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水子,關門!有件大事要說給你們聽。”龍二對着我們吼道。
我問龍二:怎麼了?
龍二急吼吼的說:水哥,你上午不是讓我去調查“咪咪”他們屍體的位置嗎?
我說是啊!
龍二說道:我查完了。
“情況怎麼樣?”我問龍二。
龍二說道:所有的屍體,都不見了——我先去找了豆三和咪咪的屍體,不見了——然後我去了劉老六的家裡。
劉老六曾經中了白衣獠的胎繭術,他變成了一個胎繭。
我把劉老六的家裡,給封了起來,也把劉老六的胎繭,給封了起來。
龍二說劉老六一家都變成了胎繭麼,結果——就劉老六的胎繭不見了。
最後,龍二又去找了草上飛。
黃崑崙的屍體,是草上飛收拾的嘛,被冰封在了什麼地方,草上飛是知道的。
結果,黃崑崙的屍體,也不見了。
四具屍體,不翼而飛。
我收藏好了這四人的屍體,是準備找個機會,復活他們的——因爲他們幾個人,都屬於很奇怪的死法,屬於陰魂強行被剝離掉了,有死而復生的可能性。
可是現在——死人屍體不見了。
不用說——這事,肯定是守密人搞得鬼,不然,他不會昨天給我留下一張人皮,上面有四隻眼睛的刺青。
“這個守密人,到底在搞什麼?”我捏緊了拳頭。
馮春生也覺得蹊蹺——這個守密人,鐵定是要和你於水做一筆交易——難道,那四具屍體,就是他要做交易的籌碼?
用四具屍體,來要挾我,讓我把從巫人之亂裡獲得的東西,交給他?
“他這個籌碼,足夠分量嗎?”馮春生詢問。
我說道:還別說,這個守密人,還真的抓住了我們的軟肋。
馮春生說道:我估計啊,這個守密人,鐵定還有手筆。
“應該吧。”我說今天的事,說到這兒了,各自回家休息吧。
馮春生詢問我:你不打算去練練氣勢了嗎?你的刀,很快就要成了。
我說不去了。
今天不去練刀的主要原因,是我想見一見守密人。
我有預感,守密人晚上會現身的。
馮春生詢問我:明天,還去找最後一個沉睡者嗎?
我說先等等吧——先穩住——今天去尋找沉睡者,易繼峰就死了,明天我們繼續去尋找,下一個失落門派的後人會不會死?
我不能拿人家的命開玩笑。
“好!”馮春生點點頭。
我則收拾收拾了東西,也坐了出租車回家。
在我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大李的電話,大李跟我說:屍檢報告出來了——易繼峰是死於一根針。
“針?”我詢問大李。
大李說是的,一根針,直接扎中了易繼峰的眉心,一擊斃命!
我點點頭,至少說明——易繼峰不是死於剝臉和挖心。
接着,大李又說道:對了,水子,你知道不?
“知道什麼?”我問大李。
大李說:你在擡起易繼峰屍體的時候,不是他的心臟,被一些血管拉着,掛在體外麼?
“是啊。”我說。
大李聲音有些發乾,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法醫鑑定報告顯示——那心臟,不是一個人的心臟,是一顆狗的心臟。
“狗的心臟?”我問大李。
大李說:對啊,就是狗的心臟,人心臟和狗心臟不太一樣,不過一般人瞧不出來,誰真正的瞧過人心啊。
這個易繼峰,怎麼會長出一顆狗的心臟。
“不是,不是!”大李說:不是易繼峰長出了一顆狗的心臟——而是有人,有人把易繼峰的心臟給挖了,然後給縫了一顆狗的心臟上去!
“啊?”我說。
大李說:李主任讓我給你帶句話,李主任說按照他豐富的經驗來說,易繼峰的死,可能涉及到一場古怪的儀式!
哦,哦!我點了點頭,讓大李有什麼消息,再說給我聽。
大李說沒問題。
……
掛了電話,我在想,到底是誰殺了易繼峰——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守密人。
因爲現在,還跟我對着幹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我要等守密人出現。
我回了家,看了幾集無聊的電視劇後,洗了個澡,躺在牀上,我在等,我在等那個守密人出現。
我望着天花板,等着守密人,無聊的等待,再次讓我的睏意上涌。
又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再次瞧見了天花板上的血跡。
血跡,再次化作了一個勾牒。
勾牒血符的中間,睜開了一隻眼睛。
我瞧見了這血色勾牒,猛地將頭轉向了我房間裡的桌邊。
那桌邊,又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兩隻手靠在後腦勺上,後背貼緊了椅背,說道:嘿嘿!於水,你今天惦記着我出來啊。
“守密人!”我質問他:我問你——易繼峰,是不是你殺的!
“是!”守密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駁,大方的承認了,易繼峰就是他殺的。
我說你爲什麼殺他?
守密人冷笑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忘記了……我是誰!我是守密人,守護陰行隱秘的人,易繼峰爲了錢,把陰行的隱秘說給了那夏聽,那我就要執行規矩了!
出賣陰行隱秘者,狼心狗肺,殺無赦!
守密人說:那小子,直接坐了出租車,去了機場,準備登機去東北的哈爾濱——哈哈!本來這小子要跑,我抓不住他,機場裡面人多、安保嚴格,我可不敢動手——可惜,這小子是個小人,有了錢就喜歡嘚瑟,他拿着手機,在機場邊上,給他的校長打電話,趾高氣昂、暴發戶一般的咒罵他的校長。
“我就在這個時候,給了他一針,了結了他的小命。”守密人說:然後我把他的屍體,帶上了車,在車上,我把他的臉皮給剝了!也順帶挖了他的心臟,然後給他縫了一個狗心臟上去。
“這種小人,狼心狗肺!我找不到狼心,給他裝顆狗心上去。”守密人笑着說。
我眯着眼睛,說道:守密人——你在車上剝了那易繼峰的臉皮,哼哼,看來守密人還不是一個人啊!
守密人是有同夥的。
守密人聽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說道:你於水還真是精明,我在給你講這麼聳人聽聞的事,你還能從我的語句裡面找到一些線索——看來我奇貨可居,押你的寶,賭你在巫人之亂裡能拿到好處,還真是下對了注!
接着,守密人又說: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把易繼峰的屍體,扔到了一個公廁裡,我把他的錢,也扔到了一個公廁裡——這種見錢眼開的小人,也就只配這種骯髒的死法。
我盯着守密人,說:你萬萬沒有必要殺人的——世人貪圖錢財,不過是常態,你何必下這麼狠的殺手?
“嘿嘿!”守密人問我:你是在擔心,殺了易繼峰,就找不到他們失落門派的沉睡者吧?我還就告訴你了——這事你不用擔心——有易繼峰的臉皮,就足夠了!
“有他的臉皮就足夠了?”
“對!有他的臉皮,就足夠了。”守密人說道:但是這張臉皮,我不會輕易給你的,這是我們交易籌碼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
我聽了守密人的話後,狂笑了幾聲。
守密人問我笑什麼?
我冷眼看向了守密人,說道:你說你是爲了閩南陰行守秘的規矩,才殘忍的害死易繼峰,呵呵!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你殺易繼峰,和那夏一樣,都是別有目的,那夏花錢收買易繼峰,不過是爲了不讓我阻擋巫人之亂——你殺了易繼峰,不過是爲了要挾我,讓我把巫人之亂裡的好處,雙手交給你!
守密人沒說話。
我說:你和那夏沒什麼區別,都是小人——但又有區別,你守密人是僞君子,那夏是真小人——真小人比起僞君子來,還是要可愛那麼一點的。
“隨你怎麼說。”守密人說道:最後一個沉睡者,你大可以隨便去喚醒他!後天吧,後天我還來的——易繼峰的這張臉皮,外加上你那四個朋友——咪咪、黃崑崙、豆三、劉老六,他們四個人,這是我的籌碼!
“你在用我朋友的籌碼,要挾我?”我詢問守密人。
守密人冷笑了起來,說道:不會!只用四具屍體,和你於水做交易,這個交易,太侮辱陰陽刺青師了——等着吧,有驚喜的。
“哼。”我盯着守密人。
守密人說道:今天就說這麼多,再見。
說完,守密人走到了我臥室的門口,掉頭離開了。
要說我也是背時——明顯我背上的妖刀刺青,都快要成了,守密人卻進場了。
一個那夏,已經夠我煩的了,又加上一個守密人。
我感覺獲勝的天平,似乎不在我這邊了。
但我依然決心如鐵!
“等着吧!管你是守密人,還是那夏——你們擋不住我的。”我如此說道。
……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起了一個大早,我先給馮春生去了一個電話,我說易繼峰真是守密人殺的。
馮春生聽了,瞠目結舌,說道:真是守密人殺的?完了完了——那易繼峰的失落門派的沉睡者,誰也找不到了。
我說還找得到。
“找得到?在哪兒找?”馮春生問我。
我說通過易繼峰被剝掉的那塊臉皮,就能找到“沉睡者”,這事也是守密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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