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我們肯定是要帶走的,龍二扛上了于波,我們準備打道回府。
就在這個時候,陳雨昊卻揹着手,昂着頭,問道:水子,先彆着急走!我想問問,這兒陰三爺是誰!
沒人答應。
陰三爺自己都沒答應,能被陳雨昊點名的,能是什麼好事?
陳雨昊又問:誰是陰三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陰三爺的臉上。
陰三爺怎麼說也是陰行裡頭成名了許久的人物——這人在泰國的時候,那也是叱吒一方,現在被陳雨昊給嚇唬成了這樣,也實在丟人。
他還是有些心氣的。
他咳嗽了一聲,詢問陳雨昊:我就是陰三爺,你找我什麼事?
“哼。”陳雨昊一伸手,抓向了陰三爺的面門。
陰三爺歪着頭想躲,但陳雨昊的手段,還不是倉鼠那種單純的勢大力沉,他每一次出手,都暗藏了許多變化,在陰三爺歪頭躲藏的時候,他的右手變爪爲拳,一拳砸在了陰三爺的脖頸上。
拳頭一中,拳再變爪,右手五指緊扣陰三爺的面門。
陰三爺面門被扣,也沒得躲了,瞪着陳雨昊。
陳雨昊說道:我和柷小玲,被白衣獠耍了太久了,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短暫時間內,我找不到白衣獠,你是白衣獠的手下,我在你的身上留下點印記,你幫我帶幾句話給白衣獠,就說——下次再撞見,他運氣可沒于家堡那時候那麼好了。
說完,陳雨昊的右手繼續使勁,那五根手指頭,像是要抓進陰三爺面門一樣。
“找死!”被陳雨昊折磨的陰三爺,忽然爆了一句這麼樣的話來。
我也纔想起來,這陰三爺是會降頭術的,陳雨昊拳腳功夫無敵,但是,他可能破不了降頭術吧?
我這正擔心呢,結果陳雨昊壓根沒把降頭術放在眼裡,他大聲的呵斥到:歪門邪道,焉能勝我陳雨昊?
接着,我瞧見九條黑色的龍,從陳雨昊的領口處,鑽了出來,九條擰成了一股,直接纏在了陰三爺的右手上。
這九龍不管纏在哪兒,我就瞧見一抹黑煙之後,那部分手就沒了。
陰三爺的整隻右手,就這麼被九龍,徹底給纏沒了。
至於那降頭術的“蟲子”媒介,在陳雨昊九龍出來的時候,就徹底不敢動了。
九龍拉棺是最兇狠的鬼紋身,那還真不是蓋的,能鎮住很多陰邪的東西。
這次,陳雨昊的九龍拉棺不但破了陰三爺的降頭術,還直接吃掉了他的一隻手臂。
陰三爺的神情,委頓了下來,但不至於太痛苦。
可能他有恢復手腳的辦法——上次,我很快就打斷了陰三爺的兩條腿,但他恢復得很快,才幾天時間就恢復如常了。
“把我說的話,帶給白衣獠。”陳雨昊轉過身,和我們所有人,一起轉身離開了茶堂。
我在離開茶堂之前,還抱拳,跟茶堂裡的人打了個招呼,說道:今兒個!很多人對我於水是個什麼態度,我心知肚明!願我們後會有期,山不轉水轉!武行七金剛,還有那個毛掌櫃,都把我於水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望着墨大先生。
我的眼睛裡,都能夠噴出火來了,我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斬首動作,今天,我還真不打算找墨大先生的麻煩!往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賬,今天給他留個面子,算是他在“?反水”這事上對我還算講了點感情的“報答”。
墨大先生乾笑一聲,看不出他心裡什麼想法,是後悔呢,還是害怕,還是坦誠?
……
我們幾個,離開了茶莊,上了車,回了紋身店。
路上,馮春生開車都有些嘚瑟,他難得的用粗口,傾述了他激動的心情:靠!日他祖宗——我特麼還以爲我活不下來了呢!那茶莊裡頭,武行的人和陰三爺,下的圈套是一個接着一個!但凡咱們哪兒沒對付好,真的就出不來了!
“就這樣,咱們還是差點沒出來,得感謝小雨哥。”我跟陳雨昊豎起了大拇指。
陳雨昊依然高冷,說道:小事而已!
“這可不是小事。”馮春生在車上喜氣洋洋,說道:咱們小雨哥真的是名震陰行——就今天他一出現,那些陰行的、武行的,誰特麼的敢說一句話!
接着,馮春生話鋒一轉:不過……還是兇險,咱們這趟陰行大會之行啊,應了那畜神的話——馬躍澶溪!
馬躍澶溪是象棋裡的一張殘局嘛!
這張殘局,不可能贏,最多就是“和棋”。
馮春生說道:這次的棋,咱們最後還是翻盤了——從大敗到打和,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我跟馮春生說:春哥,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啊?我們馬躍澶溪的局,破了!
“破了?怎麼就破了。”馮春生捋了捋,說道:你看啊,咱們的目標就是去搶陰行老大!現在,咱們就是保了一條命——這陰行老大?沒搶到!沒搶到就不說了,以後也沒機會了,因爲所有的陰行江湖人都知道,你於水,只在乎生意,不在乎老大!這你以後再去選老大,那就是打臉啊!
龍二戳了戳馮春生的肩膀,說道:春哥,你這怎麼不解風情呢?就這局面,能保住命,那就算破局了!
“也是,也是。”馮春生說道。
我笑着對馮春生說:其實,一個星期、或者十天、或者十五天,就在這個期限之內,整個陰行的人,得求着當老大!
我這話一出口,馮春生抱着方向盤哈哈大笑了起來。
龍二也“噗”“噗”的啞笑着,他一邊笑還一邊說:水哥,你怕是在逗我笑!
馮春生也一邊大笑,一邊說道:水子啊水子,說你胖你還喘了?瞧把你能的——還人家上門求你當老大!
我說道:我前幾天想出辦法破馬躍澶溪這個局的時候,就看到了最後一手——咱們今天拿出了“退行信”,目的不光是金蟬脫殼,還是“以退爲進”,你們等着吧——最多十五天,這些人得求着我當老大!
馮春生和龍二依然搖頭,說不能,絕對不能。
接着,馮春生回過頭,對我說:對了——你今天這手退行信的操作,實在匪夷所思——你怎麼想到的?想到事先準備一“退行信”,在所有人誣陷你的時候,你亮出信,洋洋灑灑的離開了。
我對馮春生說:簡單!馬躍澶溪不是無解嗎?在下棋的時候,只有一個辦法,能贏對方棋手。
“怎麼贏?”
“這盤棋我不下了,咱們再來一局。”我對馮春生說:甭管茶堂裡的陰行大會,開成什麼德行,到底多少人要誣陷咱們,要做咱們的局,我不玩了,你能奈我何?
馮春生說道:明白了,明白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迂迴戰術。
我笑了笑,說差不多,我接着又把剛纔的話題,撿了過來,說道:對了……春哥,老二,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
“打賭?打什麼賭?”馮春生問我。
我說:如果十五天之內,那陰行的人,來求着我當老大的話,算我贏,十五天之內,他們不來,算你們贏,怎麼樣?
“我堵上我的戶口本和房產證,賭你輸!”馮春生十分有信心。
倉鼠友情提醒了馮春生:春哥,你的戶口本不是本地戶口,沒毛用,你也沒有房產證——你是租房子住的,你更沒有錢,因爲你還欠了我十幾萬呢!都被你拿去投資酒吧了。
倉鼠接着說:所以,春哥,你有的,只是債務和你這張滿嘴跑火車的嘴!
“嘿,領悟精神就好。”馮春生說:反正我賭了。
龍二說他也賭了,他挺有錢的,他說他賭一輛豪車!
如果我贏了,就買臺豪車給我,眼睛都不帶眨的。
我立馬拍板,說道:行,就這麼說了——十五天之內,你們就等着陰行的人來求我當大哥吧!
“吹牛!”
……
在我們回紋身店的路上,馮春生還問我,這次我提前做了一個“退行信”的殺手鐗,這殺手鐗,保全了我們紋身店的性命——這手段雖然刁鑽,但是很險。
因爲如果鬼爺和墨大先生一樣是一個反水的傢伙——那可能我們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我看向馮春生,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相信鬼爺——十分相信鬼爺,我也賭了,結果你也看到了。
馮春生點頭,說道:鬼爺是個好人。
接着,馮春生問我:對了,回了店裡,咱們怎麼處理後備箱裡那小子!
後備箱裡裝着的人是于波。
于波這小子這次差點置我於死地,當了叛徒背刺我們。
我問龍二:老二,我就拷問這傢伙幾件事,搞定了,人你來處理。
“放心!”龍二說道:我手段你知道的——這傢伙,得爽一晚上。
我們幾個一到店裡,龍二就把後備箱裡的于波給擡在了肩膀上面,直接扔到了店裡面,同時關上了店門。
我瞧見面前的于波,從來沒有一刻,于波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問于波:秋末呢?
這于波可能準備了許多求饒的話,也猜測了我要問他的問題,但他始終沒想到,我爲什麼會問出這麼一句。
他有點懵,接着渾身一激靈,猛的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秋末去哪兒了。
我蹲下了身子,盯着于波,說:我再問你一遍,秋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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