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礬放在凌手裡,慌忙地從他身側而過,去看病人。
凌拿着手裡的東西,上下翻看,真是好東西,沒想到冷冰冰地白礬會女紅。
看着白礬穿梭地身影,臉上盪漾着笑容。
這幾日爲了病情,白礬費盡心思,努力地研究着藥方。心裡卻有點焦急,疫病雖然沒有大面積擴散,但每日都有人死去,這病總是反覆,每當有起色時,隔天又回到原樣,她想快點找出最有效方法。
白礬耳邊突然傳來空氣碎裂的聲音。
“誰!”
“姑娘好耳力!”一男子從屏風後走出。
“你是誰?”白礬放下手中毛筆,看着這人,此人看上去年齡不大,相貌一般,偏偏帶着幾分邪媚與放蕩,又如此撩人心魄,又有幾分熟悉!
“姑娘不是在查在下嗎?”男子自顧自拿桌上水果便吃,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你是南星!”白礬非常驚訝,沒想到這人在這公子待衛的守衛下,還能如入無人之處,想必武功很是厲害!
“正是在下!”
“你找我何事?”
“我來跟你談筆生意!”
“談生意?先生走錯地方了吧!”白礬面帶不善。
“我開的條件姑娘定然有興趣。”南星依然笑容滿面,並不覺得這裡有何不同?
白礬放下手中東西,看着坐在桌前的南星。
仔細觀看南星的面容,似有似無的熟息感更盛,她站起身,蓮步輕移到桌邊坐下。
“哦,那你說說看!”
南星很狗腿地給白礬倒了一杯茶,忘了自己纔是客,不速之客!
“其實很簡單,我知道你們藥和糧食都快完了,而公子上申的藥和糧食久久沒有運來,我可以免費給你們藥和糧食,並且是無限的!”
“這個你應該找公子談,在公子那你應該能得到更多!”白礬很是凝惑,天上會掉這麼大的陷餅?
還剛好咂自己頭上?
“我知道你們暗閣很厲害,我要的只是一個人的消息。”
白礬更納悶了,這麼大代價只爲換一個人的消息???
“說說看!”她倒想看看什麼人需要花如此大的代價。
南星收起臉上的不正經,盯着白礬一字一頓道:“白-子-茗!”
咣噹~
白礬手中的杯子掉落!滿眼震驚地望着南星。
南星望着如此反應的白礬,眼中浮現出驚喜、傷感...
“你找她,爲何?”
“因爲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白礬看着南星,心中不能確定他真是哥哥,這模樣不像啊!記憶中的哥哥跟父親一樣是那種文質彬彬帶有點俠氣的人,而現在的哥哥,跟文質彬彬一點不達邊。
“我是哥哥啊!妹妹!”難掩心中的激動!
“哥哥!”
白礬有些不確定,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哥哥會是富甲天下的南星,還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真是哥哥,子晟啊!”
“我們一起在樹上摘白果,一起期負蓮嬸的兒子,一起習藥草,我還騙你吃下了麻黃,害你拉了一天肚子,我被父親狠狠的打了一頓…你不記得嗎?”
白礬激動地擁着南星,淚如決堤。
“哥哥,我一直在找你,你怎麼現在纔出現!”
南星緊緊擁着白礬,滿懷心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
兩兄妹相擁而泣,這多年的分離相互牽掛、尋找。
終於在這一刻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心中缺少的那個角,終於彌補了。
公子凌來到院門口,踏出一腳,便看到緊緊相擁的男女,剎時收回腳,背靠着牆,心中難受得無法呼吸,難怪阿礬久久不肯接受我,原來她心中有人了!
公子凌悄悄地看了眼白礬兩人,緊緊握住雙拳,掉頭走開。
南星輕輕拭掉白礬臉上地淚水“我的妹妹長大了,這些年你受苦了。”
白礬搖搖頭,“哥哥這些年你過得怎樣?”
“我!”南星一頓,“當年逃出來後,我便在街上成乞兒,後來被南家主發現收養,便有了現在的我。”幾年的風霜幾句話便解釋了。
“不說我了,你呢?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南星無法想像妹妹是如何逃過那些黑衣人的魔爪的。
“竹山道人救了我。”
一句話,並不想說太多。
南星看看白礬面帶猶豫,“妹妹,你怎麼了?”
白礬定定地看着南星。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南星不自信地摸摸自己地臉。
白礬從脖子上拿出一個香襄,還是告訴哥哥吧,遲早哥哥也會知曉。
“這是什麼?”南星看着白礬手中地香襄。
“裡面是爹孃的…骨灰!”
南星滿臉震驚,爹孃屍骨無存!
“當年我也受了傷,不能安藏爹孃,我想他們暴屍喂鳥,更不想黑衣人在他們屍身上做手腳,所以我放了…一把火。”
南星看着白礬,是妹妹燒了父母!
“好在師父救了我後,回去收斂爹孃地骨灰,不至讓爹孃魂魄無安放之地。”
白礬抓着南星地手,“這是我下山時拿了一點,這樣爹孃就像還在身邊,哥哥你能原諒我嗎?”
南星聽着白礬急切地話語,心都快碎了,這一切本該是自己來承受地啊!
“妹妹,別這麼說,要說對不起,應該我對不起你,這應該是我承擔的,卻讓你獨自承受這麼多!”
南星輕聲安撫着白礬,是啊!妹妹並沒有錯,當年一把火不知妹妹有多自責,又承受了多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