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正在暗處溜着牆根走着,忽然聽到幾個龜公湊在一起賭博聊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萬兩銀子,一輩子吃喝不愁,這兩個關鍵的詞句瞬間讓唐曉瞳孔大開。
自己若是得了花魁……不就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了!
唐曉心動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各位大哥,我是前堂大人的差事丫頭,我家大人特別仰慕子墨姑娘的文采,特差奴婢送上拜帖一份。”
唐曉走進幾個龜公,脆生生的說了一句。
幾個男人上下打量了唐曉一眼,其中一個瘦小男人多嘴問了一句:“哪家的大人啊?”
唐曉挑眉看了這人一眼,輕哼一聲,面露不屑:“哪家的大人,我敢說,你敢聽麼?這皇城根下隨便出來個大人都是你們不能惹的。”
“是是,這個小猴崽子新來的不懂事,姐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姐姐隨小的來,小的帶姐姐去見子墨姑娘。”
一個圓臉小眼男人一見唐曉氣勢挺足,立刻殷勤的上來伺候着。在這兒混飯吃的都知道,主上腰桿硬,奴才說話都仰着頭。眼下,這個丫頭架子很大,可見身後的主家也是個招不得的人物。
唐曉略施小計,就騙得龜公,心中不禁得意的很。
跟着這人一路暢通無阻到了一個裝修極爲典雅的閨閣門前。
唐曉看着緊閉的雕花格子門,想着等着自己去收拾的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子墨姑娘,有大人賞。”龜公在門外傳了一聲。
“進來吧。”一聲柔媚入骨的聲音從房間傳來,聽聲音就是個美人兒。
龜公側身彎腰:“姐姐請進。”
“嗯,有勞了。我們可能要多說會話,你就不用候着了。”唐曉聲音涼涼的,手一擺,眼一斜,虛張聲勢的把譜擺的很大。
龜公愈發有禮,“是,那小的退了。”
唐曉抿嘴一笑,伸手推開門。
進了房間,反手關上門。房間雲蒸霧繞的好像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唐曉一時發懵,眼睛裡除了霧色,什麼都看不見?
“失禮了,奴家正要沐浴更衣。你是哪家大人派來的?”
唐曉正伸頭探腦的到處找人時,一個全身光溜溜的女人突然從屏風後轉出來,嚇的她匆忙後退。可是腳下不小心踩到水漬,身子一滑,就要摔倒。
危急中,唐曉本能的伸手就去抓一個支撐點。卻好巧不巧的一把拽住了子墨的胳膊。
然後‘砰’的一聲之後,唐曉坐地上了,光溜溜的子墨趴地上不動了。
唐曉大驚,急忙把這女人翻個身查看,少頃,鬆口氣。
還好,子墨沒死,只是她被自己拽倒,頭撞到浴桶沿上昏了過去。
唐曉起身,看看倒地的女人,看看冒着熱氣灑滿花瓣的浴桶,看看屏風上搭着嶄新緋色繡金線的裙衫,樂了。
真是天助我也!
還想着進來尋了機會把子墨敲昏呢,結果還沒動手,她就自己不省人事了。
唐曉二話不說,就把子墨捆了,嘴堵了,給拖到牀下藏了起來。然後自己脫了一身臭衣服,跳進浴桶裡美滋滋的洗起澡來。
搓掉二兩多灰,唐曉才爬出浴桶穿上緋色裙衫。對着暈黃的銅鏡照了照。衣服顏色、料子、式樣都不錯,就是保守了點。一個青樓女人,穿得和良家婦女一樣,還有什麼看頭。
唐曉伸手把肩頭拉下一些,露出兩條紅肚兜的帶子,和一大截白皙的肩頭。彎腰又‘刺啦刺啦’把好好的裙襬撕了好幾條。一走,就似有若無的露出一雙明晃晃的大腿。這下看着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