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話我一定傳達到姬一蠻耳朵裡。”胭脂紅小心翼翼收好那幾張4a紙,她再次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有了姬家的參與進來,兩個世家的支持,胭脂紅覺得秦棣的崛起,勢不可擋,唯一的麻煩,自然是黟山王家,不過胭脂紅堅信,秦棣心中已經有了對付王家的方案,而這些隱世世家的事,她不想過問,因爲問了,秦棣說不說是一回事,就算知道了,她也沒法參與進去,所以她在秦棣目瞪口呆下,忽然站起身來,走到酒櫃前,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一瓶酒,兩個杯子,斟滿兩杯酒,走了回來遞給秦棣一杯,她神色自若地看着秦棣微笑道:“好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
秦棣哭苦笑得接過杯子,這個女人行事,還真有點天馬行空:“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胭脂紅一仰脖子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臉上似笑非笑,就這麼瞧着秦棣,突然問道:“那麼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透露一下,對付黟山王家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這看得王傢什麼找上來,時間很重要,也是勝敗的關鍵。”秦棣回答道。
“這話怎麼說?”胭脂紅問道。
秦棣放下酒杯,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後,他才道:“很簡單……我需要時間來消化吸收我找回記憶後的一些東西,同時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時間不需要太多,一個月足夠,到那時候王家再找來,我有八成把握,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面。或許還能從中撈取一些好處;如果是兩個月後,王家再來,那個時候他們來多人少我滅多少人…………而三個月後就算他們不來,我也要殺上門去,一舉掀翻王家老窩,拔掉這枚毒刺…………所以,這一個月,對我們來說,是最危險的一個月,撐過去。大局可定,撐不過去……嘿,嘿嘿嘿……”
“怎樣?”胭脂紅心一下懸了起來,已經被秦棣這幾聲“嘿嘿”笑得全身起汗。
秦棣則一臉輕鬆、很無所謂地吐雲吐霧道:“那我只好跑路唄……所以你最好祈禱黟山王家的人現在千萬別殺過來,不然我真的得跑路………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想跑,黟山王家來再多的人都沒有用。就算傾巢出動。一樣留不住我,然後我等養精蓄銳一兩個月後,再跑回來收拾他們,殺他們個乾乾淨淨……”
“不行,你跑了,我印家怎麼辦?”胭脂紅當即截斷他的話道。這一次她幫秦棣拔掉王堅強在深海黑場上的勢力,同時讓楊玄策逐步吞食王堅強白場上的生意,已經算是徹底得罪了整個京城的王家,要是秦棣跑了。京城王家稍略用點力,請一兩個黟山的人入京,她印家非被滅門不可。
“所以我說,你跟我合作,是弊大於利。”秦棣微笑道,神色玩味。
胭脂紅臉色陰晴不定,自然沒看到秦棣戲弄她的表情,她已經開始計劃着是不是讓印家所有人,先出國避避風頭,不過這樣的代價太大,印家根本承擔不起,也幾乎沒操作的可能性。
秦棣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看着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繼續道:“是不是有種跳進火坑的感覺?是不是很後悔?很覺得跟錯了男人?”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風涼話?”胭脂紅怒道,擡起盯着他,自然而然,她看到秦棣那詭異的微笑,頓時更怒了,卻沒興師問罪,而是恨恨地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出了對付黟山王家的辦法?”
“有點眉目。”秦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耍賴皮道:“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除非你使用美人計,否則嚴刑拷打也沒用,我是堅決不說!”
“美人計是吧?”胭脂紅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殺氣凜然,準備動手。
秦棣趕緊見好就收,這母老虎發瘋後的樣子,他是見識過的,如實說道:“玩笑歸玩笑,不過現在你讓我一個人去對付一個隱世世家,我確實沒有一點把握!因爲按照我們煉氣士對隱世世家的規定,沒有五個脫凡境界以上的高手,和二十列陣期的家族,都不能稱之爲隱世世家,這是最基本的要求……至於什麼底蘊來歷靠山什麼的,我說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黟山王家是一個存世數百年的家族,底蘊不差,雖然一直沒出現在什麼驚世人傑,以前我也從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但這一族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才,加之他們人多勢重,而我們煉氣士的無恥我只能用卑鄙下流和喪盡天良來形容,所以自然不會存在什麼江湖道義,黟山王家也肯定不會豪氣干雲到十分腦殘的跟我一對一的單挑,肯定是一上來就羣歐我一個,而這種事當年我也很無恥的做過,十分的有經驗,所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我懂,不敗都沒有天理。”
“那你打算怎麼做?”胭脂紅沒收斂殺氣,語氣仍然森冷,不過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因爲她從秦棣這一番話裡聽出了他沒把黟山王家放在心上。
“兩個方案,一個策,一個下策,上策最好,也最穩妥,那就是找一個人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給出了一個十分靠譜的答案。
“找誰?”胭脂紅問道。
“楊寬。”秦棣微笑道。
胭脂紅有些驚訝了:“你不是不想跟他合作嗎?”
“我是找他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糾正道。
“他會跟你聯手?”胭脂紅道。
“他會的!”秦棣肯定道:“因爲我手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而黟山上,有幾樣東西我十分的感興趣,而我一感興趣了,他也自然會感興趣………當然,不排除現在這個傢伙會變得比以前更聰明更狡猾,會跟我討價還價,順便撈一筆好處,賺我一個人情,畢竟我跟他有整整五年沒有接觸了,而人一旦往來少了,交情自然就淡了,我記得上一次在佘山,他還跟我虛晃了一槍,一點都不誠實啊……而且我估摸着,那傢伙第一次見到我,發現我失去記憶的時候,八成想過將我給幹掉………看來他還在記恨當年在崑崙山我追殺他的事,心眼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小啊。”
“什麼,你以前追殺過楊寬?”胭脂紅張大了她那張性感的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棣,額頭上冒香汗,她吃驚不小。
“追殺過,而且就差一點,我就將他幹掉了!不過後來看這傢伙也有點本事,殺他也太費勁,所以狠狠奏了他一頓後,算是不打不相識。”秦棣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這一下,饒是胭脂紅這位大浪大風見慣的女強人,都徹底被震驚住了,甚至有點崩潰的感覺。
因爲胭脂紅對高高在上的楊寬,是絕對敬佩加畏懼得無以復加,京城稍微手腕通的人物幾乎都知道,楊寬可是能跟紅牆內那幾位老人平起平坐地坐在一塊吃飯喝茶聊天,而京城裡的多少政治世家爲了要見他一面,爲了要跟他攀上一點關係,可謂是低三下四到搖尾乞憐,哪怕是那些有隱世世家支持的大豪門,爲了想在這主面前混個臉熟,也都費盡了思心,還得看這主高不高興。可就是這樣一位在她眼中高不可攀,權柄地位滔天的男人,竟然被秦棣追殺過,胭脂紅沒崩潰已經是很有大將風度了,要不是胭脂紅太瞭解秦棣爲人,都會認爲這傢伙是在吹牛。
而窺見一斑,可測全貌。
胭脂紅可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在未失憶前,何等不可一世。
難怪他不把黟山王家放在眼裡,一直處事不驚,雲淡風輕,原來他好大的底氣啊!
過了好一會,胭脂紅稍稍緩過神,平靜一些,有些擔心楊寬會記恨當年的仇,不肯跟秦棣聯手對付黟山王家,輕聲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楊寬會跟你聯手?”
“五成左右,所以我準備了下策!”秦棣聳了聳肩道,他確實有點吃不準現在的楊寬,畢竟人心是會變的。
“你的下策是什麼?”胭脂紅道。
“是以戰養戰,慢慢的拖垮王家。”秦棣一臉嚴肅地道:“不過操作起來有些麻煩,你得離開深海……但是你放心,我會一直拖住黟山王家,讓他們疲於奔命,根本騰不出手來對付你們印家。”
“這樣你豈不是要一個人面對整個黟山王家的人,十分的危險?”胭脂紅柔聲道。
秦棣搖頭道:“不算是一個人面對整個王家,以戰養戰最卑鄙的地方就是敵明我暗,可以不擇手段的對付敵人,比如暗殺,逐一擊破,甚至是無恥的偷襲,完全佔據主動………因爲我選擇任何一種方式,去消滅敵,對我而言,這也是一種磨礪!再說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幹,一樣經驗豐富……當年在崑崙山,我就用這種方式,耗死了不少像楊寬一樣的人。”
胭脂紅忽略掉秦棣當年的彪悍戰果,直接道:“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沒有,所以我們得快點去見楊寬。”秦棣搖頭道。
“你需要我怎麼做?”
“給我準備一身體面點的衣服,準備一輛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