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無極說他們其餘四門野仙的道行,和胡三太爺比,簡直望塵莫及。
接着,蟒無極、書天龍等等四名野仙,全部對胡三太爺單膝跪地,給胡三太爺拜了一拜。
李善水說這是東北五門的規矩,但凡五門之內,有野仙修成了半仙,其餘野仙見了,都要跪拜。
這蟒無極幾個野仙,開始只是對胡三太爺尊重,那也只是因爲胡三太爺是胡門的人,現在見了胡三太爺的道行之後,那是誠懇的跪拜,也表示他們對胡三太爺道行的認同。
胡三太爺化作了八尾狐仙后,騰空而起,發出了狐狸的嘯聲。
那騰蛇,一尾巴掃像了八尾狐。
八尾狐兩隻前爪,擋住了騰蛇一擊之後,再次上了蛇身,然後有力的揮動了前爪,對着騰蛇一陣狂拍,將騰蛇拍得身形不穩。
一招即中,後招隨即跟上,八尾狐再次對着騰蛇,瘋狂的拍打,很快,騰蛇被拍到了地上。
八尾狐落地一腳踩住了騰蛇,接着,又是狠狠的跺。
咚咚咚!
沒幾腳的功夫,八尾狐徹底將騰蛇給踩出了原型。
騰蛇變成了巫真的模樣,躺在地上,不停的哈氣。
這時候,八尾狐止住了自己的手段,沒有對巫真繼續進攻了,而是化作了胡三太爺的模樣,背手負立。
蟒無極喊道:於水兄弟、小李爺,胡三太爺要成仙了,不能胡亂殺人……這個巫真,你們自己解決。
“我來!”龍二站了出來,一個天官印,打在了巫真的頭上,把巫真直接給打死了。
靈山十巫,死了第五巫!
陰人兄弟們,又再次高興起來了。
靈山十巫,已經死了一半人了,剩下的也就五個了,並且巴國巫人的士氣,已經被我們給重創了,勝利的天平,已經朝着我們傾斜了太多。
我們解決掉了巫真和萬獸陣後,東北五門的野仙,都站了出來。
其中胡三太爺跟李善水拱手抱拳,說道:東北五門野仙,這次瞧着小李爺的面子,過來助拳——如今我們五門野仙,替陰人奇俠,擋住了萬獸陣和騰蛇巫真,算是立了一功。
李善水點頭,說道:沒有五位仙家,只怕這次我們過不了這個萬獸陣了。
“好!”胡三太爺也說道:我們幾個野仙,也是一心修仙,見到的殺伐太多了,多少還是對我們自己有影響,剩下的巫人,沒什麼可怕的了,何況這兒天下奇俠還多,少我們幾個不少。
蟒無極也抱拳,說道:所以,我們五個兄弟,先回東北,改日遇見了,再和大家一敘。
“就此別過。”書天龍也說道。
東北五仙是要走了。
他們要走,我們不能強留啊,何況他們剛纔可是幫了我們特別大的忙呢。
我和李善水同時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往日要是見着了,必然一醉方休。
“好說。”胡三太爺一擺手,說道:走!
狐黃白柳灰,五門仙家先走了,他們走得從容,灑脫,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感覺。
五門仙家走了,戰鬥則還在繼續。
李善水兩隻手攏在了嘴邊,對着巫族的人喊道:還打嗎?靈山十巫,死了五個!還要接着來嗎?
巴國巫族的祭堂之內,傳出了巫咸的聲音,巫咸吼道:接着來!靈山十巫,不能白死——你們有能耐的,再往祭堂這邊走走。
有什麼不敢走的。
我和李善水,帶着江湖兄弟,繼續往祭堂那邊走了過去。
才走了幾十米,忽然,這個巴國城池,開始出現了變化。
所有的建築物,全部化作了小山包。
我們本來走在城池之中,這下子,感覺走在了荒野之中。
我揚起了手,示意大家要慢一些。
我可聽白衣獠說了,說這巫族的人,擅長隱遁,尤其擅長隱遁在自然之中,隱藏在河流裡、樹林裡、山澗裡,現在城池變成了小山,繁華的鬧市變成了森林,只怕巫人要在這個地方,做個手腳啊。
爲了破巫人的隱遁之法,我和李善水再次雙眼合一,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確保沒有巫人隱遁之後,我們才緩緩前行。
我們的步子,走得很慢,但好在前方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等我們一直走到了一塊開闊地的時候,忽然,我們瞧見遠方的山頂上,站着一個黑色的人影。
人影很高大,兩隻手十分長,自然垂落下來,都幾乎能夠摸到膝蓋,這種怪異的身形,我早就留意過,是靈山十巫中的巫抵。
巫抵站在山上,瞧見了山下“城池”之中的我們,立馬狂奔了下來。
他奔跑的時候,似乎每一絲氣息,都符合這座閩海靈山的氣息。
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呼吸着周圍的靈氣。
他跑起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和山,是融合在一起,他就像是山上的一塊石頭或者是一根草木似的,似乎是本來就長在這山上的東西,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引靈山之勢,來會會天下英雄。”
巫抵越跑越快,越跑越雄壯,氣勢也越來越可怕,像是揹着一座山跑過來似的。
看到巫抵的奔跑,陳詞湊到了我身邊,跟我說道:水子,這個巫抵,叫開明山魈,他本來是開明山的一隻山魈,得了巫法,開始修行巫術,後來得了大神通。
李善水聽了陳詞的介紹,立馬明白了,他說道:我知道這個人了——開明山魈,也叫巴國巫雄,一上戰場,帶着山勢而來,聽說這個人,他從來沒有輸過。
“沒輸過?”密十三盯着那巫抵。
李善水說道:的確沒輸過,再大的高手,再厲害的高人,那都是人雄,這個人是山雄,攜自然之力而來,人再厲害,在一座山的面前,那就小了。
在我們聊着巫抵的曾經,巫抵已經跑到了離我們三四百米的地方站住了。
他站得筆直,伸手朝我們勾着:靈山十巫巫抵,會會各路羣雄,那路好漢先來和我交手。
“我來!”巫抵叫陣,東北陰人祁濤是個暴脾氣,他十分不爽,衝向了那巫抵。
祁濤有一門手段,叫鬼骨,渾身骨骼,可以自由變化,十分厲害。
鬼骨衝到了離巫抵還有一百米的位置,忽然巫抵一仰頭,那鬼骨,猛然趴在了地上,像是被山壓住了一樣。
祁濤猛地幻化成了一條黑蛇,往旁邊游去。
可是——這片區域,那都是巫抵的山勢範圍,祁濤想逃,十分艱難,無形中的大山,一座接着一座的壓了過去。
壓了十來回,那祁濤,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座半透明的山,再次壓了下去。
這山要壓嚴實了,只怕鬼骨祁濤要被當場給壓得粉碎。
我替鬼骨祁濤捏了一把冷汗,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檔口,一道灰色的影子,衝到了那祁濤的面前,單手扛住了那道山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武當山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一隻手扛住了巫抵的山勢,一隻手撥開了祁濤的身體,喊道:祁濤,你且先下去,我來會會這巴國巫雄。
祁濤知道自己不敵了,回了陣營,同時也沒丟了風度,對那巫抵一拱手,說道:我輸了!巴國巫雄,名不虛傳。
巫抵一擡手,退了空空道人扛着的山勢,他揹着手,胸前的“山河”刺青,煜煜生輝。
巫抵盯着空空道人,說道:我手上不死無名之鬼,見了我的道行,還敢來應戰的,只怕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了,報上名來。
“在下武當山,空空道人。”空空道人抱拳,說道。
這空空道人,我聽那李善水介紹過了,他在武當山裡,輩分很高——而且是一個散人,喜歡雲遊,修爲深不可測。
空空道人說道:你巫抵擅長引山勢而攻之,我空空道人,也擅長引山勢。
說完,他從胸口,掏出了一個瓷制的八卦。
空空道人說道:我在武當山,看管那武當山裡的山勢,許多山勢,復刻在這八卦之中,我今日引來,與你會上一會。
巫抵點頭,說道:請!
“慢!”我們這邊,少林寺的玄苦大師也走了出來。
他說道:我和空空道人,一起上陣。
“以二敵一?”巫抵盯着空空道人,也盯着玄苦。
玄苦說道:我和空空道人是老交情了,如果他一戰輸了,必然是死了,他死了,我活着沒意思,所以,我願意與空空道人,一起上陣,我們是兩個,你也可以喊上你的同伴,來三個、四個,也都可以。
巫抵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以一敵二,不妨事,不過,我再和你們開鬥之前,我得跟你們天下陰人說聲抱歉,我不願意巴國復國,更不願意血染你們的河山,但無奈……今日大家各爲其主,若我傷了你們的性命,只能說聲對不起,你們若是傷了我的性命,我得說一聲謝謝,解脫了,再也不用做兩難的選擇。
這巫抵,不但手段高超,還十分講禮。
空空道人說道:兄臺宅心仁厚,但既然各爲其主,自然要分高下了!
“請!”巫抵揚手,對空空道人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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