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要在陰行茶莊裡,教陰三爺做人。
草上飛這邊的事,我給安排好了,我只要等着那財團的人,跟我通告他們什麼時間和陰三爺會面了。
接着,我又給市公安的李主任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李主任嗎?”我打着招呼。
李主任問我怎麼有空給他打電話了。
我也不是想着跟李主任聊事,我要聯繫韓莉。
李主任給我說了一個號碼,讓我打那個號碼找韓莉。
我說了一句謝謝之後,掛了電話,接着,我給韓莉打了一個電話。
韓莉似乎對我的電話並不意外,她說道:你還是打算和我合作吧?
我說你挺有信心啊!
韓莉說蛇頭棍的事太大了——一個泰國的黑衣阿贊,如果拿到了蛇頭棍,那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我問韓莉:蛇頭棍的傳說是真的嗎?
都說拿到了蛇頭棍,就能控制住曾經對抗真龍之氣的那上千個陰人。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韓莉跟我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來。
我搖搖頭,說道:我們之間,合作展開,就這兩天,我們要釘死陰三爺。
“然後呢?”韓莉說:既然是合作,那就雙方都要要求,也都有利益。
我說我的要求就是——在釘死陰三爺的時候,你要出場作證!證明陰三爺用惡毒的手段,宰了鄧千千——我的利益就是——你要儘快搞定那陰三爺背後的黑衣阿贊。
韓莉想了想,說道:但是,你在拿到陰行老大之後……要接受我們的管制。
“放屁!”我罵道:這種事你想都別想——我們江湖人,不接受招安。
“不接受就沒得談。”韓莉說道。
“那就別談了。”我說道:沒了你們,我一樣釘死陰三爺。
電話那邊,又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
最後,韓莉才幽幽的說:可以不接受管制,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成爲下一個陰三爺。
“肯定的。”我說。
“合作達成。”韓莉說道:什麼時候讓我出來,打個電話。
“好!”我掛了和韓莉的電話。
陰三爺這邊的事,我算佈置完成了,現在我得等,一等那財團通知我他們和陰三爺見面的時間,二等孫靜雯。
孫靜雯的陰事,似乎牽扯到了下一個祖鬼。
我則繼續等着——等着孫靜雯。
我又接着睡覺,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才接到了孫靜雯的電話。
孫靜雯說她到市裡了,讓我給她約一個地方。
我讓她來我的酒吧找我。
這個時間點,馮春生絕對在咱自己的酒吧裡,聽李公子唱歌呢。
我先去了酒吧,果然馮春生正一邊喝着酒,一邊聽李公子唱歌。
“春哥。”我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
馮春生扭過頭,放下手裡的杯子,問我:事辦好了?
“辦好了。”我說:老二幫我找到懷疑是祖鬼作祟的陰事——陰三爺那邊我也佈置好了!就等財團跟我說的時間了,對了,我和韓莉,也合作了。
馮春生端着酒杯,停了半天也沒喝,然後他跟我說:水子,你說咱們還能活不?
“能活不?”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我有點莫名其妙的。
馮春生說他聽到唐多寶的話之後,才知道我們陷入這麼大一個局,整個人都有些恐慌,他說:這麼大的一個局,我感覺咱們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心裡有些恐慌,哎——我死了倒是沒什麼,但還有好多美好的東西,和咱一起毀滅,心裡不甘心啊。
我讓馮春生別胡思亂想——管他們什麼局,不管多大的局,咱們都能一一化解。
我說這個局再大,也就是一條龍,要對付龍,硬剛估計是沒辦法了,但是用巧勁,抽了這龍的筋——他必死無疑。
“越是大局,也是需要靠這兒。”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馮春生拍了拍桌子,說道:只要你沒卸勁,我這兒就有譜!
“嘿,合着你試探我呢。”我沒好氣的笑笑。
我和馮春生又接着喝酒,等着那孫靜雯。
很快,孫靜雯來了,她先在酒吧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把她接到了酒吧裡來。
這妹子啊!一看就是很辛苦的人……年紀雖然小,但是臉上,已經呈現出了混社會太久的滄桑感,眼睛裡寫滿了疲憊。
在酒桌上,我先詢問妹子:你的工作是婚禮司儀吧?
“是,是!”孫靜雯說:我是一個婚禮司儀,也不是很正規的婚禮司儀,就是到處趕場子,會唱幾首歌,會活躍活躍氣氛之類的。
我點點頭。
孫靜雯又說:今天還趕了兩個場子,本來能收三千塊錢的,不過……有一場演砸了,賠了人家兩千多……到手加上扣除車票錢,就剩下幾百塊錢了。
她喝了兩口酒,竟然說着說着,眼淚都下來了。
我能體會到孫靜雯的委屈——這出來賺生活,委屈都是難免的,我以前開店給人紋身的時候,有幾個混子來我這兒非要說我紋身紋壞了,讓我賠錢,我能咋辦?硬剛吧,店砸了,損失更大,賠錢吧,那幾百塊錢真被訛得我肉疼。
那天我正要用拿錢給我媽交住院費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舉起酒杯和孫靜雯先碰了一個。
接着,我又和孫靜雯聊了聊。
原來孫靜雯其實當不了市內正規的司儀,她的主持水平不高,這年頭嘛,市裡的婚慶公司競爭很激烈,好的婚慶公司對司儀要求很高,差的那種呢,自己公司都不怎麼賺錢呢,更滿足不了孫靜雯的賺錢**。
沒辦法,孫靜雯就通過一個“介紹婚慶”的qq羣,在市內周圍到處跑場子,她跑那些比較偏遠的場子呢,人家介紹她都說她是市裡的主持人,偏遠地方也不在乎這個……她倒像是“渡了一層金”,天天跑,天天跑,一個月也能跑個幾萬塊錢。
而且孫靜雯在周圍的縣鎮裡還跑出名氣來了。
當然,孫靜雯的錢都留着在,她很節約的,跑場子從來都只做綠皮火車,便宜嘛!
我搖搖頭,這孫靜雯也就二十歲不到……真的是一個很努力的年輕人。
我問孫靜雯,你爲什麼這麼拼?
孫靜雯眼噙熱淚的跟我說:我想跟我媽買一套房子——有了穩定的住所,我媽就不用再去非洲打工了?
這話聽得我很心酸。
我心裡也下定決心,這次肯定要幫孫靜雯一把——不管她遇到的陰事,到底是不是祖鬼——我也要幫她。
我先讓孫靜雯說一說她在那場婚禮上,被人輪番施暴的事。
孫靜雯的陰事,奇怪就奇怪在她被人輪番施暴,但是……生理性檢查,她卻是一個處女。
現在讓孫靜雯重新回憶那次不堪的經歷,多少是有些不人道的——但要探究事情的真相,除了這個,別無辦法。
孫靜雯開始跟我講。
她說一個多星期前,她接到了一場活,是離市裡不遠的一個縣城裡的活兒。
她當天就搭車去了。
到了地方,她發現,這活兒不太對。
人家結婚,那都是張燈結綵的——這一家結婚,卻有些肅靜,很莊嚴的樣子。
那些來的人,一個二個的,都不太正常。
她說這些賓客裡,來的人吧,穿得都人模狗樣的,可是他們的模樣,卻非常猥瑣。
有些人長的像老鼠,有些人長的像黃皮子,還有些人,長得像狗,等等。
孫靜雯說到了這兒,馮春生悄悄的拍着桌子,說到:唉!我忍不住打斷一下,你說這些人長得像狗、像老鼠、像黃皮子,是什麼意思?他們身上有這些動物的特徵嗎?
“也不是。”孫靜雯說道:我就是……就是一種感覺。
“好!那你繼續說。”馮春生讓孫靜雯繼續說。
孫靜雯講:那個婚禮我覺得不太正常,就想着走——就跟主家說了,主家說婚禮都開始了,再說要走的是,不合適,就給我加錢了,本來一場司儀費是一千二,他加到了三千塊錢。
她聽說加了這麼多錢,就沒走,也接着當司儀。
到了大概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這家的新媳婦算是接過來了……接過來的時候,那新媳婦像是腿不彎,直挺挺的趴在了新郎的背上。
新郎新娘進了院子裡,院子裡立刻宰了三頭黑狗,把黑狗血往門外潑。
聽到了這個,馮春生直接說道:那我明白了!你這場婚禮,不太正常,估計啊……不是什麼正規婚禮,是一場陰婚,那新娘,不是活人,是一具屍體。
“除了這個,往門外潑黑狗血的事,也符合陰婚的禮儀。”馮春生說道:因爲結陰婚的時候,怕小鬼來搶親,就用黑狗血潑門外,目的就是把跟着新娘進來的小鬼,給潑走!
馮春生的解釋,讓我頭皮有些發麻,我想想那活人和死人結婚,就沒來由覺得惡寒。
不過……那孫靜雯接着說道:但不是啊!我其實……其實主持過陰婚——可是,這一場婚禮,並不是陰婚——因爲那個新娘,後來還出來敬酒了。
馮春生盯着孫靜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
ps:第三更到了,這一更算是補前兩天欠下的那更啦!麼麼的!寫得還是很晚,明天努力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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