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狂風大作,被趕着守在宮‘門’口的所有宮人都看到了楚雲霓一身的狼狽,衣衫襤褸的狂奔出清池宮,而緊隨而出的獨孤翊宸則仗劍追趕上來。
在狂奔幾步之後,身後的宮人議論紛紛,獨孤翊宸卻是橫劍將身一轉,向着身後指向那羣宮人,“我警告你們,今晚的事誰要敢透漏半點風聲,我要你們九族陪葬。”
這恫嚇之詞一出,所有的宮人紛紛嚇得連臉‘色’都蒼白了起來,這下就連議論的聲音也再難以聽見。
獨孤翊宸這才轉身朝着楚雲霓跑去的方向追趕了上去。
慌忙之下,楚雲霓的腳步也加倍的‘亂’了起來,也只有在這一刻,楚雲霓才徹底的覺得天大地大,竟然沒有一處真正可以令她容身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她的腳步卻是絕望的停了下來,因爲眼前不遠處,赫然是被皇帝下令修葺了一半的東宮。
“天哪,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楚雲霓心中也詫異,明明,明明現在對她來說,是巴不得離那個太子越遠越好,可是自己卻在無意之中,偏偏跑到他的東宮來。
或許,是因爲這裡安靜和偏僻,足以讓她安然的呆上一晚吧!
身後,獨孤翊宸的身影卻也是追趕了上來,楚雲霓沉‘吟’了一瞬,卻是打定主意,將步伐繼續朝前,躲藏在東宮的宮‘門’後面。
東宮內,因爲工匠們的修葺還沒完成,四處都有些凌‘亂’,四處飄揚的輕紗,將這裡襯得有些恍惚,當獨孤翊宸仗劍進了這東宮的時候,卻是因爲醉意而狂妄肆意。
“楚雲霓,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獨孤翊宸踏入了東宮,卻是順手將宮‘門’給閂上,以絕了楚雲霓逃跑的後路。
“我是無能,我是窩囊,我是這麼多年依舊無法爲自己的母后沉冤得雪,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就是你不行。”一路朝着東宮內走去,飛揚在夜風中的輕紗,拂過獨孤翊宸臉面,帶了幾許清醒的意味。
躲藏在‘門’後的楚雲霓,有意無意的將之前叢冠留下的毒‘藥’攥在手心內,就等着最好的時機出手。
“楚雲霓。”
就在獨孤翊宸靠近自己的那一剎那,楚雲霓隨即走了出來,正要對獨孤翊宸出手的那一剎那,獨孤翊宸也將劍橫在她的頸部上,“楚雲霓,你可知道,一顆心一旦淪陷了,我就不允許其他的人窺探你,包括覬覦你的心都不許,枉我……這麼喜歡你。”
枉我……這麼喜歡你!
這一句話,卻是使得楚雲霓本想下毒的手僵住了,手掌緩緩的鬆了開來,‘藥’粉撒了一地。
獨孤翊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隨之又是很諷刺的看着此刻自己仗劍架在楚雲霓脖子上的那把長劍,“真的,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同時,我也讓荊山今夜必須將孟贏的人頭提來見我,否則他就去死。”
楚雲霓大爲震驚,她絕不否認此刻獨孤翊宸的話,“你殺了他?”
對於楚雲霓來說,她對孟贏沒有半點情分在,唯一存在的一點,就是當時孟贏的贈衣之恩,僅此而已。可是楚雲霓卻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這種地步。
“所以,你安心的做我的‘女’人吧!”獨孤翊宸將手中的劍緩緩的放下,卻是一步步的朝着楚雲霓走近,輕輕的,將‘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脣’齒……
一路朝下,撥開她的衣襟,“做我真正的太子妃吧,就今晚!”
這句話,卻是獨孤翊宸第二次對楚雲霓講,這一次,楚雲霓只將手緊握成拳,只僵硬的站在當處,任憑着獨孤翊宸的‘吻’越來越狂妄的吞噬着自己。
“放過孟贏吧!”楚雲霓卻在這一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救過我一次,就當我還他這一次人情,我……可以把自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