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得令而出,再次將楚雲霓團團圍住,殺氣陡升。
楚雲霓卻是輕蔑的一笑,“我本以爲五公子醫術也應該‘精’湛纔是,卻不想連以毒牽引都不知道,也只能說上官景軒命該絕,遇上了這麼個徒有虛名的弟弟。”
上官景林在聽到了楚雲霓的這番話的時候,忽然狐疑了起來,他連忙阻止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大人,容我細問之後再定奪不遲,否則怕誤了大事。”
獨孤翊宸的手也擡在半空,見情況有轉機才緩緩的放了下來,原本如果情況發生碰撞的話,他也不惜硬碰硬了,楚雲霓是絕對不能出事。
上官儀疑心不滅,又帶怒氣,“她殺心昭然,老夫容不得她。”
“如果大哥真的出事再懲處她不遲。”上官景林是個醫者,對於楚雲霓剛纔的話自然是放在心上,“你剛纔說以毒牽引,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景林對下毒不在行,但是楚雲霓所說的,他也不是沒有聽過。
楚雲霓瞥了一眼整個儒雅的男子,雖然此刻他被自己打得狼狽不堪,但是終究還是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以毒攻毒,只有將他體內的毒素用更猛烈的毒‘藥’‘混’合‘激’發,你才能牽引而出。”
上官景林聽着,卻是記在心上。
“此毒只有這個解法,但是此法引出毒素,卻也同時將人的‘精’元引出,受不受得了還得看上官景軒的造化,是生是死我可不負責。”楚雲霓說罷,走到護衛的邊上,如同‘女’王駕臨的一般,周邊的護衛沒有上官儀的命令也不敢隨意妄動,只能夠讓開一條道給楚雲霓路過。
“妖‘女’,一派胡言,你這是在趁機要我兒的命。”上官儀卻半點不信。
“信不信由你。”楚雲霓看着邊上的獨孤翊宸,“還不送我回宮,我累了。”獨孤翊宸無奈苦笑,今晚,註定當她的差使了。
上官儀正想下令再次阻擋楚雲霓,上官景林卻上去阻擋了父親,朝着父親搖了搖頭,“父親,或許……她真的沒騙我們。”
被他這麼一阻擋,上官儀卻錯愕了,楚雲霓他是信不過,可是上官景林也是自小學醫,他的話,上官儀沒理由不信。
楚雲霓朝着上官景林一副孺子可教的一笑之後,便偕同獨孤翊宸出府去。
“你可擔保你兄長無事?”上官儀還是不放心,上官景林道:“我盡力。”只要楚雲霓沒有騙他的話。
府邸外,早有暗衛備好的馬匹,獨孤翊宸與楚雲霓一人一騎,這次卻是慢悠悠的在這街道上,馬蹄聲輕緩而慢,楚雲霓的心中卻似堵了一塊大石頭似得。
“沒有上官儀的保護,我也同樣能保護好雲昭。”她在怪獨孤翊宸的自作主張。
獨孤翊宸卻是嚴肅的,“這你就錯了,上官儀想不想殺楚雲昭在整個靖國,至關緊要。”他頓了一頓,“因爲如果他真的對楚雲昭動了殺心的話,以上官家實力,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確保楚雲昭的安全。”
所以,只要上官儀承諾不殺楚雲昭,楚雲昭就絕對安全。
楚雲霓卻不買賬,一個重踢馬肚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肅肅前方,獨孤翊宸看着楚雲霓疾馳遠去的身影,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肅殺的意味兒,忽然朝着前方的楚雲霓喊道:“雲霓,小心,有殺手埋伏……”