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雙眸,帶着冰冷的肅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楚雲霓也感受得到,與龍飛此刻的劍拔弩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唯獨興趣缺缺的只有雪玥璃一人,眼前的場景,唯獨她看得最分明,也是最不想參和到這種無謂的鬥爭中去,故而在奮然飲下一杯酒之後,便悻悻然的離場。
眼前只不過是一場男女之事引起的鬥爭,與她沒有絲毫的干係。
雪玥璃的離去,並沒有給場上的無聲硝煙打破多少沉寂,反而是龍飛,卻是踏步上前,一手指着帶着面具的獨孤翊宸,“一個舞伶,本皇子想要在太子府裡要他的命,公主應該不會反對吧!”
這話,帶着絕對的自信。
也在他說完那話之後,他身邊的侍衛驟然長刀全部朝着獨孤翊宸而去,身後,更多帶着同樣面具的舞者頓時也護在他的面前,兩方一時形成了有些奇怪的對峙。
唯獨楚雲霓,陷入了沉默當中,誰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古以來,伶人都是最爲下賤的,哪怕是隨便要了一個伶人的性命,也不足以定下多大的罪行,何況龍飛還是胥國皇子。
可是,龍飛卻是沒有想到,他的這個請求,居然會被楚雲霓給駁回。
但聞得楚雲霓說道:“這恐怕是不行,這幾個優伶不同於旁人,往後宮廷宴席,可是皇家御用,更何況……”楚雲霓帶着淡淡笑,這笑之中,透露着淡淡的一絲曖|昧,“更何況,我還很喜歡他,皇子又怎麼捨得讓雲霓傷心呢?”
這下,就連面具下的獨孤翊宸都有些詫異,甚至也帶着些惱怒,這個楚雲霓,怎麼此刻盡是這麼的……
此刻的誘惑話語,如果是對着龍飛說的話,他自然會是欣喜若狂。只可惜,楚雲霓現在是對着別的男人說,這纔是讓他最氣之不過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舞伶……”
“可我就是喜歡……”楚雲霓強調的說着,臉色也變得不善了起來,似乎和龍飛是真的槓上了一樣,此一遭,她就只想保住這個舞伶,不知道爲什麼,單憑直覺。
只是,單憑楚雲霓的這一句話,龍飛就已經抑制不住怒火了,卻見楚雲霓更是如同要惹怒他的一般,徑自將一隻手搭在舞伶的身上,緩緩的爬上他的肩膀,將頭斜斜的望向了龍飛,帶着無限的誘惑,似乎挑釁的一般。
此刻的龍飛,更是有無限的肅殺,“本皇子這輩子都還沒試過自己沒吃過的東西讓別人搶了去……”說罷,他則是一把奪過身邊侍衛的刀,朝着那個舞伶砍去。
這一砍,肅殺之意在這一刀下去的時候,利落狠戾,卻在楚雲霓朝着舞伶的面前一站,替他擋下這一刀的時候,長刀停在楚雲霓的頭上。
“你……”龍飛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何楚雲霓會爲了一個舞伶而如此。
但見剛纔還在憤怒之中的獨孤翊宸,在此刻卻也是格外的安靜了下來了,面具下的他,此刻只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楚雲霓,將會如何處理龍飛的盛怒。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剛纔在他的身邊,楚雲霓悄悄的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