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蠱神寨十里外,兩道人影似幽靈般在山林裡穿梭,神識鎖定一個方向,一路狂奔,飛快接近蠱寨,氣勢洶洶,臉色陰沉。
連繼十多天秦棣彷彿森林中的鬼魅,神出鬼沒,比一隻狐狸還狡猾,四處故佈疑陣,每一次都讓他們撲了個空,一見勢頭不對,乾淨利落跑得比兔子還快。
整整十七天,他們連秦棣毛都沒抓到一根,這讓李家七個強者十分難堪,堂堂一羣丹道高手,追殺一個脫凡境界的小輩,不能一擊必殺不說,反而被他當猴耍,一路牽着鼻子走,一個個早就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止,恨不得將秦棣活吞了。
每一個人心裡都越來越急躁不安,他們可以預料,數千裡之外的家族裡,對他們的無能是何等的震怒。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那小畜生給跑了!”一個模樣四十多歲的男子發狠,他名李蒙,這羣人中最頂尖的高手,丹道二重天的修爲,國字臉,鷹勾鼻,單鳳眼中隱約有懾人的符紋流轉,冷冷道:“通知李雨他們,讓他們趕緊過來,留給我們時間真不多了!”
另一個名李震的李家高手也不含糊,立刻祭出五道秘紋,向四個方向飛去。
放出信號後,李蒙兩人加快速度,生怕秦棣跑了一樣,他們腳下生輝,如疾箭般在森林裡一閃而過。
十里路程,幾分鐘時間,兩人便抵達,望着那座氣勢磅礴的種蠱神寨,李蒙有些傻眼了,同時他感覺到離秦棣的氣息越來越近。就在蠱寨內。
“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李震呆呆地望着這座散發出一股龐大氣息、被無數天地精氣繚繞的寨子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何況這半個多月來,他們不止是被咬了一次。
“這個小畜生,每次都往這些苗寨裡鑽,他媽就不能勇敢一點跟我們大幹一場。”李蒙咬牙切齒。眼睛一閃一閃,十分的陰森。
這小子太陰損,他不太相信秦棣會躲在這裡,這肯定又是一個陷阱,而且機率不小,因爲這樣的事情這十多天來他們不止是一次兩次上當。有好幾次險些和這些盤臥在雲貴山脈的苗人打大出手。
“八哥,我們要不要進去?”李震臉色陰沉道。
是進是退,李蒙猶豫不決,有些氣急壞敗一掌拍打在身邊一顆樹上,狠狠的用勁一爪,一股真氣灌注下。將這顆比成人腰身還粗的大樹震的四分五裂,可見他怒到了極點。
“進,當然要進去!縱然知道那小畜生不一定會在裡面,也要查個清楚。哼,一座苗寨,還不放在我眼裡!我們李家是什麼人?古老輝煌的天下第二世家,如果連一座蠱寨也不敢進去。傳出去顏面何在?這些苗子,也就蠱術厲害一點,真要拼修爲,鬥寶術,鬥法器,他們不成氣候…………神識修爲也虎虎馬馬,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去蠱寨核心地帶,以苗人那點手段,是發現不了我們的………再說。我們幾大強者一起出手,連一個小輩也殺不了,這是我們的恥辱。”李蒙陰冷道,語氣裡卻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
秦棣在逃亡,拼命。他們何嘗不是在拼死一戰呢?被一個小輩耍得團團轉,丟人,沒面子,反被他幹掉一個,這等無能,李家已經對他們很不滿意,如果這幾天之內,還無法將秦棣擒殺掉,家族怪罪下來,幾人肯定沒好下場,何況李鑫和李靚穎那臭娘們還候着消息,所以李家七大高手和秦棣一樣,都是背水一戰。
李震臉龐格外凜然,李家存世數千裡,何等輝煌不可一世,凡是李家的人,哪一個不是囂張跋扈氣焰滔天,只有別人懼他李家的,沒有李家害怕別人的。再加上這半個月來,兩人早就憋着一股怒氣,沒有猶豫,兩人靠近蠱寨,縱身一躍,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蠱寨內。
“在東南方。”李蒙對秦棣散發出的氣息熟悉無比,神念輕輕鬆鬆就感應了位置。
兩人一路潛行,收斂氣息,在蠱寨內穿梭,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秦棣氣息就在附近,再次翻過一道泥牆,兩人落入一座院子裡,果然讓他們找到秦棣藏身之地,一間散發出一股淡淡幽香的房間,嘩嘩嘩的水聲從隔壁洗手間傳來。
“就在這裡面!上!”
“殺!”
兩人一確定了秦棣位置,敵人就在眼前,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管會不會暴露身份,沒有猶豫,破門而入,祭起法器,全身符紋涌動,挾着鋪天蓋地的威勢,砸開房門,好似兩頭下山的猛虎,一撲而進,便要展開凌厲殺招。
砰!
木門震碎,木屑橫飛,璀璨符光閃動一下,一條赤/裸裸、白嫩嫩、好似一隻天底下最有靈性的美人魚,在光華的照映下,顯格外的撩人心魂。
李蒙、李震目光一落到那條光溜溜的美人魚身上,頓時傻眼,這裡哪有秦棣的影子,只有一個漂亮得有些不像話的少女,興許這妹子太迷人,一絲不掛的身材太豐滿,要有多妖嬈就有多妖嬈,兩人目瞪呆口地把視線放在那妹子最敏感的三個地方。
“啊!”一聲尖叫,撕破了深夜的寧靜,也將兩個老色.狼給驚醒。
“又上當了!”李矇頭皮炸開。
“又陰溝裡翻船!”李震眨巴了一下眼,趁機瞥了一眼那美人魚神秘地帶裡的幾根毛。
“你們……淫賊啊!抓淫賊!”美人魚本能的雙手捂住要害點,拼命大叫。
“什麼人敢闖我凡家的蠱寨?”一道聲音,滾滾涌來,那苗女的尖叫,驚動了蠱寨高手。
那隻美人魚反應不慢,雙手一揚,帶起兩道白條,重重的劈向李蒙兩人胸口,然後飛快的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遮,一隻玉笛出現在她手裡。
“走!”李蒙大叫一聲,避過苗女一掌,破窗而出,跳入院子裡。
李震也不馬虎,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哪裡走?”
哧哧!哧哧!一道一道的光華,紛紛從寨子裡升空,密密麻麻,有數十個之多,四面八方,飛快趕來。
“走走走,快走!”李蒙臉色慘白,不敢久留。
兩人都知道這下闖了彌天大禍,夜入蠱寨,破門而入,這些都是小問題,但看光了一個苗人女子的身體,這種見不得光,嫌疑淫.賊的作風,是很爲人所不恥的,事情一旦讓人知道是他們李家做的,丟的可不只是他們兩人的臉,李家都將蒙上一層不光彩的陰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死也不能。
“嗡”的一聲輕顫,那苗人少女也夠彪悍,披着一件外套,裡面全是真空,一揚手中玉笛,蠱術一出,漫天都漂起一隻只金色的蝴蝶,鋪天蓋了,擠壓諸天,兇猛無比。
“兩個死淫賊,你們哪裡跑?”少女臉上籠罩着一層寒霜,又怒又羞,一張漂亮臉蛋羞憤得都快滴出水來,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轟”
李蒙一隻手掌帶着土黃色的光芒,巨大無比,由下而上,宛如一隻黃金大手,將漫天飛舞的金蝶絞殺一片。
“走!”
破開一個空間,李蒙、李震毫不停留,騰空而去。
“想走?走得了嗎?”一道粗獷的聲音如雷霆炸響,一個苗人漢子持着一把絢光閃動的鐮刀,橫割而出,墨光涌動,像是一把神死的鐮刀,繚繞着道道符紋,無比震懾人心。
李蒙兩人祭出法器,神霞衝起,精氣澎湃,罡風猛烈,擋住了這恐怖一刀,腳底生輝,飛快向蠱寨外奔去。
“該死的淫賊,你們哪裡逃,還我清白來!”苦主妹妹爆發,一雙又圓又大充滿靈性的眸子淚眼汪汪,秘法咒語一出,金蝶成浪,席捲而去,化着一條銀河,將兩人困住!哧哧!哧哧!一個接着一個的神寨高手,紛紛殺到,其中不乏有丹道一二重天的強者,二話不說,蠱術沖天,法器一件一件的朝着兩人招呼過去。
“誤會,誤會,這是誤會啦!”李蒙一邊突圍,一邊高聲叫道。
“誤會?誤會你媽,深夜闖入我凡家寨子,這也叫誤會?”手持鐮刀的粗獷男子冷聲喝道,一刀一刀的劈下!
“兩個淫賊,你們還我清白!”苦主妹子晶瑩淚珠一邊灑,一邊拼命似的衝向李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又羞又怒,楚楚可憐啊!
而她不說“清白”還好,一說“清白”兩個字,苗寨內的男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火山爆發,然後憤概,怒火攻心,熊熊烈火在燃燒,一個個哇哇哇的大叫道:“兩個雜毛,龜兒子,連我家凡靈妹妹也敢欺負!”
“殺,殺了這兩個龜孫子!!”
“抽他們的筋,扒他們的皮,將他們碎屍萬段。”
一個個青年們額頭青筋暴跳,心目中的聖女被人褻瀆了,慷慨赴死的時刻到了,哦不,英雄誅殺流氓的裝B機會來了。
一時之間,法器璀璨,秘法成紋,在天空中炸開,好是一朵朵漂亮至極的煙花,二十里外都能看到。
“過年了嗎?這煙花挺璀璨啊!”十里之外,一手導演了這場好戲的秦棣冷笑看着這一幕。
看着兩個闖下彌天大禍的李家兩個雜毛,被一羣好漢羣歐。
一開始他們還能一邊殺,一邊突圍,但隨着越來越多的蠱寨高手被驚動,兩人很快就招架不住,身受重傷,被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偏偏不敢下狠手,一路飄血,慘不忍睹,終於嚐到被人追殺是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