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毛大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毛大力,身上還真的藏着許多秘密。
身後有人發了心臟病,陳詞是個醫生嘛,雖然是個心理醫生,但那種“醫者父母心”的情懷,她還是有的。
她跟我們說得去救救那老頭。
我則喊了毛大力一句。
可那毛大力又是那種神遊天外的感覺,我喊他,他也聽不見,只顧着自己走,並且嘴裡還喃喃自語來着,只是這一次,他的喃喃自語,被我的耳朵聽到的,可不是在飛機上聽到的那些話語了,而是不停的重複着: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我讓金小四去跟着毛大力,待會我們電話聯繫。
金小四說他還得等小泰呢!
金小四時刻都不和他的“傻狍子”分開,這一次做飛機,機場不讓他的“傻狍子”小泰登機,最後金小四隻能選擇把小泰給空運。
這小泰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金小四儘管有飼養“傻狍子”的證書,但也弄得挺麻煩的。
這時候,陳詞說道:不用跟,我有這個。
說完,陳詞直接擡手,一根紅色的蟲子,直接飛了出去,順着毛大力的衣領劃了進去。
有鑽心蠱在,我們就能輕易的找到毛大力。
搞定了這事,我們四個連忙衝到了那心臟病患者的身邊。
陳詞雖然不是外科醫生,但也學過急救。
她大力的給那老頭做着心臟按摩,雖然一直做,那老頭都沒有復甦的跡象,但大概十分鐘之後,急救車趕到的時候,下來幾個醫生,用儀器讓老頭恢復得差不多了。
其中,那急救醫生還誇陳詞,說沒有陳詞不停的用按摩來緩解那老頭的心絞,也許那老頭,等不到救護車過來。
其實我覺得,不光是陳詞的功勞——如果不是毛大力提前三四分鐘打了電話喊急救車,這老頭也活不到現在。
在心臟病發作的時候,每一分鐘都代表着莫大的風險。
老頭的命,是陳詞、毛大力和醫護人員合作的功勞。
老頭這邊搞定了,我們幾個先去物流部等“小泰”。
在等小泰的時候,我把毛大力的事,說給了其餘的人聽。
馮春生聽完了,說道:這個人脖子上的紋身的確是古怪?只是你說他喜歡喃喃自語?這是什麼魔怔?
“有點像東北的出馬。”金小四說。
東北的出馬,就是一個神婆或者神漢,用儀式請神,請到了神之後,那神婆就會發出鬼魂的聲音,嘴裡嘮嘮叨叨的。
當然,這事也看風格,有些神婆和神漢爲了擴大效果,喜歡咿咿呀呀的喊起來。
馮春生也說道:是有些像東北出馬。
接着,我問馮春生:對了,春哥,我問你,你知道什麼是食草家族嗎?
馮春生猛地搖頭,說道:沒聽說過。
然後他又說,這川西多邪乎——許許多多奇怪的事,大家都沒聽過,在川西,有兩種陰人十分厲害,脫胎於民間藝人,一個是變臉,一個是耍牙。
變臉就好說,我們以前的兄弟,現在的對頭彭文啊,就是變臉陰人。
至於耍牙嘛!這本身是一種民間藝術,就是藏了一對的野豬獠牙在嘴裡,然後吞吐這些獠牙,把獠牙在嘴脣上擺出各種各樣的造型來。
這類耍牙出來的陰人,就是正兒八經的“武陰人”,嘴裡藏着的獠牙,那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暗器,一旦出口,那獠牙殺人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來了川西,也別說自己見多識廣,慢慢學,慢慢看,才能不丟人。”馮春生如此說道。
我問馮春生:這川西,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陰人呢?
馮春生說這和川西的地帶有關係——因爲地勢的原因,以前這兒,官兵逼得不緊,當時很多的陰人,都是雞鳴狗盜之輩,厲害的人呢,乾的也是見不得人的買賣,當然是官兵看得越鬆,越是愛在這兒定居了。
加上川西一代嘛!挺適合居住的,娛樂行業一直都比較發達,這兒住着實在是舒服。
於是全國各地的陰人,不少在這兒紮根,很多冷門的陰術,邪門的玩意兒,都在這兒聚集了。
馮春生問我:水子,現在咋辦?
“等我一會兒。”我直接上了樓梯,站在了二樓的窗臺上,望着出機場的廣場,我瞧見,廣場上,那毛大力還站着在,似乎在等人。
等誰?等我們。
估計毛大力一出門前嘛,神經不對頭,但是到了廣場,整個人又恢復過來了之後,又找不到我們,就乾脆在廣場上面等着。
我站得高,我卻瞧見,一道黑色的影子,直接趴在了毛大力的身後,側着頭,嘴巴對着毛大力的耳朵,不停的說着一些什麼。
毛大力這小子胡亂說話,肯定就是那黑色的影子,藉着他的嘴說話吧!
那黑色影子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立馬下樓,喊上了陳詞、馮春生和金小四他們,直接去尋找毛大力了。
我們到了毛大力身邊,毛大力喜出望外,他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去哪兒了?我還等着帶你們一起回美人鎮呢。
我笑着說:是一起去美人鎮,我這兄弟啊,託運了一隻傻狍子,我們剛纔去領傻狍子去了。
“哦,哦!那走!我請你們坐車。”說完毛大力帶着我們去機場門口,去搭黑車。
他說美人鎮離這兒也就二十多公里,我們五個人,擠一臺黑車還划算一些。
我也默認了。
在這兒趴活的黑車,有幾輛五菱宏光。
毛大力找了其中一臺,準備帶着我們回美人鎮。
要說也是巧了,毛大力找到的一臺黑車啊,司機是毛大力的朋友。
“哎喲!大旺?我啊!毛大力。”毛大力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司機也笑着對毛大力說道:大力?你小子怎麼回來了?
“這幾天心裡不安生,回來看看。”毛大力說:剛好工地在等新工程,閒着也是閒着,就回來瞧瞧。
“哦!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大旺瞧了我們一眼。
毛大力說:我坐飛機的時候遇見的……跟他們眼緣特別好,他們也要去美人鎮,我就帶着一起。
“行啊!上車吧!這趟不要錢了。”大旺笑了笑,努努嘴。
毛大力把我們幾個都給喊到了車上。
他也上了副駕駛,然後從錢包裡掏出了一百塊錢,丟給了大旺。
大旺有些生氣,說道:你拿這一百塊錢罵街呢?說了不要錢,你還要給我錢,真是搞笑!
“拿着拿着。”毛大力直接把錢塞到了儀表盤下的洞裡。
大旺也沒還錢,嘴裡嘟噥了一句:德性。
接着他就摘擋發車了。
在去美人鎮的路上,毛大力一直都在跟大旺說笑着。
大旺也粗俗,說的話粗鄙不堪,一會兒說:大力,我知道你特麼爲啥回家,就是雞兒癢,想回來日你婆娘!
“你管呢。”毛大力說。
大旺又說:也該日了……這水田長時間不耕啊,那就旱了,再耕也出不來水。
大旺這說話風格,把我們幾個搞得很尷尬,都不知道怎麼插話,乾脆,我們就不說話,乾坐着,想着辦法把這時間給熬過去。
在車子開出去十來公里,到了一片兩邊是樹林的地段的時候,毛大力讓大旺先停車,他要下車去拉泡屎!
大旺靠邊停車。
等毛大力一下車,一直都在炯炯有神觀察着大力、大旺鬥嘴的陳詞卻說話了。
她跟我說:水哥,你發現大力有個特別大的優點沒?
“什麼優點?”我問陳詞。
陳詞說:毛大力這個人啊,特別有幸福感,他剛纔說話,臉上總是掛着微笑。
我這纔想起來,毛大力這個人,除了“來神了”的時候,表情纔會麻木,但是其餘時候,整個人都是笑呵呵的,的確很有幸福感。
陳詞說很多人的微笑,是裝出來的,都是面對無奈時候的一聲嘆息而已!
但毛大力的微笑是真的——他真的很幸福。
坐在前面的大旺冷笑道:可不是幸福麼?有老婆有孩子!兒子去年快過年的時候出生的,胖大小子,出生時候八斤多!換我,我也高興!我這個瓜貨,到現在還沒老婆叻。
陳詞聽了,笑咪咪的說:那嫂子肯定特別漂亮。
“漂亮!城裡人都日不到那麼美的老婆。”大旺很粗俗的說。
接着,大旺又對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切!不過再美有啥用,也不過是一個出來賣的婊子,叉開腿賺錢的破貨,也就大力那個錘子,才娶這樣的女人!
我一聽,有些火了,盯着大旺說:你朋友出去上大號,你在這兒編排他的媳婦,不太合適吧?
“有啥合適不合適的?我說的實話,她老婆出來賣,就不允許我說點難聽的?”大旺回過頭,盯着我,說:要不是那個婊子,我還和毛大力的關係不錯呢!就是因爲那個女人,我和毛大力反目成仇!奶奶的——這毛大力,遲早要死在這種女人的手上。
我們說着話呢,那毛大力回來了,他一上車,依然笑咪咪的說道:大旺,接着開車,中午去我家裡整兩盅。
“不去,不去!我家裡還有點菜,回家吃飯哦。”大旺說道。
我們的車子繼續行駛着,在這輛車開入一個小縣城的時候,我瞧見了我這次來川西的目的地——美人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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