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華倍受打擊一點不氣餒,他壘敗壘戰,繼續說道:“秦醫生,有什麼看法,你儘管說,救人如救火啊!”
秦棣微笑搖頭道:“我沒什麼看法?分析病情我是把好手,不過談到治療,晚輩拍馬也不及在坐的諸位前輩們。”
“秦醫生,但說無妨嘛,我們在這裡只是做病情論證,你大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要有任何的顧慮!”被秦棣一系列打擊得體無完膚的京城名醫李祥希,這下已經端正了態度,再不敢小瞧眼前這傢伙。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秦棣當成一個平起平坐的醫生看待。
並認爲,秦棣能將情病掌握得如此清楚與仔細,必定是有結論,他認爲秦棣怕出言犯了什麼忌諱,惹怒姬家,就好心“提點”了一下。
姬忠信何等靈犀,爲了減輕秦棣“心理負擔”,他豪邁地道:“我說過,你們是這一領域的專家,如何治病,用什麼藥,採取什麼方案,我都無條件的贊同,更不用爭取我的意見。”
秦棣笑了笑,只好道:“姬老這病,我可以治,可是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來治,在坐的前輩必然會反對,所以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
在場的專家們愣住了,然後對視一眼,都是心中冷笑。
方案都沒拿出來,你小子就開始故弄玄機,這分明是江湖神棍的手段啊!
張錦華不動聲色地道:“秦醫生,你先別管我們反不反對,你先把方案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討論看合不合適。”
“不錯,秦醫生,依你的方案,姬老這病我們該怎麼治?”李祥希道,他十分好奇,秦棣究竟有何底氣,敢說這病能治,難道自己真孤陋寡聞,連惡性腫瘤晚期這種絕症也被人攻克?
張錦華嘴角忍不住牽出一絲冷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可是晚期肝癌啊,令全世界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可不是什麼傷風感冒,是你說能治就可以治好的嗎?何況姬老如此高齡,可經不起瞎折騰,你小子要是無的放矢,胡亂弄出一個奇葩的方案,任你剛纔如何精彩表演,老子一樣的給你扣一個居心叵測。
這是張錦華最後一絲機會。
他能不能力挽狂瀾狠狠報復秦棣,就看秦棣這方案奇不奇葩。
“秦醫生,你這可就難住我們了,我們反不反對,那也要你講出來大家才知道啊!”那位小志醫生抓住了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窮追猛打外加冷嘲熱諷,企圖報那一箭之仇。
秦棣沉吟一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膽講兩句吧!”
“我們洗耳恭聽。”小志醫生冷笑道。
秦棣沒理睬他語氣裡的嘲諷,道:“姬老這病如果我沒診斷錯的話,是肝瘤,是由肝硬化引發癌基因出,又因爲生醫的錯誤診斷,以及未及時發現,才讓腫瘤發展到晚期,通俗講,這是惡性腫瘤晚期,治療的手段不外乎是手術治療,介入治療,放療和聲音消觸治療這四種方案,不過聯想到病人的年紀,以及身體情況,這些都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那你認爲什麼纔是最佳的治療方案?”李祥希沒問爲什麼,因爲他太瞭解這四種治療方案帶來的嚴重後果。
秦棣斬釘截鐵回答道:“姬老這病,非鍼灸不能治。”
這一下,李祥希臉色瞬間大變,年輕後生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惡性腫瘤豈是幾枚針能治好,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非鍼灸不能治!”小志醫生仰天大笑。
“對,非鍼灸不能治。”秦棣淡淡說道。
“荒謬!鍼灸能治療肝癌,你幹嘛不說砒霜能治絕症,因爲根本不用治了,一吃準一個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鍼灸治癌症,我生憑第一次聽到如此荒唐的謬論。”
“也只有秦醫生如此‘神醫’,才能想出如此神奇的方案出來?”
“鍼灸要是能治療癌症,癌症也不可能成爲世界絕症之一了,恕我孤陋寡聞,從沒聽說過如此天方夜譚的療法。”
夾槍帶棒,譏諷嘲笑,適才還個個啞巴的專家們威風了,張牙舞爪,恨不得將這小子給大卸八塊,然後挫骨揚灰。
根本不用張錦華親自出手,秦棣已經陷入被圍攻中!
秦棣坐在椅子,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讓他說,讓他說嘛……亂哄哄的成什麼樣子?當這裡是菜市場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紀律?辯證,辯證,這病本來就是要越辯才會越明白嘛!我們不能因爲秦醫生的鍼灸治療,就否定了他的方案,至少,也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啊!”張錦華開口制止了這場聲討,表面看來是維護秦棣,其實心裡樂爽了,他沒想到秦棣竟提出如此滑稽,如此天方夜譚的治療方案,很道貌岸然地看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道:“秦醫生勇氣可嘉,提出這種方案,顯然胸有成竹嘛!”
秦棣微微一笑道:“是有些把握。”
“那麼秦醫生,你這鍼灸療法如何治,就用針嗎?”張錦華微笑問道。
秦棣回答道:“先用鍼灸刺穴治療,然後配以湯藥,三個療程後,姬老這病可治癒。”
“三個療程需要多久時間?”張錦華表面權威,公事公辦問道。
“一個月一次療程,總計三次,共計三個月。”秦棣淡淡回答。
“很好!”張錦華微笑點頭,目光望向李祥希,問道:“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麼看法?”
李祥希呵呵笑了兩聲,沒接話茬兒。雖然他很佩服秦棣的診斷,對病情的把握,但要讓他認同秦棣鍼灸治療的方案,他就不敢了。不說這種治療的可行度,就算可以,他也不敢去贊同,因爲李祥希深知姬家可不是善茬,伴君如伴虎啊,他沒必要爲了一個年輕人,而把自己身家性命給搭進去。
不過他也相信秦棣不會無的放矢,說出非鍼灸不能治的豪言。
可是鍼灸怎麼治?又怎麼能治好?
李祥希心裡一片困惑,卻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會在學醫界,引發一場十二級的大地震加風暴。
張錦華看着不吭聲的李祥希,很滿意地得到了答案,然後他目光望向姬忠信道:“姬書記,我堅決反對這個治療方案,並認爲,這樣的方案簡直就是拿病人的生死在開玩笑,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位秦醫生的用心啊!”
姬忠信沉默着,既沒否定秦棣的方案,也沒理會張錦華的挑唆,他聲色不動的看着秦棣道:“秦醫生,沒其它的方案了嗎?”
秦棣淡淡道:“我個人水平有限,心裡只有這個方案。”
“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麼看法?”姬忠信不死心地道。
李祥希有些爲難了,作爲一個醫生來說,他對秦棣的方案既抱有懷疑,又抱有希望,有些動意,但他又不敢拿自己前程性命來賭,因爲他吃不準秦棣這方案有幾層把握,要是這小子紙上談兵,把姬老給治壞了,這責任誰來扛?
他李祥希還扛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面對姬忠信的催促,李祥希心亂如麻,一時間難以決斷。
姬忠信看了看李祥希的臉色,見他沒表示,姬忠信心裡同樣猶豫不決,姬老的生死,關係着姬家的興衰,有這根鎮海神針在,他姬忠信或者還能進一步,窺視中央神器,如果姬老就此病逝,姬忠信恐怕也只能止步國副級了。
“治,還是不治?”姬忠信天人交戰,面對這處境,他確實犯難。
治,治壞了怎麼辦?
不治,指望眼前這一羣專家們嗎?
姬忠信早就對他們失望了!
幾乎在氣氛陷入絕境時,李祥希一咬牙,心裡是否有了選擇,他看着秦棣,吃力說道:“秦醫生,你的治療方案,具體是什麼情況?”
“用針,刺入病人穴位和肝臟,破壞腫瘤,使腫瘤組織產生凝固性壞死,同時用針法,指法,彈動長針,先破壞腫瘤組織周圍的血管,再用細針,斷絕其營養來源,使腫瘤組織失去生存條件,失去增殖、浸潤和轉移能力。”秦棣從李祥希語氣中,聽出他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心中稍定,飛快的道:“最後配以湯藥,讓惡性腫瘤組織最後被人體溶解吸收。”
“用針,破奈腫瘤組織周圍血管,斷其營養。”李祥希震驚了,這種治療手段他聽都沒聽過,成功的概率有多高,他不清楚,不過單從秦棣的理論來講,這種治療方案,優點太多。
優點之一,這種治療不侵入機體,造成人體的損傷;優點之二,不開刀,避免了風險,特別是姬老這種病人,手術開刀切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優點之三,不流血,不破壞血管,在對腫瘤進行治療同時,對病人沒有一絲損傷。
不過最令李神希駭然的是,是那劑湯藥,竟能讓惡性腫瘤自然被人體溶解和吸收。
“你說的這種方案,我雖然沒聽說過,不過說法很合理,不過有一點,我難以理解。”李祥希皺着眉頭問道:“那就是鍼灸,如何能破壞腫瘤,並斷其營養?”
“很簡單,腫瘤的生長和主要營養來源,是人體的血液,我用針,破壞腫瘤周圍血管,使腫瘤失營養,失去生存的條件。”秦棣心裡一片空明。
“破壞病人肝臟血管?簡直是一派胡言”張錦華指着秦棣鼻子道:“血管破壞了,血液自然從破壞處流出,就會造成肝臟出血,你這是什麼理論?”
“你給我閉嘴。”李祥希眉毛一挑,衝着張錦華怒吼一聲:“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案,現在講出來!要是沒有,就站在一邊,別亂聒噪。”
入你先人闆闆喲,這是啥情況?
張錦華傻了,看着李祥希一臉的不可思意,我們可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啊,哥們,你不能臂膀往外拐,跟自己人起內訌啊,怎麼也得先把這小子幹掉後再來爭功啊!
其他名醫們也是一臉錯愕,未曾想到李祥希竟然讓張院長閉嘴,甚至叫他別亂聒噪,這讓他們感覺很滑稽,也很天方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