記住了——就算是鬼給你的手心,紋的一個身,那也是你母親的鬼魂給你紋的,不會是害你!
“陰魂報信。”
馮春生一旁說:這是陰魂報信——你母親的鬼魂,有話要跟你說,她通過這個紋身,鐵定要和你說什麼,告訴你最近的處境有什麼問題——我想,你到底沾惹了什麼東西……你母親一定知道。
接着,馮春生又說:對了——煙花妹子,這陰魂報信啊,有很多方式,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夢?”
“死人託夢嘛。”馮春生說。
白茉莉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好像沒有過哎!
“真的沒有嗎?”馮春生問。
白茉莉又仔細想了想: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做過夢。
“那就不可能了。”馮春生說:你一定做過夢,只是,你因爲某種原因,忘記了你的夢境!
人不可能很長時間都不做夢的。
我立馬看向了馮春生:我知道了——得帶白茉莉去見一下陳詞。
陳詞是美女博士,心理學高材生,對催眠,引導潛意識很在行。
我想,陳詞能夠探索到白茉莉的夢境。
既然白茉莉的母親“鬼魂報信”,那隻要探索到了夢境,一切迎刃而解——白茉莉到底沾惹了什麼東西,一定真相大白的。
“對!”
馮春生說完,立馬開車,帶着我們兩個人,去了陳詞的心理診所。
我們三個到了陳詞的心理診所裡面,陳詞正在打掃衛生,心理診所的招牌,也拆下來了。
“喲,詞詞,你這是?”我問陳詞。
陳詞看了是我,說道:房東的門面要租給自己親戚開店了,不租給我了,我打算換地方呢。
我笑了笑,把白茉莉拉了過來,對陳詞說:詞詞,她這段時間,都沒感覺到做夢,我個人覺得呢……她是做了夢,但是想不起來。
“這是肯定的。”陳詞說:一個人不可能不做夢的,要我給你做一個催眠嗎?
“當然了!”
我說。
陳詞指了指裡屋,說:剛好,催眠室裡沒有拆,設備都是現成的。
我說行!
很快,陳詞在催眠室裡,點起了薰香,然後讓白茉莉躺上去。
“你在跟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催眠的潛意識,你張不開眼睛,渾身都很放鬆。”陳詞的話語一出口,那白茉莉眼皮子已經在很疲勞的眨着了。
接着,陳詞將手,在白茉莉的眼皮子上一呼嚕,直接把白茉莉給弄躺下了。
不過,白茉莉才躺下,忽然變得了一幅模樣,她不停的掙扎着說:不要唱歌,唱歌會害了你……不要唱歌,唱歌會害了你。
<h4>作者隨筆:</h4>
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謝謝帝心哥哥的打賞,謝謝大桐哥哥的打賞,謝謝煙花姐的打賞,謝謝curtain的打賞,麼麼噠,謝謝所有訂閱本書的書友,一路的陪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